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
他只知道,凡是拦在他路前,让他不顺心的,都得成为尸体。
毫无疑问,女真是一个正在崛起的民族。
他们在辽东默默的积蓄着力量,更是不断学习着大明的一切。
一个懂得学习的民族往往是最可怕的。
在这个民族中,不断有人杰涌出,仿佛天生就会打仗一样,以及涌出一批人数虽然不多,但却各个骁勇善战的勇士。
他们像是在等待一个机会,然后席卷四方,让大明这个庞大的帝国迅速崩溃。
他知道,朝堂上没人将这群野人放在眼里。
因为他们永远是那样的高傲自大。
但只要让这一批最为优秀的人葬灭,这个民族近百年的积累也将彻底覆灭。
他要让这里乱起来!
让这里常年处于杀戮之中,让这个民族青黄不接,让他们——绝户!
林芒缓缓收回目光,暼向跪地的尼堪外兰,平静道:“凡是努尔哈赤所属部族,本官不希望看见有任何一人存活。”
尼堪外兰忙道:“请上使放心!”
林芒轻笑一声,不再多言。
他的谋划自然不仅如此。
……
赴宴之日如期而至。
广宁城外,
各部落带来的部曲汇聚,足有近两万之众。
毕竟是深入明军地盘,各部落的首领也不敢大意。
除了城外的部曲外,入城时身边都是最为精锐的勇士悍卒。
若是有可能,他们也不愿前来。
但此次请帖是辽东那位无形的“王”所发,谁敢轻易拒绝。
几个被他们推出,明着拒绝的部族早已在明军的铁骑下覆灭。
一些部落本就与明军交好,他们率先前往,逼的其余各部不得不前来。
毕竟在名义上,他们是附属于大明上的。
今日之广宁城格外的热闹。
这些部落首领除了赴宴外,也带来了大批的货物,准备在广宁城售卖交换。
一个个算盘都是打的贼精。
请我们赴宴,那我们换点东西不过份吧?
虽然交换唯有在马市在方才进行,但其实一直以来,走私都不少。
其中的利益太大了。
这其中还包括辽东的一些宗门,世家。
……
李府,
堂内,
从边疆巡视防卫的李成梁也特意赶了回来。
一身墨色甲胃,坐于太师椅上,看似苍老,但虎威犹存。
李成梁看向李如松,问道:“那位镇抚使可曾回来?”
“还没有!”李如松摇头道:“近来一段时间,此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李成梁端起桌上的茶,眼眸微眯,沉声道:“此次我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你务必注意城池防卫。”
“城外那些各部族首领不得不防。”
李如松心中一惊,凝声道:“父亲,按您猜测,那位镇抚使是想做什么?”
李成梁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意味,沉声道:“可记得项羽所设之宴?”
“鸿门宴!
”李如松惊坐而起,愕然道:“他疯了?”
“若是建州三卫各部首领皆死在此地,建州必然大乱。”
李成梁回头暼了他一眼,幽幽道:“若是他的目的正是如此呢?”
即便是李如松,此刻亦是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看来依兰书中所记不假,此人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李如松重重吐出一口气,沉声道:“会不会是父亲你过虑了?”
“若真是如此,朝堂百官必然弹劾,难道他就不为自己的前途考虑吗?”
李成梁摇头道:“不,这你就错了。”
“此人年纪轻轻已官至镇抚使,权倾一方,你当真以为他不考虑自己的前途吗?”
“相比于他,若是辽东一乱,你觉得朝堂百官率先针对的会是谁?”
李如松勐的一怔。
自不用说,必然他李家。
林芒乃天子亲军,身份摆在那里,而手握重兵,盘踞辽东的李氏一门必然是最先被攻讦的对象。
走私是一门很大的生意。
谁若能掌控辽东军方,便能从中获得暴利。
李成梁轻叹一声,无奈道:“所以说,此子能坐上镇抚使的位子,并非没有道理的。”
李如松担忧道:“那父亲我们应当如何?”
“建州不能乱!”
李成梁沉声道:“建州若乱,蒙古土蛮趁机南下,势必再生战乱。”
“若他动手,一定要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