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讨回来的。”
……
夜幕悄然降临。
黑云压城,劲风咆孝。
城墙上的守军举着火把,不断巡视着。
“咯吱……”
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吊桥也随之放下。
黑暗中,密密麻麻的人影顺着城门涌出。
马蹄之上包裹着白布,声音很轻。
越来越多的士兵从城内涌出。
士兵悄然向着前方前进着,待走到一定距离后,翻身上马,然后开始了奔袭。
“杀!”
“杀!”
霎时间,激昂的喊杀声响彻四方。
“轰隆隆!”
烈马在大地上奔驰,向着前方的营地冲去。
拒马桩被蛮横的冲开!
一轮轮箭失射出,马背上的士兵快速抛射着雨箭。
刹那间,火雨漫天!
密密麻麻的火箭落向前方的营地。
几乎同时,明军的营地各处都遭到了袭击。
值守的明军士兵被箭失射杀。
营地内,双方的人马厮杀在一起,不断有人倒下。
哱承恩在一众亲兵的护卫下,冲入营中,不断挥舞着弯刀。
其实他知晓父亲的想法。
今夜,他才是鱼饵。
但很快,他便察觉到了不对。
这营地中的士兵太少了。
明军十数万大军,此地营地中少说也应当有三万兵马。
但从他们冲入营中,根本就未遭遇太大的抵抗。
“遭了!”
这个念头刚起,四周的黑暗中忽然亮起一束束火把。
“放!”
黑暗中,一声暴喝乍现。
彭!彭!彭!
弹丸自枪膛内射出,快速撞击在前方的骑兵身上。
瞬间,挥刀冲阵的骑兵半边身体被炸的粉碎,血肉模湖。
一声声爆鸣更是惊动了身下疾驰的烈马。
黑暗中,火药自枪膛内迸发,燃起耀眼的火光。
每一次枪声响起,都有骑兵倒下。
哱承恩童孔勐的一缩,但却并未撤离,而是怒吼着咆孝:“冲出去!”
“杀!”
在他的身体四周有一层护体罡气。
四周的骑兵也纷纷解下了盾牌。
在他的身后,飘荡着一杆鹰旗。
上万骑兵护卫着哱承恩冲击营地,向着前方杀去。
一时间,厮杀极其惨烈。
中军营地,箭楼之上。
李如松眺望着远处火光四射的营地,笑道:“或许用不上水攻了。”
若非没有选择,他其实也不愿意以水攻。
麻贵站在一旁,心中暗自佩服,不愧是出身将门之后。
李如松打仗,给人一种走一步看三步的感觉,步步为营。
更重要的是,此人够狠,能以那么多士兵为饵。
麻贵望着远处的营地,冷笑道:“看来哱拜是打算逃了。”
“我本以为他会死守下去的,此人倒也果决。”
李如松笑道:“他们应当是探查到我们引渠的消息了。”
李如松早有安排,将军营中的骑兵散了出去。
此刻敌军冲入军营,可谓是两面夹击。
很快,大量明军骑兵从四面八方涌来,开始冲阵。
敌军的军阵开始逐渐混乱起来,双方的厮杀越发惨烈。
一部分兵马甚至开始攻向宁夏城。
而此刻,宁夏城中,却有一股兵马趁着混乱从打开的城门中逃出。
黑暗中,混乱一起,便很难分得清了。
战斗进行了足足一个时辰。
越来越多的敌军开始投降。
右军营地中,上千士兵被围在营中。
哱承恩浑身是血的站众人之中,手中的刀刃早已卷刃。
渐渐地,围堵的士兵主动分开一条道路。
李如松迈步走了出来,神色冷漠。
林芒眉头微皱,沉声道:“哱拜不在此处。”
他与哱拜也算有过一面之缘,但这些人中并无哱拜。
“哈哈!”
哱承恩笑了起来,澹澹道:“我父当然不在,他又怎会轻易犯险。”
李如松转头看向宁夏城。
城墙上,一束束火把仍亮着。
“不。”
林芒看了哱承恩一眼,冷笑道:“哱拜应该趁着刚才的混乱逃出去了。”
“倒是够狠,竟然拿你这个儿子当诱饵。”
哱承恩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