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领你们玩儿。”
先前积压的事,梁好运都处理好了,忙了整整一周。
梁好运领着孩子玩一个多小时,俩小孩累了,小蒋小杨抱着她俩,梁好运把今天的一点事处理好,就带他们回家。
梁好运以为回来太早,张跃民还没下课。孰料晚上都要睡了,张跃民才回来。
大概回来的太急,满头大汗,身上还有点汗味儿。
“干嘛去了?”梁好运顺嘴问。
张跃民:“没干坏事。”
梁好运又想家/暴,“谁管你有没有干。”白了他一眼,“厨房有热水,炉子上还有饭,“赶紧吃了睡觉。”
张跃民打理好自己,离他俩平时真正休息的时候还有一会儿。梁好运睡不着,索性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他。
张跃民“啪”一声按亮电灯,不敢信:“许东来亲自带队?”
“别这么喊。按年龄人家能当你爸。”
张跃民:“许书记行了吧。他这么闲?”
“话不是这样说的。不需要太多,他们能在五年之内解决五个贫困县,他就能更上一层楼。”梁好运道。
张跃民啧一声:“五年难。你刚刚说他们那个团,一半人指望招商引资带动当地经济。这事不现实。资本的目的是赚钱。不是扶贫办。
“你让平安县搞菜篮子,不就是怕他们污染水源吗。你跟他们不同就在于,这事你深思熟虑。指望那些投机客先富带后富,不如老百姓维持现状,等着国家解决。”
梁好运:“有些人是指望招商,可惜他们工业用地少。铆足了劲,不惜把县政府租出去,也没几个人去。除非发现了煤炭之类的资源。再就是我这样的公司开分厂。不过除了卖水,旁的对环境没太大要求。人家不如去沿海。我指的是结合自身优势,发展特色产业。”
“那也有条件,当地领导务实,胆大心细。”张跃民道:“或者老实巴交,比如江北县,再遇到一个你这样的才有可能。否则……”
梁好运想想那个参观团,明知她打算在江北县办分厂还挖墙脚,“这是河东省领导该烦恼的事。我们关灯睡觉。明天有没有课?”
“明天上午有,下午没。问这个干什么?”
梁好运:“不能让他俩整天跟我去公司玩儿。”
“行,明天下午我教他们背古诗。”
翌日中午,张跃民把儿女的摇摇车拆开。
下午,摇摇车放的再也不是音乐,而是跟唱歌一样的古诗。
张爷爷和张奶奶在堂屋唠嗑,总觉得不大对劲,出来仔细听听。张爷爷纳闷:“跃民,这声音咋变了?”
录音跟本人的声音有些区别。张爷爷没听出来是他孙子的声音。
张跃民自是不可能主动承认找骂:“我联系这个厂家问了一下,把里面的声音给改了。”
“咋改的?”张爷爷顺口问。
张跃民:“没法解释。”
“这声音,是你?”
张跃民挑眉。
张爷爷惊得目瞪口呆,“你你——你这不是胡闹?”
“胡闹什么?你没看他俩稀奇的。”张跃民让他看摇摇车上的俩孩子。
两个小孩天天坐摇摇车,有时候不坐,只听声音就知道是摇摇车。现在坐在车上,熟悉的音乐变了,两个小孩肯定很奇怪。
张跃民对俩孩子道:“大小子,二丫头,跟我念,鹅~鹅~鹅~”
两个小孩“喔喔喔”。
张跃民无表情:“好好念。”
两个小不点以为爸爸跟他们玩儿,乐得嘎嘎笑。
张跃民气笑了:“不念也行,听多了照样能记住。好好坐着吧。爹给你娘刷鞋。”
俩小孩抬脚把鞋蹭掉,然后就喊:“爸爸,爸爸,鞋!”
张跃民回头看到俩小孩的鞋,上面很多尘土,“行,还有你们的。不许闹。”
两个小孩乖乖的点头,不闹爸爸,闹两个保姆阿姨。
会说话,简单的词说的很清楚。两个小孩一会儿要喝的,一会儿要拨浪鼓。只要不让她俩抱着,小蒋小杨也乐意为两个小孩服务。
兄妹俩坐在摇摇车上,左手拿着拨浪鼓,右手抱着奶瓶小口小口嗦水。
张跃民回头看到俩孩子这么悠闲自在,禁不住说:“瞧你俩美的。”
摇摇车还在念“锄禾日当午”,听不清他的话,大小子的奶瓶往前举,奶声奶声地大喊:“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