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好运,都不许找张跃民。
张跃民摸摸耳朵。
“爸爸怎么啦?”张好好关心地问。
张跃民:“耳朵有点痒还有点热,我严重怀疑你们仨那个班主任在背地里骂我。”
何爸爸觉得不至于:“他别管怎么说也是个老师。”
“老师也是俗人。”张跃民道:“老师这个职业神圣,不等于当老师的是圣人。他们四个现阶段是义务教育,别说打架,不犯法学校就不敢开除他们。也不知道你怕什么。”
何爸爸叹气道:“你是学霸,打小老师就偏爱,不懂我们这些学渣的苦啊。老师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让全班同学孤立我们。娇娇像我,甭说帝都大学,考个二本我就满足了。”
何娇娇听到这话很不高兴:“爸爸,我也像妈妈,妈妈聪明!”
张跃民乐了,发现食堂到了:“我去打饭。”
张运运和张好好年龄小,不可能给他们钱或饭票,所以这个钱就由家长交给学校,学生到食堂直接打饭。
张跃民和何爸爸没跟家里人说,中午在外面吃。所以看着四个孩子吃饱,送他们到新教室,把他们亲手交给新班主任,俩人就回家吃饭。
到家不免惹得家人询问。
梁好运不在家,张爷爷问出啥事了,张跃民四个字——一点小事。就把他爷爷打发了。
张爷爷其实还想问,然而张跃民不想说,老爷子知道再问也没用。
何爸爸一直知道张跃民横,在家敢跟他爷爷横,面对外人,比如街道妇女主任,让梁好运结扎,他也敢跟人家横。可是万万没想到他还敢跟老师刚。
何爸爸等不到吃好了再说。边吃饭边把张跃民“舌战群儒”的彪悍事迹说给家人听。说完还忍不住感慨:“人还得自个有本事。你们是没看到当时的情形,主任和好好的那个班主任一看校长来了,嘴巴恨不得咧到耳朵根。可一看校长对张老师那么客气,那脸啊,我现在想起来都替他们觉得尴尬。”
“你呢?”何大妈问:“运运和好好可是为了咱家娇娇。你当时干啥?”
何爸爸实话实说:“我都吓傻了。”
何大妈嫌弃:“你真有出息。咱家娇娇呢?”
“这事我问了。好好觉得娇娇胆子小,让她离远点,娇娇就躲到了教室里。不过咱家娇娇也没怂,一看老师让运运、好好和大宝去办公室,她就出来了。”
何大妈满意:“幸好孩子不像你。老师咋没叫大宝他爸?”
“可能觉得大宝不是主犯。”何爸爸说着,想了想,“我要不要跟大宝他爸讲一声?”
何大妈反问:“你说呢?”
何爸爸吃好饭就去刘家,然而到门口碰到张跃民。于是俩人一块去了。
刘大宝他奶奶可比张跃民护犊子,一听他们家大宝做好事,还被老师诬赖恐吓同学,就要去学校。
幸好刘大宝他爷在家,拉住老伴儿,容张跃民说完,已经给他们转班了,老太太才消停。
可刘大宝回到家,老太太又听孙子说,幸亏张伯伯厉害,否则老师肯定得批评他们。老太太破口大骂。
梁好运下车,听到隔壁“八辈、祖奶奶”的乱骂,忍不住问:“又跟谁?”
刘大宝他奶奶没上过几天学,以前是普通工人。现在能拿退休工资,是因为摊上好时代,早年工厂都归为国有,她是国营单位一员。
老太太跟大部分国人一样——重男轻女。刘大宝是她大孙子,老刘家的命根子,以前张运运和张好好收拾刘大宝,老太太都敢跟梁好运理论,一个不认识的老师欺负她家大宝,老太太能饶了他才怪。
张跃民把中午发生的事大致说一遍,朝隔壁努努嘴:“不出这口气,晚上再睡不着,血压上去事就大了。”
梁好运却忍不住打量儿女。
兄妹俩赶忙说:“爸爸说,我们没错。”
“我也没说什么。”梁好运笑了:“你们做得对。不过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不可以再像今天这样。”
张运运使劲点头:“爸爸说了,先告诉老师,老师不管就告诉爸爸妈妈。爸爸妈妈和老师说,老师就不敢再,再和稀泥。”
“聪明。”梁好运看女儿。
张好好同学举起手:“我也记住了。妈妈,啥叫龟儿子啊?”
梁好运想说什么,隔壁传来一句“龟孙子”,忍不住干咳一声:“骂人的话。你们可不许学。”
“怪好听的。”小丫头说着忍不住朝隔壁看。
梁好运一手拽一个:“那也没你们骂的好听。”
“我们?”俩孩子同时看梁好运。
梁好运:“鬼子什么,丸子旗,没爹没娘厚脸皮。不是你们编的?”
俩孩子想起来了。
张运运点头:“是没有我们编的好听,大宝奶奶骂的都不顺口。”
“那就答应妈妈不许学。”
俩孩子点一下头。
梁好运让小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