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夫子顿时哑然。
他是一名夫子,本该以学生学业为重。可这般被人**裸的问起,他总不能说自己沉迷于女色,遂甘愿放弃自己的学生,甘愿为美人效劳吧!
虽在他宣布退教之时,便有许多这样的流言蜚语,但到底没人会当面提及。而言如玉这般,明显是在
李清欢也觉着言如玉这话问的太过刺头,不由的斜了对方一眼,忙打圆场道:“孟夫子也是好心。再者,孟夫子还年轻,也可多学多看。正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修身养性,也是自身修养的一种品德。人家将来还要娶妻生子,也不一定会一辈子留在乡下当个教书夫子。”
虽然李清欢觉得乡下这种平淡的男耕女织生活才最幸福,也希望孟夫子一直留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教育孩子们。
她相信甄画也是如此想的。但这到底是人家的私事,她不好过多插手。
孟夫子也道:“清欢妹子说的不错。”
言如玉还是笑。“这般说来。孟夫子是志向远大,不安于室?”
李清欢便觉得言如玉今日说话不知怎的,似乎总是处处与孟夫子作对。否则说出的话也不会句句见血了。
“玉公子说笑了。我不过是一阶穷书生,现如今隔去了夫子之职,便如尘泥一般轻如鸿毛,又哪里来的远大志向。”
“这可就不好说了。正所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说不定,孟夫子就是那鸿鹄,只是在我们面前太过谦虚罢了。”
孟夫子猛地一怔,抬眸看向对他依旧笑盈盈的言如玉。不知为何,指尖略微颤动。
许久之后,他才略微平息,苦笑道:“玉公子还是莫要嘲笑在下了。”
“不敢。”言如玉话音一转,但嘴角的浅笑依旧不减。“京都是个好地方,多是能者之士的好去处。孟夫子此去,我相信一定会有所收获。”
孟夫子便再次抬眸,声音已经没了以往的温吞。
“那在下便先多谢玉公子吉言了。既然玉公子家属京都,日后前去,还望玉公子多多关照提携才是。”
然言如玉却也跟着语音一变,有些愁眉惨淡道:“说起此事,我实在有些羞愧。你们别瞧我穿的得体,家属京都。但我其实也不过是名私生子罢了!这还是两年前,京都派人来言家请我,我才知道自己是这么一回事。”
李清欢一惊,没成想言如玉还有这样一段过往。难怪他在外,别人都称呼他为玉公子,而不是言公子。
这让她不由联想到了司马越。
他被人称作越公子,而不是司马公子的出处又从何而来呢?
还有,他有两次重伤时后,都在念叨报仇,阿爹这些,又是否与他的真实身份有关呢?
若他不是司马家的公子,那他这几年的失踪,又是否是因他身世所起?
李清欢脑子顿时乱做一团。再反观言如玉。他虽语气哀伤叹息,面色失落,可李清欢却看不出他有任何悲伤。
会有人从光明正大的公子爷变成私生子,还能像他这般的轻描淡写,并主动在人前提及吗?
李清欢认为不会,那他又为何因孟夫子的这句客套话,而轻易提及自己并不光彩的身世呢?
李清欢一时有些混乱,也摸不清言如玉今日说的这番话到底是何意思。
再看孟夫子,面色中也同样有些许惊讶之意,却又好似不够惊讶。
“没成想,玉公子还有这样一段曲折的身世。是在下鲁莽了,还望玉公子莫要往心里去。”孟夫子道。
言如玉淡淡摆手。“这也没什么。既然你们都要前往京都,那便迟早都会知晓。与其到时候让你们吃惊,还不如现下先说出来,免得我届时面子难堪呀!”
他这般一说,又表现的毫不在意,反而让人觉得他很是在意此事。
话题也就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