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就不买那么多,两千个?”
梁好运心说,这也不少,“先上车。我们家估计也得这么多。我们家也有不少亲戚,回头咱们两家一起买吧。”
“你公司不买了?”
梁好运:“公司走公司的账。公司也不是我一个人的。”
刘爸爸明白了,“这车装得下吧?”
“一千也就一小箱。”梁好运道。
刘爸爸放心了。医药公司离这边挺远,车子性能好,出了帝都地界,走半小时就到了。
食品公司要酒精、口罩之类的很正常,并没有引起销售人员的怀疑。
梁好运和刘爸爸单独买的那一批,销售人员以为刘爸爸是开酒店的,所以也没问他们弄这么多口罩酒精做什么。
梁好运帮公司买的量大,医药公司仓库里没那么多,就答应周一送过去。
张跃民载着两人到家,东西平分,梁好运就给亲戚打电话,让他们明天过来一趟。而张跃民也没闲着,打电话告诉刘向东南方又有禽流感,让他弄个应急预案出来。随后张跃民换个手机,把此事告诉他在特殊部门的领导。主要是请领导派人查查,是不是洋鬼子搞的鬼。
刘大宝的爸爸那么说,并非小人之心。洋鬼子这些年没少靠海关投毒。
张跃民虽然很不想当无名卫士,他领导和同事都知道,张跃民很尽职尽责,不可能无的放矢。
领导挂了张跃民的电话,就联系在南方的下属。
大城市人多地广,在某个小区传的沸沸扬扬的事,当地片儿警也不见得知道。一点点查得查到猴年马月。
张跃民南方的同事直接去当地军医院,但没得到确切答案。说白了,他们一不是直管部门,二医院也不能确定会不会大规模传播。
翌日,消息传回特殊部门,张跃民的领导索性上报。至于管还是不管,就是上面的事了。他们部门一摊子事,也没空管这些。比起几个传染病人,国家安全更重要。
张跃民也没再过问。该说的话他昨天已经说了,领导不重视,他跟领导废话,还不如跟他表哥表姐夫聊聊。至少他们有机会上达天听。
梁好运很少主动给亲戚打电话。难得一次,语气很重,让他们务必过去。以至于得闲的今儿都来了。
大舅和二舅养老的地方离这边不远,他们最先过来。
张跃民把昨儿听说的事添油加醋的一说,大舅就数落张跃民:“亏你还是大学老师。怎么也听风就是雨?这事能乱传?”
张跃民:“不能!可我邻居的同学,让他赌咒发誓重视,不可能无的放矢。虽然还没传到咱们这里,但小心无大错。再说了,天冷了,戴着口罩也能防寒。”
“那我也不用。”大舅抬手:“我们那个大院里就有医疗室。要多少口罩没有。”
张跃民看二舅。
这个跟他们不贴心的外甥难得孝顺一次,二舅笑呵呵道:“你不要我要。这些口罩可是跃民亲自买的。”
张跃民立即给他拿两盒,然后又拿一大瓶消毒液。
“还有这个?”大舅皱眉,“跃民,等你像我这么大年纪,有多少钱都能叫人骗光。”
张跃民起初也有点不确定,然而今天没接到领导的电话,多半真有那事。否则他那个领导肯定打电话数落他,害得其他同事忙活了一晚上。
张跃民的另一份工作赵爸爸都知道,大舅和二舅不可能不知道。然而有保密条例,他们知道张跃民身兼两职,张跃民也不能说,我领导让同事查过,确有其事。
“那就不是您老该操心的事了。”张跃民瞥他一眼,注意到大门被推开,楚兜兜跑进来,又拿四盒口罩和两瓶消毒液。
楚兜兜看好奇地问:“什么啊?”
“口罩。冬天是病毒高发期。”张跃民怕他乱传,没敢跟孩子说实话,“以防万一。”
楚兜兜失望:“让我们过来就这事啊?”
“你爸呢?”
表姐夫进来了。
张跃民直接给他。
表姐夫抱这么多东西没法开车,“给我开一下门。”
张跃民跟出去,犹豫片刻,想到他管着西城区,没一千万也得有三五百万人,“你最近留意一下南方的消息。尤其跟感冒有关的。”
“出什么事了?”表姐夫顺嘴问。
张跃民:“好像流感。具体我也不清楚,严重能把人折腾的半死不活。”
“不会又是那个‘H5N1’吧?”表姐夫忙问:“不是没了吗?”
张跃民也不好说实话,“可能又卷土重来了。”
那种流感的感染者多为年轻人和小孩。
表姐夫想到这点,忍不住皱眉,“难怪你跟兜兜说以防万一。回头我就让他戴口罩。”
“别戴这种医用口罩。给他买几个小孩子喜欢的。”
表姐夫点头:‘你让爸和二叔过来,也是因为这事?”
“他们不信,还说我怕死好骗,早晚被人骗的一干二净。他们那个大院,普通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不常出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