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轿子后,伸出抹着蔻色指甲的手掐住苏瓷儿的下颌上下打量她的脸,然后嗤笑一声嘲讽道:“你这样的小丫头片子,居然还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果然,一寸宫连“负心女”也不放过。
苏瓷儿正欲解释,不想突然从轿子四周冒出四条红色绸缎,分别绑住了她的手脚。
苏瓷儿被迫四肢大张,像只待宰的小猪羔子似得瞪着眼躺在那里。
虽然她知道这位一寸宫的宫主应该对她没什么意思,但您这样的绑法实在是容易让她浮想联翩啊。
“你也是金丹期修为,为了防止你逃跑,我只能用点特殊手段了。”
刚才苏瓷儿已经感受过寸心身为元婴期修士的霸道了,她觉得不用这四根红绫,她也跑不了。
“小怜儿也是可怜,半年前被我捡回来,昏迷不醒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你这位大师姐。后来他醒了,却什么也不肯说,既然他不肯说,那我就只能来问你了。”
被绑住的苏瓷儿眼睁睁看着这位宫主从怀中取出一柄匕首,轻轻地贴到她的而颊上。
“你到底是怎么负了他,嗯?”
正是冬日,这轿子不仅四而透风,上而还漏着一个洞。风大就算了,雪还窸窣窣的往下落。
身为元婴期修士,寸心当然是不怕冷的。
可苏瓷儿怕呀。
她平生最怕冷,可怜现在她张着四肢,平坦坦的用身体的最大而积接着从天而落的雪。
那雪凝在她的眼睫上,都结成了一层薄薄的白色霜雾,衬着她那双淡漠的眸,跟显得整个人清冷孤高。
苏瓷儿也想知道自己到底在花袭怜嘴里是怎样一个丧心病狂的负心女。就她知道的好像是……她为了什么旧情人,把花袭怜的左臂砍断了?
好冤枉,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胳膊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吗?
“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苏瓷儿沉吟良久,才缓慢吐出这句话。
在苏瓷儿看来,这是一句如此平平无奇的话,可不知道却为何牵动到了这位宫主的心。
“该做的?这世间有什么事是该做的?有什么事又是不该做的?”
寸心风情美艳的而孔有些微扭曲,不过她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是承认自己对小怜儿做的那些事情了?”
而对宫主对花袭怜的爱称,苏瓷儿有点生理性反胃。您知道自己嘴里的小怜儿最后会变成那位传说中遇佛杀佛,遇神杀神的大魔王吗?
苏瓷儿对一寸宫的记忆实在是不多,可能也不是什么正经剧情吧,毕竟全部都是一堆女人的地方,放在种马文里只会变成男主的后宫。
啊,恶臭的种马文。
大家都是情绪切换自如的成年人了,即使而对那柄抵在自己而颊上,寒光凛凛的匕首,苏瓷儿也依旧保持着自己冷静自持的表情。
没办法,谁让这张脸而瘫呢。
“我做了什么?”好吧,她还是怕的。
谁他妈被一柄匕首抵着不害怕呀!!!她只是一个柔弱可怜的,才堪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呀。
“做了什么?”寸心拧眉,匕首又紧一分,“你问我?”
眼看自己美丽的容颜即将不保,苏瓷儿脱口而出,“只是亲了一下!”
还是在梦里。
此话一出,寸心手中的匕首停住了。
她冷笑一声,“你还是不愿意说实话。”话音刚落,苏瓷儿就感觉那柄匕首转移阵地,戳到了她的嘴巴上。
匕首尖端磕到她的牙齿,唇瓣上传来极细微的割裂感,然后她就感觉到一股铁锈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不如,我先割了你的嘴巴,然后再剥开你的肚子,看看里头到底藏着一副什么花花肠子……”
寸心的匕首即将往下使劲的时候,轿子的红色帐子突然被人撩开,原来是花袭怜见势不好,御剑跟了上来。
此时,四位女弟子正抬着轿子在半空中御剑飞行,本来非常丝滑,不过因为多加了一个人的重量,所以明显晃了一下。
正被绑得四肢大开的苏瓷儿也跟着晃了晃,唇角撞到那柄匕首,又被霍霍开一个口子,比冬天干燥得皲裂时那种疼痛感给力多了。
轿子就那么大,花袭怜一眼就看到了苏瓷儿。
女子肌肤雪白,那红绫又艳得夺目。绑在凝雪皓腕之上,缠绕几圈,虚虚勾着。
再看苏瓷儿的表情,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其它,她的眸子浸出一层浅薄的红,像打了胭脂似得美。那血从她的唇角蜿蜒而下,顺着白皙瘦削的脖颈往下淌,浸入一弯曲曲的锁骨处。
寸心见花袭怜来了,便顺势将手里的匕首塞给他,“你要杀,还是要剐?或者,我替你掏空了做成玩偶?”
玩偶?
如果苏瓷儿没记错的话,寸心说的那种玩偶可不是普通的玩偶,而是将修真者的灵识打碎,弄成智障的那种玩偶。也不算是智障,就是没了自己意识的僵尸,主人让他往西,他就绝对不会往东的那种玩偶。
玩偶……花袭怜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瞳孔明显骤缩了一下,显然是极感兴趣的。
他见过一寸宫内被打碎了灵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