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废人能做什么?”
林芒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深深的看了袁长青一眼。
有些事没必要讲的太明白。
连西厂陈矩都派来了两位宗师,若说是锦衣卫没有宗师高手,很难说的过去。
以袁长青城府,必然有所准备。
只是这股力量至今他都未曾掌握。
袁长青笑道:“对了,上次你请我查的事有眉目了。”
“在城中教唆士子散播谣言之人,名为王文衍。”
“王文衍?”林芒面露不解。
袁长青自怀中取出一份密折,道:“关于他的情况都在此了。”
林芒拿起桌上的密折扫了一眼,诧异道:“他是杨合修的朋友?”
“嗯!”袁长青点头道:“不仅如此,他与东厂的关系还不错。”
“此人乃文人出身,却与东厂走在一起,倒也是一件怪事。”
林芒放下密折,笑道:“没什么奇怪的,无非是有利可图。”
袁长青笑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此人身份特殊,在文人中威望甚高,也没有什么把柄,不是轻易能动的。”
林芒微笑道:“对付他,再简单不过。”
袁长青不再多问,起身向外走去,幽幽道:“你送给陛下的丹药……陛下很满意。”
“你若有空,可入宫中宝库,挑选一件宝物。”
看着袁长青离开,林芒轻轻伸了个懒腰,眼眸微眯,望着天空略有感慨。
宫中那位本就很长寿了,这丹药送去,怕是活的更长了。
这世上,又有哪个君王能拒绝长寿的诱惑呢!
不过宫中的宝物,倒是令他有些期待,不知里面有什么好东西。
唐琦从院外走来,恭敬道:“大人,南镇抚司何大人想要见您。”
“何道敬?”林芒脸上渐渐浮现一丝笑意,起身道:“走吧,去见见!”
这位何道敬乃是南镇抚司镇抚使,算是一位老资历了。
两人来到大堂。
刚一入门,堂中一位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起身拱手道:“见过林大人!”
“林大人初任镇抚使,愚兄未曾庆贺,还望勿怪。”
身体壮硕,面容方正,给人一种相当正派的感觉。
但在镇抚司这种地方,能够做到镇抚使的,哪一个又会是良善之辈。
林芒眯眼打量了一眼,拱手道:“见过何大人。”
两人落坐,林芒笑道:“不知何大人来此有何事?”
何道敬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林芒如此直白的开场,令他有些猝不及防。
何道敬笑了笑,道:“愚兄来此,的确有一个不情之请。”
“林大人想必也知晓,我的侄子在北镇抚司当差,此次是想请林大人行个方便,我想将他调入南镇抚司。”
“先前他多有冒犯,愚兄在这里替他赔罪了。”
说着,何道敬看向门外,喝道:“还不快进来向林大人赔罪!”
话音一落,门外走进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仪表堂堂。
此人承袭的父职,在北镇抚司一众千户中,也是相当年轻了。
何新江不情不愿道:“林大人……我错了。”
林芒端着桌上的茶缓缓品着,没有开口。
见状,何道敬怒道:“混账东西!”
“跪下!”
闻言,何新江立马怒了,沉声道:“叔父,你与他同级,何必如此卑躬屈膝的。”
“我又没错,凭什么下跪!”
“哼!”何新江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阴阳怪气的意味:“若不是指挥使看重,这个位子还不一定是谁的。”
“不就是江西平乱吗,换做任何一个千户都能做到。”
年轻人,心中总有一腔傲气。
总觉得,有些事他上他也行。
如今整个锦衣卫中都在传,新任镇抚使林芒乃是镇抚使的不二人选,许多人更是对其心生崇拜。
作为曾经的新秀,心中本就有所不满,如今见到自己?
??叔父如此态度,心中更生怨气。
林芒缓缓放下茶杯,平静道:“说完了吗?”
“来人。”
“拖出去打!”
“他什么时候承认自己错了,什么时候停!”
何道敬脸色微变。
刚想开口,但看见林芒冰冷的脸色,话到嘴边,无奈咽了回去。
“混账!”何道敬怒骂一声,起身一巴掌拍在何新江的肩膀上,拍的他跪了下来。
何道敬躬身道:“林大人恕罪!”
“此子失言,还望勿怪!”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