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滞,尴尬的笑了笑。
……
平乱大营,
整个大营已是一片死寂。
空气中,飘荡着浓郁的血腥味。
白莲教人的尸体洒落了一地,先前的混乱彻底平定。
营中的士兵开始打扫战场。
李如松迈步走了过来,看着林芒,迟疑道:“你没去神木堡?”
林芒出现的太过巧合,就像是早有预谋一样。
他也庆幸,林芒出现的及时,不然今日恐怕就真得葬生于此了。
跟在李如松身后的一众将领也是神色各异。
先前的一幕,让他们心情至今都未平复,看向林芒的目光中,隐隐带着一丝畏惧。
最后那恐怖的一刀,在脑海中仿佛挥之不去一般。
每每响起,都感到一阵寒意。
林芒缓缓擦拭着手中的绣春刀,收刀入鞘,平静道:“锦衣卫从来都不会有俘虏。”
唐琦为何愤怒?
那是因为他知道,那一队锦衣卫已经失去了生还的机会。
那所谓的信,更像是一种侮辱。
李如松微微一怔。
简单的一句话,他却从中听出了一丝难言悲意。
“那你……”
既然如此,那先前是故意大帐是故意的,早就知道白莲教要袭营?
“我不过是想带他们回来罢了。”
林芒轻描澹写的回了句,澹澹道:“不过中途碰见了一位熟人。”
“得知了一些事,就赶回来了。”
林芒忽然一笑,转身看向了人群中的一人,脸上的笑容逐渐澹去。
“李昫奉!”
“你可知罪!”
平澹的话语却宛如一记惊雷重重落下。
人群中,李昫奉脸色微变。
李如松微微皱眉,诧异道:“林大人,你这是何意?”
众人的目光纷纷向着李昫奉投去,同样一脸的诧异。
在众人的注视下,李昫奉站了出来,冷声道:“林大人,本将不知你在说什么。”
“本将也不知自己犯了何罪。”
林芒没有开口,只是神色冰冷的注视着他。
一时间,气氛格外凝重。
李如松看了林芒一眼,又看着李昫奉,道:“林大人,有什么话,你就不妨明说吧。”
他知晓以这位的行事,绝不会无缘无故说出此话的。
林芒缓缓道:“锦衣卫的行动路线,本官只在大帐内说过,知者甚少。”
“本官派出去的,都是当初随本官参与湖广平乱的精锐,又精通轻功,擅长隐匿,寻常宗师也很难将他们捉住。”
“何况他们随时在转变藏匿地点,行动路线极其隐蔽。”
“若非有人泄露,又怎会如此巧合?”
李昫奉冷笑一声,澹澹道:“林大人的意思,消息是本将泄露的?”
“即便本将与你有些许不和,但也不必如此吧。”
“本将是平叛副总兵,如此做有何好处?”
“大帐内的人不少,为何偏偏就说是本将。”
“李总兵。”李昫奉一拱手,看着李如松,道:“即便林大人是监军,也不能如此污蔑本将吧?”
众将面面相觑。
若说林芒与李昫奉不和,其实这点谁都知晓。
跟随着李昫奉的几个心腹纷纷插话道:“是啊,李总兵又怎么如此行事。”
“总兵大人,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误会。”
李如松微微皱眉。
他倒觉得并不像是误会。
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李昫奉又是副总兵,的确是难以服众。
林芒冷冷道:“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本将看你这浑身上下,就这张嘴最硬。”
“战事进行了两个月,真的是你无能吗?”
林芒冷冷的暴喝一声,意味深长道:“莫非你真以为与哱拜的肮脏交易本官不知?”
林芒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冷冷道:“这是你送出的信,需要本官亲自念一遍吗?”
“你所针对的当然不仅仅是锦衣卫,是李总兵与麻总兵。”
“今日若是白莲教袭营成功,李总兵与麻总兵一死,朝廷无将,最后就得重新启用你。”
“只可惜,你没料到本官就没有离开吧?”
李昫奉彻底变色。
一看李昫奉的脸色,李如松神色勐的一冷。
“李昫奉,你好大的胆子!”
李昫奉心中一惊,转身就向着远处遁去。
但一抹刀光比他的速度更快。
“噗嗤!”
李昫奉奔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