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金元街,夏言付了钱,下了车,朝巷子走去。身后的奔驰缓缓停下,但闻敛没有下车,他指尖夹着烟,车窗摇下,目送她的身影进了巷子。保镖看了眼老板脖颈上的抓痕,小心地挪开了视线。
闻敛掐灭了烟,拿出手机,给李从打电话。
几秒后。
李从接了起来,“老板?”
闻敛:“上次让你查的文宇凡,还有没有更详细的?”
李从坐了起来,思考了下,他说:“您等等。”
接着,他下了床,挪过书桌旁的笔记本,点开了往下翻,终于翻到了,他拧眉道:“文宇凡身体不太好,是血液疾病,前几年断断续续在做化疗,不过从三年开始,他身体就好很多了,也基本没怎么去医院了,已经跟正常人一样了。”
闻敛手搭着车窗,“好很多了?”
“是,那都是夏言小姐去江镇之前的事情了,所以我没有跟你说。”
闻敛:“确实好很多了?”
李从点头:“真的,所以我才没说啊,闻总,我哪敢骗你。”
闻敛薄唇扯了下。
“行,我知道了。”
李从看着嘟嘟的声音,呆坐了几秒,突地反应过来,老板这话挺失落啊?
放下手机后,闻敛又看一眼金元街,这才吩咐司机开车离开。
*
进了院门,天色已晚,夏知祺早睡下了。徐蔓穿着睡衣打着哈欠从房里走出来,看到夏言,道:“回来了?”
夏言嗯了一声,她看了眼房里的夏知祺,问道:“几点睡的?”
徐蔓:“回来玩了一会儿积木就睡了。”
夏言点点头,进去拿了睡衣出来,她朝浴室走去,想了想,她问道:“老师,宇凡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徐蔓倒了一杯水喝,一顿,道:“没打,不过今晚跟我发了下微信,就询问知祺想不想吃艾叶粿。”
夏言听着,放松了下来,说道:“那就好。”
徐蔓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她说道:“没事的,都好几年了,他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夏言听罢,笑了笑,“也是。”
随后她进了浴室,关上门。今晚后面那一次,他在她身上留了不少痕迹,夏言打开热水,洗了个热水澡。
徐蔓问道:“想吃宵夜吗?”
夏言擦着头发,摇头。两个人一起坐在院子的台阶上,看着有些模糊的月亮,想起今天经历的一切。
她们终于实现了梦想。
有了属于自己的舞团。
不过,京市的月亮确实没有江镇的好看。徐蔓看夏言一眼,“你怀念江镇吗?”
夏言点头:“当然。”
徐蔓一笑:“等过几年,舞团没那么忙了,我们就回去。”
“好啊。”
徐蔓看到夏言脖颈的吻痕,她顿了顿,不知道她跟那个人最后会是什么样?夏言挽上徐蔓的手臂,徐蔓抬手摸摸她的头发。她们彼此之间也算是相互救赎了。
舞团的招生正式开始,隔天开始,夏言跟徐蔓还有带着夏知祺就去了舞团,有不少人是冲着夏言来的,她跟江老师的关系给她带来了很多好评,有些人冲着江老师也来询问,这样,夏言去学校里招生就更方便了。
江雪儿在朋友圈里吆喝。
江雪儿:夏言舞蹈团,都是年轻人,老师更是年轻,又是个大美女,大家快来报名啊,有想要换舞团的,优先考虑我们夏言舞蹈团,好吗?元裳杯冠军当你的老师多好啊,来啊来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闻泽辛:.....你怎么说得我小婶子的舞团像是没人要的一样?
林笑儿:删掉,重写。
闻泽厉:啧啧,跟廉价商品似的,删掉。
江雪儿:我就不删哼,这样多好啊,你们这些老年人是不懂的。
闻泽辛:.....老年人?
闻泽厉:.....
林笑儿:把我骂进去就算了,你还把我儿子都骂进去。
江雪儿回复林笑儿:伯母,我错了。
傅临远看了眼朋友圈,笑了,他把手机举到闻敛的跟前,“看看江雪儿多卖命。”
闻敛扫一眼,他指尖夹着烟,距离宴会到现在,三天了。他给夏言发消息,她都没有回,他把烟放到嘴里,编辑。
闻敛:晚上去吃饭吗?
傅临远见状,“又没回?”
闻敛放下手机,没应。
傅临远啧啧两声。
滴滴。
在学校里的夏言看到了这条短信,她看一眼,没有回复。而眼前都是她的学弟学妹,她此时在京市舞蹈学校里,很多学弟学妹询问夏言一些问题,夏言都一一作答,其中一个斟酌了下,问道:“夏言学姐,我能问问,舞团里的徐老师,是徐蔓老师吗?”
夏言一愣,她点点头:“是的,怎么?”
那学妹听罢,后退了一步。
夏言:“怎么?对徐蔓老师有意见?”
学妹摇头。
其他人却也跟着后退。
招生这几天,倒是没什么人提到徐蔓。没想到学校里反而提了,夏言看着那学妹,“你过来一些,有什么话你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