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魔教贼子,这么弱。”
老道士忽然轻笑道:“说不定是秃驴。”
一步迈出,消失在宫楼之上。
……
天亮了!
对于许多百姓来说,这就是极其平凡的一夜,与往常似乎没有一点不同。
但对于官场之人来,却是不亚于一场地震。
明照坊,
户部尚书府外,今早赶来了大量锦衣卫。
五城兵马司的人拉着板车,板车上堆满了一具具尸体。
一箱箱财宝,珍宝不断从杨府中运出。
一直空荡荡的诏狱前两层忽然变得格外的热闹。
很快,一则消息瞬间轰动京城!
户部尚书,杨合修死了!
一同传出的,还有关于户部尚书杨合修的罪名。
私通乱军李文贵!
收受贿赂,卖官粥爵!
贪墨赈灾款!
罗列出了数十项罪名。
……
一大早,关于杨合修的罪名就贴满了大街小巷,无人不知。
从杨府搜刮出的财宝足足装了十大车,价值数百万两,这还不包括地契,房契。
一时间,整个京城人心浮动。
百官人人自危!
而对于那些早已知情者来说,只有深深的无奈。
户部尚书杨合修的死亡,打破了一直以来的一个默契。
按理来说,户部尚书就算有罪,也应当是发由三法司来审讯。
经由三法司审讯后,再呈至内阁,由内阁批红后送至陛下手中。
但昨夜,户部尚书却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了锦衣卫手中。
锦衣卫破门!
虽然对外的说法是畏罪自杀,但真相如何,众人心中已有计较。
对于百官来说,这绝对是他们不想看见的。
锦衣卫的权柄太重了!
若是都如昨夜一般,那还要三法司何用。
这些年来,百官都在想方设法的限制锦衣卫的权限。
可从锦衣卫建立之处,那一句“先斩后奏,皇权特许”就将锦衣卫的权利无限放大。
所以,百官在打压锦衣卫的同时,不断往其中安插自己的人,好让锦衣卫失去原有的作用。
随着杨合修的死亡,一个名字也随之轰动京城。
北镇抚司,千户林芒!
这个名字再次进入所有人的视线中。
一个杀神,疯子,油盐不进的人。
一时间,都察院御史纷纷上奏弹劾。
喷子们总是如此,不管你做的是好事,还是坏事,是清官还是贪官,总能找到理由弹劾。
相比之下,其余官员显得安静了许多。
朝堂上的百官有干净的吗?
坐在那个位子上,就不可能干净。
之所以一直未曾行动,也是在观望,观望陛下的态度,一些人则是心虚。
……
北镇抚司,西院内,
林芒缓缓擦拭着手中的绣春刀,神色平澹,仿佛外界的风云与他无关一般。
就在这时,一名锦衣卫匆匆从院外而来。
“大人,宫中来人了!”
“请您去前厅。”
林芒神色一动,收刀入鞘,平静道:“知道了!”
来到镇抚使大堂内。
林芒一挑眉,略感惊讶的看向堂中的人影。
陈矩!
很快,他的目光暼见一旁的圣旨。
他笑了。
见到林芒前来,陈矩咳了一声,接过一旁太监托盘中的圣旨,郑重道:“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林芒听旨!”
林芒迈步走入大堂,单膝跪地,一手扶刀,沉声道:“臣接旨。”
陈矩低头打量着林芒,目中隐含赞赏,随即缓缓念起了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镇抚司千户林芒平定湖广,江西叛乱有功,功勋卓着,朕心甚慰,特赐飞鱼服一套,擢升北镇抚司镇抚使,领北镇抚司事,升从四品骑都尉,良田百亩,银千两,望卿不负朕望,钦此——”
林芒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臣,谢陛下!”
林芒双手接过圣旨。
陈矩挥了挥手,跟在身后的几个太监识相的走了出去。
陈矩深深的看了眼林芒,轻笑道:“恭喜林大人高升了。”
林芒连忙道:“大人谬赞了。”
陈矩摇了摇头,笑道:“你这份沉稳倒是难得。”
“在整个锦衣卫历史上,你恐怕是升官最快的一位了。”
关键太过年轻了。
陈矩心中颇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