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待。
当晚,赵爸爸也让保姆做一桌好菜。
赵新宇又在家大吃大喝两天,回部队了。大概一周,部队去公安大学查张学军。张学军政审没毛病,主要查他在学校这几年表现。
称得上品学兼优,部队很强势地把他定下来。
树叶黄了,菊花谢了,冬天的脚步近了,张学军的女朋友忍受不了他那个神经病学姐,跟他分手。张学军家中有兄弟姐妹,父母有人帮衬,张学军了无牵挂的成为一名军人。
原本张学军担心学校卡着他,张跃民给他出主意,提前毕业。
张学军废寝忘食几个月,同学以为他疯了,殊不知张学军悄无声息的把毕业的事提前搞定。也是因为他瞒得严实,消息传到陈思那儿,张学军的档案都调走了。
换个人学校肯定不会帮他。因为以后无颜面对朝夕相处的同事,也就是陈家母女。张学军是部队领导指定要的人,看起来大有来头,不好得罪,学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张学军才能这么顺利。
常言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张跃民虚岁三十四岁,看着再像二十出头,也不是小年轻。因为脸上没了婴儿肥,也没了稚气未脱的气质。
张跃民又是张学军他哥,张学军的同学,还有他那个师姐陈思都以为他二十四五,研究生在读。
帝都大学学生多,研究生却不是很多。张跃民长得出挑,虽然陈思不知道他叫什么,却有信心找到他。
然而陈思找找了整整一个月,找遍所有研究生教室以及实验室没找到张跃民,更不见赵新宇。俩人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陈思意识到俩人可能已毕业,也有可能压根不是帝都大学的。这上哪儿找去啊。
实在没办法,陈思让她妈出面找校长,谁把张学军弄走的。
人到了部队,甭说校长,市长出面也没用。除非市长在部队有人。校长就告诉陈思他妈,有个叫赵新宇的可能是陈思要找的人。
陈思得了这个人名立即找他爸。
赵家小门小户,她爸有办法查的一清二楚。赵家不是,而且档案在军部,只凭一个名字,陈思的爸还没这么大能量。
第二年开春一开学,陈思就去帝都大学碰运气。
有了人名,赵新宇前些天还来过,帝都大学的学生还真知道,就让她问张跃民张老师。
陈思此时还没意识到这个张老师就是张学军他哥。
到了计算机系老师办公室,陈思看到伏案挥笔的人,身体往后踉跄了一下,撞到门上。
张跃民听到动静回头看去,扯了扯嘴角,一点不意外。
陈思回过神,一下冲到张跃民面前:“你跟学军什么关系?”
“学军?”张跃民放下钢笔,抬头看着她。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陈思比张跃民高出许多,无端地心虚,甚至自卑。
张跃民:“我确实不是他哥,但我是他叔。”
陈思讶异,显然没料到他们真是亲戚。
“有什么事吗?”张跃民还得接儿女,没时间同她绕弯子,“你没事我还有事。”再次拿起钢笔。
陈思张了张口,“学军入伍你的主意?”
“我侄子已满十八周岁,是个思想独立的成年人。他想做什么,我无权阻拦,他喜欢什么人,你也无权干涉。”张跃民很不客气地指责,“姑娘,二十一世纪了。古人还讲究门当户对,懂得强扭的瓜不甜。作为新时代女性,还是知识分子,连这么浅显的道理也不懂?”
陈思恼羞成怒:“这是我和他的事。”
“你和他事来找我做什么?”张跃民往后靠着椅背,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陈思:“你把他弄走的!”
“这话说的,真不像一个大学辅导员。”张跃民的眉头挑一下,有点确定他那个办法可行,“学军宁愿听从我的安排,也不想跟你生活在同一片天地,该检讨的人是你。”
陈思心哽一下,不甘心地抿抿嘴:“我知道张学军老家哪儿的。”
“我可以理解成你威胁我?”张跃民收起职业微笑,“我不想说难听的。长得也不丑,何必呢。”
陈思面带嘲讽地问:“你有喜欢过一个人吗?”
张跃民想翻白眼,不喜欢梁好运娶她做什么。虽然他始于颜值。
“我儿女上幼儿园了。”
陈思吃惊,显然她误以为张跃民跟她一样是辅导员。学生称其为老师,不过尊称罢了。
张跃民:“我今年三十三周岁。省得传出去说我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你一个女人。趁着现在没人,我劝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他们家确实根正苗红的小老百姓。我,你惹不起!”
张跃民既然是张学军的叔叔,肯定跟张学军同村。五里坡的人,最大的人物又能有多大。
陈思在社会上历练几年就会知道,平平无奇的保洁阿姨也有可能腰缠万贯。然而她娇养长大,能干出强迫的事,显然被父母宠坏了。毕业后就留校,压根不知世间疾苦,也不知世间险恶。
说难听点,情商还不如五里坡那些在县里上中学的孩子。
陈思:“因为你师弟赵新宇?”
“仗着我师弟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