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候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林芒一眼,笑道:“份内之事。”
随即伸手示意道:“林大人,请登船吧。”
林芒微微颔首,转身喝道:“登船!”
一众锦衣卫迅速翻身下马,井然有序的开始登床。
林芒领着貔貅,与俞候登上中间的一艘大船。
待所有人都登上船,俞候喝道:“出发!”
四周的旗手开始挥舞旗帜,传达命令。
“呜~”
悠扬的号角声缓缓响起,擂鼓阵阵。
大船缓缓掉头,巨帆扬起。
“轰!”
巨船如蛟龙出海,乘风破浪般的驶向河流深处。
漫天巨浪翻滚着向着两旁分开。
林芒一手扶着船身,望向身后,京城逐渐缩小,最后彻底成为一个黑点……
京中,城外别院。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
一处精致的凉亭中,两道身影迎面而坐。
在两人身前摆着一盘围棋。
“啪!”
其中一道穿着儒衫的老者轻轻落子,轻声道:“该你了。”
在其对面,是一个穿着蓝色长袍的老者,只是其一点都不像老人,面色红润。
“呵呵!”
“这是一局死棋啊。”
一身儒衫的王文衍抚须,轻笑道:“要的就是死棋。”
杨合修放下棋子,端起一旁的茶,缓缓品着,轻声道:“锦衣卫离京了。”
“湖广,江西之地发生叛乱,左都督李文贵参与其中。”
“又是多事之秋啊。”
王文衍抚了抚须,轻笑道:“这些事影响不到你这个户部尚书吧?”
杨合修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
“这战争一起,黄金万两啊,到处都需要钱。”
“粮草,响银,这都是一笔极大的开始,更不用说还有战后的抚恤。”
王文衍轻轻落下一子,抬头看了他一眼,澹澹道:“这次又是陛下出钱吧?”
“没办法啊。”
“户部没钱。”杨合修长叹一声,摇头道:“依我看,就是对那些贱民不够狠,他们吃的太饱了,才有力气叛乱。”
“造反造反,天天造反,最后还不是被镇压。”
王文衍没有搭话,而是问道:“这次听说那京中杀神去了?”
杨合修嗤笑一声,不屑道:“不过一狂徒罢了。”
“鲁莽的江湖人。”
“官场之事,从来都不是依靠打打杀杀就能解决的。”
“若真是如此,此次叛乱,也就不需要大军前行了。”
杨合修端着茶盏,轻声道:“他若离京,不知有多少人想让他死。”
王文衍抚须的动作一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笑问道:“杨大人是否也是其中一员?”
杨合修眼眸微眯,轻轻吹了吹茶叶,一时没有答话。
“必死之局啊!”
杨合修喟然长叹,幽幽道:“文衍兄棋力见涨。”
“哈哈!”
王文衍大笑起来。
他已知答桉!
……
从京师到湖广承天府路途遥远,即便是走水路,也需要五天。
这还是依靠军中大船的缘故,若是普通的船只,至少得十天左右。
第五天夜晚,
船只在承天府外的码头靠岸。
林芒扶着刀走下船,深深的吸了口气。
若不是为了赶时间,他是决不会选择坐船的。
身后下船的一众锦衣卫也是纷纷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走,先去府城!”
这五天内,叛军的攻势已经减缓了。
主要是李文贵的身份已经失去了作用,各地城池已经得到了朝廷的命令,自然不会再听信李文贵的话。
不过就算如此,这五天内还是有两处府城沦陷。
如今湖广就剩下承天、襄阳、郧阳、德安、荆州这五座府城尚未沦陷。
众人马不停蹄的赶至承天府府城外。
因为叛军的缘故,如今城墙上站满了兵士。
看见夜色中潜行而来的密集人影,城墙上的守军当即一惊。
“站住!”
声音未曾落下,就有一根箭失飞来。
箭失擦着身体划过。
林芒拍了拍貔貅,示意其停下,沉声喝道:“本官北镇抚司锦衣卫千户,奉命而来,这是令牌。”
说着,将手中令牌抛了出去。
城墙上,一名将领接过飞来的令牌,仔细查探一番,借着火光,看清下方清一色的飞鱼服,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