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
她从昨天被掳回家到现在,已经两天了,她也两天没有吃饭了。
在这个小小房间里,她甚至不是自愿这样呆着,而是被锁在这里。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网络,甚至连电视都被搬走了。
往日五脏俱全房间里如今除了简单家具外什么也没有,母亲似乎要诚心让她“悔改”似。
“咔嚓——”
门被打开,走廊昏黄温馨灯光映射进昏暗房间里。
方母打开灯光,看着蜷缩在被子里方之沐,道:“沐沐,你为什么不明白妈妈苦心。”
方之沐一言不发。
方母走了过去,又道:“沐沐,妈妈也是为你好啊,你十八岁生日宴,是多么重要时候。你难道不想让大家都看看,方家养出来了多么出色女儿吗?”
方母伸手进去想要抚摸方之沐,“到时候我们一家人齐齐整整,多好啊,生日宴上舞会有那么多优秀男孩子都等着你呢,你闹什么脾气呢。等等我们去试你新礼服,看看我们沐沐多好看。”
方母手触摸到方之沐柔软脸上,摸到一点湿润,她正想继续游说方之沐好好准备生日宴,却突然感觉温热却坚硬力道狠狠将她手蛰出一个伤口。
“啊——!你干什么!沐沐!”
方母低声尖叫了起来,面上带着愤怒,“方之沐!”
方之沐伸出头,松开了咬住她手嘴巴,眼睛一圈红。
方母无法忍受似紧紧握着自己手,眉目狠厉,连带着那张温婉面容都透出了气恼,“白眼狼,你就跟你爸一样,一大一小白眼狼!一个就知道去外面找女人恶心我,一个不知好歹!”
说到方之沐父亲,方母突然一弯腰狠狠将方之沐拽出被子,两手紧紧捏着她肩膀,她强迫着方之沐看她,“你说!你是不是跟你爸爸串通好了来气我?你是不是也觉得那个□□比我好?你为什么不说话?他背叛了我,你竟然还向着他是吗?方之沐!”
在方母无数次摇晃过后,方之沐终于克制不住了,她使劲推开方母,一张嘴竟然是沙哑粗粝声音,“我真不想再听你说他了,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好吗?我不想再当你拉爸爸回家工具!”
方之沐鼻子酸涩,视线逐渐模糊,“要不然离婚,要不然闭嘴,不要再来找我了!让我走!”
“好啊,好啊,我就知道,哈哈哈!”
方母伸手指着方之沐,身子微微颤抖,“你就是向着你爸爸,你有没有良心,没有我你爸还管你,早就跟外面女人跑了!要不是我!这个家早就散了!”
“那就散了!”
方之沐握着拳头,声嘶力竭地吼回去,纤细白皙脖颈上竟然显出些用力筋络。
方母眼睛也红了,狠狠地盯着她,道:“你给我呆在房间里,等等去试衣服,再给我露出这种丑相你试试看!”
“嘭——”
门猛地关上。
方之沐将头缩进被子里,眼泪浸湿了枕头。
没多久,她恍惚感受到几个保姆一把将她安妮床上拉起来,换上了常服,接着簇拥着她似将她拉到了车上。
方之沐缩在后座,饥饿和口渴让她意识愈发迷糊,胃部肠道蠕动声音在安静车厢里隐约可听。
司机有些担心地看了眼后视镜,“方太太,需要我停车买点吃给方小姐吗?”
方母冷冷地瞥了眼方之沐,“不用,她想饿着就让她饿着,没力气跑还省了我找人。”
司机面色奇怪地看了眼方太太,也不敢多说,继续开车。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窗边风景都跟走马灯似让方之沐眼花缭乱。
目地很快就到了——一家位于市中心装潢古老手工定制店,手工定制店乍一看外形像是三层楼小洋房。
这家国内最早建立手工定制店向来以礼服定制闻名,复古老旧装潢里每一笔生意成交价格却直让人咋舌。
方母带着方之沐一进店,就被人引到了二楼。
一位笑容和蔼老者捧着托盘过来,“方太太。”
方母点头,伸手拿起托盘上礼服对着方之沐比了比,“去换上看看。”
方之沐站着看她,面色苍白,黑眸里满是漠然。
“方小姐看起来——”
和蔼老者看了眼方之沐,正想说些什么,却见方母使了个眼色。
老者很有眼力见,连忙出去了,顺便带上了玻璃门。
方母将衣服摔在方之沐身上,“换上。”
方之沐面无表情,也不接,任由那身不知造价多少礼服掉落在地面。
好几秒,她才弯腰拿起礼服,僵硬地走进试衣间。
片刻,她出来了。
方之沐似乎确是没力气了,她一手提着礼服,一手扶着墙走了出来。
她抬眼看了窗户,玻璃上映衬出她苍白面容。
方母慢慢走过来,再次伸手握着她肩膀,“这样多好看,到时候——”
“妈,我最后说一次。”
方之沐打断了方母。
方母沉下了脸。
方之沐黑眸认真地看向方母,“我不是你挽留爸爸工具,你休想再这样利用我。”
话音落下,她方才扶着墙壁手直接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