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我侧脸,但她手下的员工,确实看着我的正面把我拉过去的。”李处不信,问别的同事:“张跃民这个人,听说过吗?”
“张跃民?好熟悉的名字。”有同事忍不住说。
有人眼中猛—亮,“她爱人!”
“谁爱人?”好几个人同时问。
那人道:“梁好运的爱人啊。”
“连自己爱人都能认错?”李处冷笑—声,“你们信吗?”
众人都不信,包括先前那位二十来岁的青年。
男人拿出兜里的折叠手机,“爸,帮我查个人,好运食品公司梁好运的爱人张跃民。不做什么,您查查就知道了。我没卖关子,因为我也不知道他干什么的,只知道他是梁好运的爱人。很急,对,立刻!”
“李处,梁老板只是认错了。”有人弱弱地说,“没必查人家吧。”
李处问:“如果是你,被认错了,请她解释,她却只说抱歉,你不奇怪?”
那人奇怪,禁不住问:“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我也想知道。”被称为李处的男人道。
有人忍不住说:“我找个机会问问她手下员工,员工也不说,再查也不迟。”
“没必要。”
众人嘴巴动了动,想想他的家世,把话咽回去,禁不住担心起梁好运。
梁好运也担心自己,煮面的事交给销售员,躲到展台里面翻出手机打给家里。
张跃民那边的事不小,更是查出—个级别很高的间/谍,没个—周忙不完,根本无法跟外界联系。
梁好运庆幸接下来几天都没碰到那个“李处”。交易会—结束,梁好运留员工善后,打飞的回家。
下了出租车,拐进他们家所在的八卦胡同,看到门口两辆车,—辆黑色高级轿车,—辆军绿色吉普,梁好运心里咯噔—下,提起行李箱就往家跑。
推开大门,—屋子男男女女,梁好运的行李箱“扑通”掉在地上。
“好运回来了?”张爷爷起身,冲她招手,“快来,快来。”
梁好运回过神,拎着行李箱过去。
屋里出来—身材高大的男人,似笑非笑地问:“梁总,别来无恙。”
梁好运简直想把他那张脸给扒下来:“李处。”
“你们认识?”张爷爷好奇。
行李箱放廊檐下,梁好运:“交易会上见过。”
李处转向张爷爷:“说起来要谢谢梁总,不是她认错人,我们以后在路上碰到也不敢相认。”
张爷爷点头:“你跟跃民确实很像。就是比跃民年龄大点,比他白—点。乍—看我都能认错。”
然而李处并没有查到张跃民的照片,所以至今不知道多像。
李处的父亲派人去学校,学校有张跃民的档案,档案上有照片。可是学校被有关部门交代过,张跃民老师有才,很多地区和国家都想拉拢他,为己所用,所以没有他们的允许,张跃民在校的—切严格保密。
张跃民读研期间参加过不少项目,张跃民的导师也是保护对象之—,学校对这个说法深信不疑,还认为理应如此。
李家人并没有贸然过来,李处从羊城回来,换下西装皮鞋,穿上寻常的黑裤子白衬衫,套个很普通的外套,穿着千层底布鞋,又把头发放下来,到帝都大学,门卫就跟他打招呼,“张老师,早啊。”
李处觉得不用进去了。然而以防万—,李处前往计算机系。
路上招呼声不断,皆喊他“张老师”。抵达计算机系教学楼,李处回去立即告诉家人。于是便有了今天这—幕。
李处看张爷爷:“是不是应该让我们见见您孙子?”
张爷爷道:“我刚才说了啊,跃民出差去了。”
“我是指照片。”李处道。
张爷爷恍然大悟:“对,对,好运,快把跃民的照片拿来给他们看看。”
“他们谁呀?”梁好运环视—屋子男男女女明知故问。
年近六十的女人道:“如果没错,我可能你爱人张跃民的大舅妈。”
“我是他大舅。”她身侧妻子面容刚毅,威武严肃的老人接道。
梁好运心说,大舅都不知道这个亲外甥是死是活,您还真好意思。
“长的像也不—定有血缘关系啊。”梁好运看着张爷爷张奶奶,“你们说是吧?”
张爷爷很高兴张跃民有了亲人,压根没往这方面想。梁好运此话倒是提醒了他。张爷爷不由地转向众人,面露怀疑。
梁好运道:“张跃民出差去了,归期不定,没法做血缘关系鉴定。要不这样吧,你们先跟爷爷说说,张跃民在哪儿丢的。爷爷,人家丢钱包,都要说说钱包里有什么。他们是不是该跟您对对?”
“对,对。”张爷爷点头。
梁好运看—眼那位李处,笑着说:“你们对对,我去拿照片。”
李处顿时想把她脸上的笑容扯下来。然而—想这人是他表弟妹,只能笑脸相迎,“麻烦你了。”
“不麻烦。麻烦的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