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老子也算为国尽忠了。
如此想着,赵元靖吩咐一众副将带兵撤离,撤往奉天殿。
看着金吾卫撤离,城外的郑承宪与朱应傀都是一愣,满脸不解。
朱应傀眉头微皱,疑惑道:“这家伙怎么突然撤了?”
“轰!”
随着金吾卫撤离,城门也被撞开,城外的大军开始涌向皇城之内。
郑承宪望着前方的宫城,目露疯狂:“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先杀进去再说。”
“这么多人,堆也能堆死他们了。”
说着,挥刀,策马冲入城中。
大军杀入了皇宫。
……
此时,在皇城各处厮杀众多禁军也得到了锦衣卫的命令,纷纷向着奉天殿撤离。
皇宫内激烈的厮杀声也逐渐平息。
奉天殿前,
严觉持刀而立,在他的身后,则是一众锦衣卫,满脸的肃杀之气,眼神凌冽。
不同于撤离而来的亲卫,满脸的惊慌,这些锦衣卫脸上有的只是冷漠与平静。
一众锦衣卫提刀斜指地面,鲜血顺着刀锋缓缓滴落。
无形的气势席卷四周。
就是这副平静与从容,令这些原本抱着满腔怒火的禁军忽然沉默了。
许多人本想质问严觉,但是当他们来到奉天殿前的那一刻,却突然发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锦衣卫的情况并不好。
一旁的空地上,整整齐齐摆放着数百具尸体。
锦衣卫保护着皇帝,而皇帝是叛军最想控制的对象。
两千锦衣卫拦下了整个府军前卫近五千人。
最终,府君前卫在丢下三千多具尸体后,才不得不暂时退走。
赵元靖看了眼远处的尸体,暼了严觉一眼,冷哼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渐渐地,汇聚于此的禁军越来越多,但都是损失惨重。
此时,
奉天殿内,
新皇朱常洛坐在龙椅上,满脸忐忑,目光时不时望向殿外,额头两侧流下些许的汗珠。
一双白皙的手搭在膝盖上,紧紧的攥在一起,掌心溢出许多汗珠。
今日的一幕,让他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张公公,你说他们真的能成功吗?”
朱常洛的脸色略微有些泛白,扭头看向侍奉在一旁的一位老太监。
此人是当初朱常洛宫中的太监,张诚,负责照顾朱常洛的饮食起居。
朱常洛登基后,这位侍奉在他身边的太监,地位自然水掌船高,一跃成为司礼监提督。
张诚微微一笑,轻声安慰道:“陛下放心吧,翟大人他们定能拨乱反正的。”
“陛下,您是大明的天子,如何能够被锦衣卫操控。”
“他们分明就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怀有二心。”
若是寻常太监,说此话必然是重罪,但张诚与朱常洛关系非比寻常,自然没有这个忌讳。
何况这也不是张诚第一次说了。
张诚看向殿外,目中闪过一丝冷意。
如今的司礼监,早已是名存实亡,若想恢复曾经司礼监的权柄,就只有除去锦衣卫。
他心中很清楚。
自己的一切都来自于身边的陛下。
只要让能陛下重新掌权,他作为陛下最信任的人,必能执掌整个司礼监。
所以,在那些人找上自己时,他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
朱常洛沉默了。
他永远忘不了当日奉天殿上的那一幕。
武安侯上殿之时,那种睥睨天下的威势。
他是大明的天子,从他登基的那一刻,身边的所有人都在告诉他,自己是大明的天子,是这个天下最有权势的人。
但那一日,他忽然明白,这个天下最有权势的人,究竟是谁。
武安侯!
这些本该是他的天子亲军,心中却只有那位武安侯。
他不明白,父皇明明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要将皇位传给他。
对于父皇,他的印象其实并不深,一年都见不了几次,可他能感觉到。自己那位父皇其实很讨厌自己。
每次看见自己时,眼中都带着一丝厌恶。
朱常洛深吸了口气,抬头看向殿外,眼中多了丝期待。
只要能除去这些锦衣卫,他就是真正的大明天子了吧?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一声大喝。
“严觉,你们还不束手就擒吗?”
奉天殿前,一众江湖人与京营士兵冲杀了进来。
朱应傀几人策马奔行在最前方。
看着近在迟尺的奉天殿,朱应傀越发意气风发。
曾经武安侯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