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点头。
张爷爷道:“我们不爱吃那东西。”
“保质期时间长。”梁好运解释给他听,“哪天下大雨,我和跃民中午都不回来,你们煮两包方便面,再打两个鸡蛋就好了。嫌开火麻烦,八宝粥往烧水壶里一放,半个多小时就热透了。”
赵新宇点头:“有段时间我爷爷爱吃,勤务员看都看不住。”
“勤务员?”梁好运不禁看向他。
赵新宇想说对,意识到他刚刚一秃噜嘴秃噜出什么,脸色顿时变了,“我,我爷爷其实就是一个抗战老兵。”
张爷爷忍不住转向他,这孩子当他们傻吗。
梁好运道:“那你恐怕不知道,我爷爷也是个抗战老兵。”
“这,这么巧的吗?”赵新宇不信。
张爷爷撸起袖子,手臂上有很长一块疤,至少有五公分那么长:“小鬼子的刺刀砍的。”
类似的疤痕赵新宇见过,是在他爷爷背上,顿时无法诡辩,没话找话:“小鬼子真他娘的不是人!”
梁好运瞧他转移话题转移的这么生硬,便知他不想说。
张跃民也看出这点,立即招呼他吃饭。
话题就此跳过,赵新宇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饭毕,张跃民和梁好运端着碗筷进厨房,赵新宇跟进去,犹犹豫豫道:“嫂子,师兄,我家的事,不是故意隐瞒。只是主动说吧,容易让人觉得我故意炫耀。”
“谁没点秘密啊。”梁好运瞥一眼张跃民,“他就有不少秘密。”
赵新宇愣住,一时不知该怎么回。
梁好运道:“你不说肯定有你的理由。”
赵新宇连连点头,是的。
赵新宇以前上初中的时候很乖,同学问什么他说什么。后来给家里惹了不少麻烦,被他爸胖揍一顿不说,还不准他再到处显摆。
赵新宇家在军大院并不是最显赫的那一波,他从小在那儿长大,不觉得自己高人一定,或者家人贼厉害。
到了高中,长大一点,赵新宇住校,跟很多工人子女住一起,赵新宇才知道他以前多么无知。他爸一个人工资比同学父母加一块还多。
赵新宇也怕交不到真正的朋友,所以高中三年,室友吃什么他吃什么,室友买什么他买什么。不显山不露水,果然有几个好朋友。
到了大学赵新宇继续,大家情况看起来都差不多,没有攀比,他说话自然也不用小心翼翼。
打个比方,同学不知道他家有钱,提到某个东西质量,赵新宇实话实话,东西很一般,同学会信,然后让他讲一下哪里不好。同学要是知道他家不差钱,他这么说同学不会听他解释,多数人还会来句,对您赵大少来说确实很一般。
刚刚说话的时候,赵新宇都做好被嘲讽的准备,结果梁好运却那么说。赵新宇看了看张跃民和梁好运的表情,像是真的,又怕他们跟他客气,回头不理他。赵新宇试探着问:“嫂子也有秘密?”
张跃民:“她的秘密不是秘密,帝都人尽皆知。”
赵新宇不禁眨了眨眼睛,师兄在说笑吗。
张跃民想想:“早几年你高中住校,高三又忙着备战高考,可能没听说过。你父母要是在机关单位也不见得知道。你们家亲戚或者你哥哥姐姐应该有所耳闻。帝都彩票圈有个神秘的人,百抽百中,自带运气——”
“我知道,我知道。”赵新宇忙说:“我大哥说过。前几年彩票特火爆,那时候我大哥正上大学,手里没钱,听人说两块钱抽中桑塔纳,偷我妈的钱,五百块钱啥也没中。
“我大哥原本想的美,中了就偷偷把钱还回去。结果没钱还,我妈发现了,被我爸用擀面杖揍的好几天没能——”看到张跃民脸上的笑意,赵新宇心中一动,“那个人是你?!”
张跃民真不想吐槽他,“你我刚刚在说谁?”
“嫂子!?”赵新宇不敢信。
梁好运笑着说:“要不是因为抽中彩票,我们拿什么买这个房子,拿什么办厂?”
“对啊。”赵新宇以前不知道,以为他师兄家境不错。毕竟一起吃饭的时候尽挑好吃的。父母不是在机关,也是工厂领导。今天可是很清楚,他师兄不光是孤儿,以前家还在农村,“难怪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张跃民:“难为你现在才发现。你这个脑子,也学计算机!”
“我这叫‘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张跃民摇头表示不信。
赵新宇问梁好运:“嫂子,师兄有什么秘密?”
“问别人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说说你们家?”梁好运反问。
赵新宇语塞。
“真要说啊?”赵新宇期期艾艾地问。
梁好运:“你放心,你师兄的秘密比你更秘密。说了不亏。”
赵新宇不由地打量一番张跃民,仪表堂堂,相貌不凡,就连他这个男人都忍不住羡慕。再说这个气质,他们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