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又收回了目光。
他知道,这群家伙心里还抱有期望。
从被抓来到现在,供出的罪证寥寥无几。
关于曾宗南的事,更是少之又少。
既然如此,那就提前上路吧。
几名锦衣卫上前,手起刀落,人头滚落。
血涌如柱!
“啊!”
一个官吏突然惊恐的大喊了起来,起身就要向着门外冲去。
但刚跑了数步,他的头颅便与尸体分离开来。
一颗满脸惊恐的头颅悄然滚落在地。
“诸位,还是都安静点吧!”
“本官喜欢清净!”
林芒低头看向棋盘,平静道:“陈大人,该您了。”
陈信暼了眼远处,嘴角抽了抽,心中感慨。
或许……这才是锦衣卫吧?
山西这边的许多锦衣卫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但……能不能考虑一下老夫啊!
敢如此光明正大,不顾律法的杀人,也就只有锦衣卫了。
他年轻时也是去过战场的,对于这一幕倒也没有什么害怕的。
陈信心中颇为无奈,深深的看了眼林芒,叹道:“林大人,其实他们有的人罪不至此的。”
“陈大人是想说我的手段过于残忍吧?”
陈信沉默不语。
林芒轻笑一声,澹澹道:“有时候,手段并不能说明什么,只有目的才能分得出正义与邪恶。”
“谁是善,谁是恶?”
“没人能分得清。”
“我只知道,他们是拦我路的人。”
“噗嗤!”
院中,清脆的血肉撕裂之声再次响起。
一名官吏终于承受不住内心的恐惧,惊恐道:“大人,我说,我都说。”
唐琦挥了挥手,一名锦衣卫拖着他迅速离开。
随着此人开口,又有十多人站出。
看着仍跪在地上的几人,林芒轻轻摇了摇头。
隔壁的房间内,不断响起惨叫与哀嚎声。
不一会,几名锦衣卫就拖着一名伤痕累累的官吏走出,然后又带走几人。
即便此刻不说,大刑之下,他们还是会说的。
而在院中,每过一刻钟,便会有数人人头落地。
众人的心理防线几乎在崩溃的边缘。
越来越来的官吏惊恐的站出,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不知何时,天空中飘起了雪花。
别院外的街道上,人影憧憧。
一个个拖着刀的江湖汉子从街道上走来。
长刀拖行在地上,火星四溅。
伴随着阵阵金戈碰撞之声。
“啪!”
林芒轻轻落下一字,笑道:“来了!”
院外的大门忽然打开,四人从院外缓缓走来,气息深沉。
陡然间,气氛变得无比压抑。
两人穿着精致的华服,鹤发童颜,看似苍老,但精神却是极好。
曾宗南作为布政使,把控山西如此之久,与各大世家早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双方利益牵扯极深。
而这二人乃是城中最大世家,丁家与白家的老祖。
丁白二家在整个山西都可谓是势力庞大。
在江湖上,二人也是富有胜名,名动一方的宗师。
甚至在场的一些官吏,就是出自于丁,白二家。
这些人出事,就意味着他们家族势力的削弱,这必然是他们不想看见的。
另一人背着一柄长剑,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则是曾宗南府上门客,宋东来。
至于剩下的最后一人,则是穿着一身甲胃,腰间挎着一柄长刀,浑身散发着行伍之气。
四人进入院中,看见院中的场景时,神色动容。
有人不屑,有人愤怒,也有人沉思。
随着四人走进院中,曾宗南这才缓缓走了进来。
曾宗南看了眼满院的官吏,又看了眼陈信,目光一沉。
“陈大人!”
“林大人!”
曾宗南拱手道:“敢问林大人,何故如此,这些官吏究竟是犯了何罪。”
“贿赂锦衣卫!”林芒转过头,笑问道:“曾大人还有什么疑问吗?”
曾宗南目光微沉,语气微冷:“林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也是一时湖涂。”
“万事留一线,你说呢,林大人……”
最后一语,曾宗南语气格外沉重,话中的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林芒迈步走向曾宗南,驻足屋檐下,澹澹道:“行了,曾大人,你也不用在这说废话了。”
“本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