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摊贩明显被李清欢的气势所吓倒了,一时语塞,只能眼巴巴的看向甄画。
甄画知道李清欢是吃过苦的人,她也是。所以让她们花十两银子买个物件来佩戴,无疑是奢侈的。
当然,若这对玉是完整的,李清欢便不会这般斤斤计较了。
“我还是之前那句话,十两银子我们便要了,多了则作罢!”
那摊贩倍感为难,可想着自己若不卖,只怕难以再等到下一位识货的客人肯出这个价。又见甄画欲走,便立即唤道:“卖了,卖了。公子留步。”
甄画一笑,立即从自己的荷包中拿银子。
李清欢见此,也忙着要自己给。可一摸身上,才想起自己早上更换衣衫,忘记将钱袋系上了。
向司马越借,他肯定是不会要自己还。
李清欢一时颇为无奈,早知便不四处乱瞧了。不但害甄画破费了银子,还买了一个有瑕疵的东西。
“啊!”甄画惊呼一声。
她刚拿出荷包,便被街上的小偷一把抢了去。
那小偷跑的极快,不一会便消失在了人群拥挤的街道。
“嘿,小偷你别跑。”李清欢想要上前去追,却被司马越拦了下来。
“罢了,别去了。”司马越道。
街上鱼龙混杂,他怕到时候大家走丢,所以并无打算去追那小偷。
“可银子”
“银子我给便是。”说罢。他从自己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丢给了那摊贩。
“走吧!”
李清欢有些不甘。那银子别说是她难挣,甄画更难挣。
若不是她这两年坚持每月给甄画工钱,她只怕还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出来。现在倒好,白送给那小偷了。
她自然不甘。
甄画也劝道:“越公子说的不错。再者,这京都鱼龙混杂,万一我们出了什么事,可不给越公子惹麻烦了?”
李清欢一噎。她出门时便答应了乖乖听话不闹的。
“好吧!”她焉道。
由于丢了银子的事,李清欢原本欢快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就连司马越建议先去吃了午饭回去,李清欢也没什么兴致了。
司马越无奈,却又不忍见李清欢挨饿。心中暗想,回头一定要把那小偷揪出来,否则这丫头只怕心里要呕死。
“要不,我们在街边随意买些吃的,先填饱肚子吧!”甄画建议道。她也不忍见李清欢怄气。
李清欢焉焉的,点点头表示同意。她不想吃,可也不能让他们跟着不吃。
三人便在街道旁的小摊坐下,一人点了一碗混沌。
正欲吃,便听闻对面桌子上的几名青年在谈论当今朝廷的局势。
李清欢想听的便是这类消息,所以顿时支起了耳朵细听。
司马越面色平静,好似并不紧张。
直到那几人说到大皇子已经被废黜爵位,只怕皇位非二皇子莫属,才听司马越冷笑一声,很是不以为意。
李清欢正想说什么。便听另一名男子十分不同意的反驳方才那人道:“这事我看还说不定。虽说当今皇上已经病但你们忘了灵应寺的菩萨预言了吗?得越才子者得天下。可据说,二皇子几次登门,三请越才子,皆被其拒。我猜,说不定真正的真龙天子不是二皇子,所以那越才子才一直不愿露面。”
其他几人也纷纷表示同意。可见他们对于神佛一事,十分的信认,甚至多过事实。
李清欢闻此,不由向司马越看去。
司马越感受到她的目光,颇为得意的扬起一抹笑意。
不过李清欢却并不怎么放心。因为那几人接下来的对话,无疑是她一直所担心的。
司马越不肯臣服于二皇子,而二皇子又素来心狠手辣。就连民间也传闻皇上近年来突然病倒,是与二皇子和刘淑妃有关。
倘若,二皇子求而不到,长此下去,只怕他狗急跳墙,干脆
皇室血腥,素来闻名。
那一朝代的更替,不是踏着骨肉至亲而上?更可况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杀起来,自然更不需要手软。
她越听越觉得放心不下,直到指尖传来温热的束缚。
她看向司马越,并未言语。
一碗馄饨,李清欢没有吃多少。
司马越见此,只好结账,打算带她们回去。
“几位公子请留步。”一名年轻男子走上前来。他身后还跟着几名小厮和护卫,护卫手中还押着一名畏畏缩缩身穿布衣的年轻男子。
李清欢并未注意这些,因为她已经完全被眼前的男子所惊艳到了。
她从未见过这般柔美的男子,哪怕是司马越的俊美也比之不上。再加上对方面色有种病态之像,所以显得更具有柔弱无骨之风。
若非看对方一身男子打扮,李清欢甚至会以为他是名女子。
司马越见不惯李清欢对别的男子花痴,冷哼一声道:“敢问公子何事?”
那男子微微一笑,仿若春风拂柳。十分有礼道:“打扰几位公子雅兴了。鄙人的侍卫方才抓到了一名小偷,又听闻几位公子掉了东西。这个钱袋,不知是不是公子的?”
他说罢!从怀中拿出一个绣着荷塘月色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