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来吧。”
“还来?”
“这隔音效果怎么样啊?”
“放心吧,这一层都听不见。”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再来。”
...
录音室向阴面,没什么阳光直射,整天都显得阴翳。
直到一通电话传来,成烁才悠悠转醒。
默默将盖在刘施施身上的衣服向上遮了遮,顺手接起电话。
“天亮了么?”
刘施施也被电话声吵醒,默默往成烁怀里拱了拱。
成烁点了点头,继续和电话那头的人交流起来。
“怎么了刘姐?”
听到刘姐这个名字,刘施施顿时脑袋一缩,整个人都埋在成烁外套里,只露出一双怯怯的眼睛。
“签了施施的放假申请?什么时候?”
“成烁,我饿了...”
刘施施无辜的声音从外套中闷闷地传了出来。
成烁白了她一眼,刘施施脑袋再一缩,将眼睛也埋了起来,外套之下,默默地在成烁胸口画圈,仿佛这样能稍稍平息他的怒火。
“好,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成烁低头一看,只看到个后脑勺单马尾。
他就知道刘施施学他笔迹动机不纯,但是他实在没想到这倒霉蛋伪装了他的字迹,给自己签了一份放假申请,将自己的工作推的一干二净。
“你还真是活学活用啊,刘姐闲的都要长毛了。”
讽刺声没有得来回应,成烁掀开外套,刘施施仿佛得了光敏性癫痫一样,剧烈地挣扎起来。
她双手捂着耳朵,嘴里重复着:“我听不到听不到。”
成烁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录完歌要回去了,别赖着了。”
听不到成烁语气中的恼怒,刘施施立马抬起头,抓着成烁的衣角,“再待一会呗。”
只有半天的放假时间,再回去肯定要遇到那些坏女人了。
我不想面对。
想到这,她又硬气了许多。
虽然我伪装你的字迹不对,但是这不是为了和你独处么。
这不比那些坏女人要好得多,你为什么要凶我啊。
她可怜巴巴的忽闪着一双眼睛,此时双眼中透露的情绪要比她演戏时丰富许多,“你不怪我了吧。”
成烁无奈道:“不怪你,但是下次不许了。”
刘施施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也原谅你了。”
“嗯?”
意识到自己失言,刘施施又故技重施,这次她捂住了成烁的耳朵,嘴里念念有词,“你听不到听不到。”
成烁哭笑不得地点头应和着。
刘施施这才露出些许满意之色,双手从成烁耳朵处游到了他的脸颊。
双手捧着他的脸,“波。”
“好了,我们回去吧,好累呀。”
伸了个懒腰,刘施施如同毛毛虫一样在沙发上扭曲起来。
成烁默默提醒着:“这是老王新买的沙发。”
可怜,估计老王那工作量自己都没坐几次。
“再给他买一个呗。”
话说出口,她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自从她加入到成烁的工作室之后,总共就演了两部戏,一次走穴没参与不说,还拿了不少钱。
她嘴上说的好听,但是花的还是成烁的钱。
“傻笑什么。”
刘施施高傲地撅起嘴。
我笑那杨密无谋,景恬少智,好好的休息日,竟然不乘虚而入。
......
不对,乘虚而入?
吃着早餐的刘施施精神焕发,只不过表现的有些失神。
她想到了乘虚而入这个词。
自己可以过江,那那些坏女人一样可以。
她可以乘虚而入,也难免她们不会偷家。
并且成烁戳穿了自己的诡计,以后少不了要商演拍戏。
不行!得找个眼线。
默不作声地将烧麦放到成烁碗里,“你这几天很累,多吃点。”
成烁刚想开口称赞一声,低头一看,这姑娘又将笼屉里羊肉馅的烧麦扒到自己的碟里,而把糯米馅的都留到了自己这边。
“啊?我是北方人,吃不惯糯米烧麦。”
她被烧麦地汤汁烫的嘶哈一声,又欲盖弥彰的补充了一句,“刘姐说我要少吃碳水。”
“现在知道听你经纪人的话了?”
“人家错了嘛,好烫。”
这姑娘道歉没有半点诚意,依旧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对了,公司挺冷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