此刻看上去就像一个被老师冤枉偷了东西的孩子。
砍刀即将砍到广盛家脖子上。
广盛家愈发激动,喊得嗓子破了音:“不是我啊!!!”
沈容拦住猪头鬼的同时,打晕广盛家。
“好了,下一个。”
猪头鬼嘴角耷拉下来,漆黑的猪眼睛显得有些阴沉,却还是让开来。
沈容把广盛家丢回他自己房间,照例把他绑起来。
还剩下聂诗珊和佟焕。
沈容盯着两扇门思考了几秒,先走向聂诗珊的房间,敲响房门,发出阴沉沉的笑声:“出来吧,轮到你了。”
聂诗珊暴躁地骂了句脏话,道:“我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谁耍了你们,你们就去找他啊!”
沈容早就恐吓过他们,那个人不出来,鬼就会盯上他们所有人。眼下当然是一个都不会放过,让所有人都见一遍鬼才能符合她的谎话。
不过作为鬼,她要是解释,那她就显得太好说话了。
沈容发出“舜舜”阴笑:“要怪,你只能怪那个不肯站出来的人。你快出来吧,越挣扎,越痛苦。”
聂诗珊呼吸沉重地握紧拳头,不吭声。
沈容等了一会儿,提起斧子砰砰砰地砍着她的门,装作不耐烦:“出来!出来!出来!”
“啊!”聂诗珊发出短促地尖叫,随即哭起来,“我,我帮你们找出那个人,我帮你们弄死他,你们不要来找我啊!”
沈容只重复地砍门:“出来!出来!出来!”
聂诗珊边哭边喊:“不是我!别找我啊!”
沈容砍破了门,冲进房间里用斧子压住聂诗珊的头,吓得聂诗珊只敢哭喊不敢挣扎。
她连拖带拽地把聂诗珊拖出房间,示意猪头鬼过来搭把手。
一人一鬼把浑身瘫软的聂诗珊拖进卫生间,绑上分尸台,照例试探。
聂诗珊已经被吓到神志不清,不管猪头鬼问什么,她都重复哭喊“不是我”,边喊边飚出一连串:
“艹.你.妈”
“连累我的人,我他.妈死都不会放过你的,艹.你.妈!”
诸如此类的脏话。
沈容心里本来就觉得聂诗珊不太可能,眼下更能确定了。
试探完,她打晕聂诗珊拖回去。
猪头鬼跟在她身后兴致勃勃地说:“这个人好有意思哦!我想砍她让她和我做朋友!”
沈容再次提醒“游戏规则”四个字。
猪头鬼依依不舍地站在聂诗珊门口看晕过去的聂诗珊,说:“那好吧,那我明天再来找她玩。”
只剩最后一个人——佟焕。
他,也是沈容心里偏向是真凶的人,
沈容本来是没看出谁有问题的。
直到下午去钱奶奶家,那个鬼影摸上了他的脖子,却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她的直觉告诉她,鬼在暗示些什么。
后来广盛家问佟焕为什么一直摸脖子,佟焕说没什么。
虽然他那时没注意到鬼影,但刚从钱奶奶家那样的地方出来,佟焕不管怎样都该疑心是不是钱奶奶家有什么,并让他们帮忙看看脖子上才是。
可他遮遮掩掩,假装无事发生。
沈容因此,疑他的心更重了。
猪头鬼杀人就是砍脖子。
沈容认为,佟焕有可能会觉得这是猪头鬼给他留下的后遗症,才不敢表现出异常。
这位她最怀疑的人,她刻意留到了最后。
前三个人,她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确定,让她做替死鬼的不是他们。
当然她也没有忽略剩下百分之十她弄错的可能性,所以她把那三人丢回去后又绑了起来。
如果她到最后没猜中。
她只能走最极端的方式——杀了他们所有人。
沈容是不想走到这步的。
她警惕地走近佟焕紧闭的房门。
佟焕声称他是BC级。
可如果他是真凶,最差的结果——他很有可能是双S级。
沈容不敢掉以轻心,做了个深呼吸,靠近房门轻声说:“出来吧,玩弄了我们家小猪头的人。”
猪头鬼被称呼小猪头,开心地捧着脸蹦跶了两下,拍掌道:“出来吧!出来吧!”
房里安静一片。
沈容观察着门缝。
——这就是她拉电闸的原因,绝对的黑暗,可以让人看见卡牌的光亮。
她就是用这招提防住广盛家的。
不过,要是佟焕的卡牌和她一样,无特殊情况是不会发出明显的征兆的话,那她这招就作废了。
静等片刻,门里无光,但沈容听见了脚步声。
她警惕地拉开猪头鬼远离房门,贴墙躲在门侧。
佟焕的门被猛地打开,一道凌厉的风从房中窜出,似是因为没找到目标,打到对面的墙上便散了。
佟焕瞪眼愣住。
沈容用斧背猛击他的脊骨。
他猝不及防,躲闪不及,痛呼一声,扑倒在地上。
沈容连忙用斧刃抵住他的后颈。
“咦?”猪头鬼奇怪地歪了歪头,“他怎么会用你昨天打我的那招呢?”
沈容勾唇:她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