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河畔花园,闻敛一进屋里就跟闻颂先打电话去了,闻颂先拿自家孩子没办法,只能跟闻敛商量。
闻敛说道:“闻家如今姿态得放低,而且要看沈璇那边怎么说。”
闻颂先叹口气。
闻敛拧着眉心。
“之前跟他不是已经谈好了么?”
闻颂先咬着牙:“是谈好了,可他性子向来如此,让他伏低,怕是有些难。”
闻敛低头点烟,把玩着地球仪,道:“未必。”
闻颂先一愣。
闻敛语气很淡,烟雾缭绕,他道:“阿厉未必能赢得了沈璇。”
闻颂先:“.....”
...
*
夏言带着夏知祺去洗澡,夏知祺发丝都是金粉,不太好洗,母子俩穿着又繁琐,所以夏言的裙子也湿了。
她给夏知祺洗完澡,夏知祺就困了,头一点一点的,夏言擦着他的头发,把他送到床上让他躺下。
夏知祺一沾床,抓着被子就睡了。
夏言出国这些日子,夏知祺就跟爸爸睡,不过隔壁次卧,闻敛让人重新收拾了一下,成了个小男孩的房间,打算等夏知祺再大一点,就让他自己去隔壁睡。
夏言拨弄他头发,看他睡颜,随后她脱掉身上的裙子,进了浴室洗澡,洗完澡,穿上睡裙,整个人舒服多了。
她吹干头发走出来,夏知祺睡得正熟。
闻敛还没回房。
她拉开门,走向阳台,闻敛靠着阳台门正在抽烟,电话已经挂断了。夏言走过去,闻敛听见动静,回头看她。
四目相对。
闻敛顿了顿,挪过一旁的烟灰缸,把烟掐灭了。
“洗完澡了?”
夏言点点头,走过去,挽住他的手臂,闻敛勾了下她发丝,“我还没洗澡,一身的酒味。”
夏言:“还好,不浓。”
闻敛唇角轻勾。
他走到阳台的躺椅上坐下,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夏言手臂勾着他的脖颈,就着夜色看着他。
他领口微敞,很帅。
其实越到年纪,她越懂得,这个男人说得少,做得多,每一年他都会亲自去寺庙换平安灯,去年傅临远让他去点一盏姻缘灯,但他始终没有点,他也许是渴望家庭,但他更希望的是夏言的平安。
人奢求太多了。不好,只能专心地求一样。
夏言当然也每年会给他点灯,不过她点得就少多了,还要躲着他,别让他知道,而且全城寺庙的修建,他都是捐最多的那个,不过从不让人署名。
因为他的卡在她这里。
刷出的钱她知道。
他也会跟她解释,这个钱是用来做善事,但他没说是寺庙修建,夏言从李从那里得知。
夏言指尖划了下他眉峰。
“为了闻大少的事情很烦恼?”
闻敛:“有点。”
夏言:“当初为何选择了联姻啊他们?”
闻敛顺着她的长发,说道:“一直都有这个传统,我奶奶就是联姻,嫂子跟兄长也是联姻。”
“哦,那你呢?”
闻敛轻笑,“我这个被老爷子放弃的,就没这个麻烦事了。”
夏言啧一声。
闻敛接着道:“主要还是因为我先谈了你。”
“你离开那两年多,老爷子也不是没有往我身边塞人。”
夏言哟了一声。
她说呢。
肯定没那么简单的,就帮助她送走的。夏言笑着长腿一跨,正对着他坐着,她说道:“那你就没看中么?”
闻敛含笑。
“你猜啊。”
夏言眯眼。
闻敛立即按着她的腰,道:“没有,哪有那个心思看别人。”
那两年多他很不好过。
夏言:“真的没有?”
闻敛手往下,搭着她的长腿,掌心摩/擦,道:“真没有,你若是不信,可以问问李从。”
夏言哼一声。
闻敛轻笑。
而此时,漫天的新闻都在报道今晚闻大少的婚礼,以及婚礼过后闻大少做的事情。夏言跟闻敛在阳台聊着天,聊着聊着,她凑过去吻他的薄唇,闻敛的手也就不客气,顺着裙摆,他吮着她的脖颈。
微微抬头在她耳边道:“进屋吧?”
夏言摇头。
闻敛眼眸微眯,这女人越来越大胆了。
他这房子面向着湖面,虽然说视野不错,但她确实大胆啊,他低声道:“等下有无人机飞过,如何?”
夏言:“你敢不敢?”
闻敛眉梢微挑。
几秒后,他按了下玻璃窗,把它们全关上,当然往外可以看风景,但往内就比较模糊了,当初特意设计的,主要是针对一些想要探视他生活的媒体记者,闻敛吮着她耳垂道:“敢这个词用在我自己身上是可以,但我不敢用在你身上,你身上每一寸都不能给别人看。”
夏言红着脸,偏头又去吻他的唇。
闻敛含住她的唇瓣,舌尖探入,纠缠,睡裙吊带滑落,他低下了头,夏言咬着唇,许久,闻敛扶着她的腿。
让她坐下。
夏言都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