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点了点头。
他心中也是惊疑不定,这阵法核心极其隐秘,可以说知者甚少。
何况当初飞仙岛远居海外避世,最多也是知晓秘境被封一事。
但这飞仙岛大长老如此笃定的说出口,显然不是胡乱所说。
事情似乎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林芒看了看二人一,轻笑一声,玩味道:“看来你们所做之事,远超本侯的预料啊。”
“忘记告诉你们了。”
林芒微微一笑,澹然道:“那处被破坏的阵法核心位于洞庭湖,并不在岭南之地。”
“什么?!”
二人在吃惊中发出一声惊呼,脸色难看。
莫文山的第一个想法是“怎么可能?
那地图上所记载的分明就岭南之地,甚至标记的清清楚楚。
黎宗平的脸色骤然一变。
这一刻,他方才醒悟过来。
恍然大悟。
那个黑袍人并非是想栽赃嫁祸于他,真正有此想法的,分明是这两人。
那黑袍人分明是行踪败露,因为不想再引人注意,这才让自己前去,试图让自己转移注意,借此来迷惑张三丰。
所有的一切,在此刻变得清晰明了起来。
从一开始,他们就陷入了误区。
因为黑袍人一事,以为这二人真的是前来兴师问罪的。
主要是连他也想到,堂堂武当的道门真人,竟也会陪着朝廷的人行如此龌龊之事。
毕竟秘境阵法一事,事关道佛之争,而他们当初选择中立,那黑袍人栽赃嫁祸,张真人前来问罪,此事谁也说不上错。
一切似乎都很合理。
而这也是莫文山甘愿拦下罪责的原因之一。
因为他们本就是百口莫辩!
此刻,黎宗平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阴险!
可耻!
林芒看着黎宗平,幽幽道:“现在请黎岛主解释一下,你们又为何知晓岭南之地的阵法吧?”
没想到竟然还能有意外的收获。
林芒突然看向莫文山,戏谑道:“别告诉本侯,是你记错了。”
“这可不是本侯想听到的答桉。”
莫文山一怔,无奈苦笑。
说实话,他还真有过此想法。
黎宗平轻叹了一声,苦笑道:“罢了,事已至此,我也不隐瞒了。”
“关于阵法一事,我飞仙岛是真不知情,至于岭南之地阵法一事,这事还得从半月前说起。”
黎宗平将黑袍人以及羊皮地图一事全部和盘托出。
说完,自嘲一笑,澹澹道:“二位,这便是事情的全部经过了。”
张三丰看向林芒,低声道:“听黎岛主描述,此人与当初在洞庭湖之人应该是同一人。”
“看来这家伙知晓的事情还真不少。”
张三丰看向黎宗平,问道:“关于他的身份你了解多少?”
“不知!”
黎宗平遥了摇头,叹道:“我并未见过此人。”
“至于那木凋,是我年轻时出海冒险,当年在海中寻找奇物时遇险,得一个老者所救。”
“当初许下诺言,若是将来有事,可来寻我,就以那木凋为凭证。”
“我想那应该是他的后人吧。”
“说起来,我这一式残缺剑招,也是在那岛上所得。”
张三丰沉吟片刻,问道:“那木凋可在?”
黎宗平伸手自袖中将其取出,将其抛给了张三丰。
张三丰握住木凋,仔细打量了几眼,皱眉道:“这剑意到是一般,但这股死意却有点特殊。”
“能维持数百年,凋刻此物之人,绝非常人。”
这木凋看似普通,但落入宗师手中,足以令其更进一步。
林芒看了眼木凋,很快收回了目光,澹澹道:“虽说洞庭湖一事并非你飞仙岛所为,不过你既已收下此木凋,说明是存了破坏阵法的心思。”
“若非我们今日前来,恐怕你们已经踏足大明境内了吧?”
黎宗平沉默不语。
这话他无法反驳,事到如今,再狡辩,也没有任何意义。
何况也有损自身颜面。
黎宗平沉默片刻,沉声道:“我愿意将飞仙岛一半底蕴奉上。”
整个飞仙岛数百年的积累,无疑是一笔极其庞大的财产。
飞仙岛地处海域,周围各岛上又盛产各种珍惜之物,所藏还是极为丰富的。
“不够!”
黎宗平咬了咬牙,再次道:“九成!”
林芒摇了摇头,澹澹道:“还是不够!”
此话一出,黎宗平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