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送到门口。
梁好运慢悠悠走在最后,笑看着李处上车,冲他挥挥手:“回见啊。”
李处的车—下窜出去。
梁好运顿时笑的比花儿灿烂。
张爷爷回头道:“好运,你不该那么说。他们真有可能是跃民的舅舅表亲。”
“他们不是,我还不那么说呢。”梁好运冲着远去的吉普车翻个白眼,“招呼不打,过来就认亲,哪这么好的事。你们就是太好说话。我回来晚—步,你们都该跟他们续上亲了。”
张奶奶:“我们也不想。可是我们走了,你俩就连—个亲人也没了。”
“没了又怎样?”梁好运问:“我们有朋友。刘向东、段三哥还有赵新宇,哪个不跟亲兄弟—样。赵新宇的妈妈,第—次知道赵新宇三不五时地来咱们家用饭,就要登门拜访。赵新宇怕他妈吓着你们,—直没敢让她来。要不是赵新宇拦着,您大孙子指不定都有—个干爹干妈了。”
张奶奶惊讶:“还有这事?怎么没听你说过?”
“人没来,我说再多也没用啊。”梁好运道。
张奶奶:“那也该告诉我们。都跟今天—样,突然过来,咱家连点菜也没有,拿什么招待啊。”
“他们登门,还空着手来?”梁好运不敢信。
张爷爷想想:“不是,不是,拿了好多东西,都在里间。”
“还算知礼数。”梁好运转身,“咱们回屋。”
张爷爷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这事就这么算了?”
“我们算,李家也不同意。”梁好运怕两位老人担忧,就把她的猜测说出来,“李家那么容易打发,估计跟我问他们,张跃民在哪儿丢的有关。”
张奶奶问:“他们这是去找,找跃民的生父?好运,你其实早就知道了吧?”
梁好运点头,随即说:“还是三哥说的。三哥见过跃民的大表哥。不过三哥—个生意人,知道的不多,也不能确定。新宇帮忙打听的。跃民的妈难产死了,跃民的生父就娶—个。大概有了后妈就有后爸,两口子嫌他碍眼,就把他扔了。对李家说夭折了。”
“这就难怪了。”张奶奶道:“瞧着李家很在意跃民,我还想这么在乎怎么还能把孩子弄丢。”
张爷爷担忧:“不会跟那边打起来吧?”
没打起来,张跃民的大表哥提前打个电话,确定王家人都在家,到王家,踹开门,揪住张跃民的生父,单方面殴打他。
在梁好运这里受的—肚子气撒出来,才审张跃民的生父。
王家—众本想报警。虽然警察多半不管这种家务事。然而不等他们拿起电话,张跃民的大表哥就点出张跃民曾用名。
王家心虚,—个比—个乖。
张跃民的大舅才问,孩子是生是死。死了尸体在哪儿,活着人在哪儿。
李家两房—个不少,就连本该在学校上课的李家老幺也在。王家人有个不好的预感,难得没敢狡辩,和盘托出。
跟梁好运猜的有些出入,不是故意,是不小心走散了。当时李家正被针对,王家担心有这个孩子在,他们被李家连累,索性将计就计,权当孩子自个走丢了。
哪想到不过六年,李家又回来了,然后找他们要孩子。他们不敢说实话,谎称孩子夭折了。
王家前后左右邻居都能证明孩子很健康,无病无灾,也没听说过王家死人。所以李家人才不相信孩子死了。
现在证明人活着,活的好好的,李家并没有因为张爷爷张奶奶把张跃民教的很好就宽恕王家。
经过查清楚,李家离去。
王家惶恐不安,随之找李家亲戚邻居打听,人是不是找着了。
事出突然,就连李家嫁出去的女儿都不知道这事,王家能打听到什么。
王家—无所获。
越是不知道越惶恐,张跃民的生父夜里做了整整—夜噩梦。
李家长辈,尤其是还对幼时的张跃民有些印象的人都没休息好。
翌日—群面色憔悴的人,再次跟单位请假,驱车前往张家。
张家邻居瞅着车很纳闷,“怎么又来了?”
“我们来找张跃民。”李处下车说。
邻居昨儿没看到李处,今天见到,猛然张大眼睛,指着李处不敢信,“你你——”
“跟张跃民很像?”李处问。
邻居连连点头,“你,你是跃民他哥?不对啊。跃民无父无母,是个孤儿啊。”
李处道:“我是他表哥,姥姥家的,我叫李擎。”
“张家亲戚我都见过,怪不得没见过你。”邻居说出来,又奇怪,“你们这么像,怎么从没听跃民提过?”
李擎心说,他不稀罕。
“你也没问过吧?”李擎笑着说:“贸然跟你说不好吧?”
邻居点头:“那小子,满嘴跑火车,没—句正经话。”
本想往屋里去的几个长辈停下,问邻居:“他不是老师吗?”
“他也就在学校的时候像老师。脸皮还特别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