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欢听闻这些话,面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反正她也无力阻止什么,更不会没事了去管那些闲事。倒也不是她心狠,而是她太了解李小梅那种人了。你越对她好,说不定她心里想的却是你可怜她,看不起她。
正月一过,整个大地都仿佛沐浴在温暖的春风里,百花盛开。
李清欢上次做的那些冬菊香包卖的还不错,只可惜品种太过单调了些。不过现在正是春季,山间田野到处都是各种争奇斗艳的野花,而且香气宜人,所以李清欢这段时日一直都在忙着在各种地方采摘花品。
像山里的栀子花,她的果子不但是常用的药材,花有芬芳的奇香以外,而且还能食用。可腌制,也可油煎,或者和面粉做成粑粑,味道香甜软弱。
还有海棠,茶花这些,也是可以食用的。还有一些草药的花不但香味特别,而且还可泡茶,更有一定的医药价值。只是这些都不好收集,而且也不好全部采集完,断了果子。
不过除了花,还有一些气味特别的草也是可以加在香包里的。比如薄荷叶,气味清香宜人,不但驱虫,泡茶,配菜,油炸皆可,还有清火、消炎、祛风等等好处。
总之,对于李清欢来说,不管是山里的野花野草,还是田里的草虫,她都能想到用到赚到。只是颇费些功夫采集,晒干,分配罢了。
村民们虽不知李清欢采摘那些无用的花朵作甚,却也不再像以往一样,说一些风凉话了。因为在他们眼里,李清欢是一个满脑子稀奇古怪的人,却又凭着自己满脑子的稀奇古怪赚了不少的银子。
这让人十分羡慕,甚至在想,要是自己的儿子能娶个这么能干的媳妇回家,还愁没银子吃饱穿暖吗?
如此一想的人,顿时又发现好长一段时间都未见镇上的越公子和玉公子来了。于是无聊的人又纷纷猜测,李清欢是不是被人抛弃了。
李清欢到是听了一些这样的话,不过她现在懒得去和那些人计较这种小事,一心在家捣鼓着自己的香包,想着怎么挣更多的银子和研究自己的培植技术。
李青兄妹原本还担心阿姐听闻外面那些传言会气不过,可看阿姐如今这般平静的样子,反而令他们不知该担忧什么了。
刚开始司马越突然消失时,阿姐还担心了许久,后来言如玉也不出现了,阿姐也失落了许久。可自从过完年后,阿姐就突然跟没事人了一般。
这本事好的,可不知为何,他们心里反而更放心不下起来。
李清欢见不忍见他们为自己担忧,索性将自己这段时日的想法对弟妹们说明白了。
“可……阿姐,你,真的这么想吗?”阿桃犹豫着问。
“这是自然,阿姐何时骗过你们?你们放心!我现在已经想清楚了,反正我这会子还小,想那些还不如多考虑一下我们三姐妹以后的生活。”
“以后的生活?”阿桃挠挠头,还是有些不明白阿姐所说的话。再者,阿姐现在都及笄了,正值考虑婚嫁的时候,可阿姐怎么还嫌自己小啊?想秀儿姐与阿姐同龄,孩子都快两岁了。
“阿姐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的生活不好吗?”
“这样丰衣足食的日子自然是好。只是明年阿青就要参加乡试了,再过两年,若是一切顺利,便要上京赶考。届时,总不好让他独自出行。还有你,阿桃。”
“我?”阿桃指着自己,满脑子疑惑。
她是女子,不能参加乡试那些,即便功课优异,读完这一年半载后,只怕也是闲赋在家,顶多就是帮着阿姐一起打理生意和家中琐事,其他便也没什么了不是吗?
“对!你虽然不能与阿青一路考取功名,不过今年你都十一了。再过两三年,便可定亲。这个时代……我是说身为女子若想嫁的好,或者有更多的选择,不仅要知书达理,还要会针织女红,琴棋书画。所以阿姐想,你的功课若是不吃紧,不若我再替你选个女先生教你这些。只是不知你可有兴趣?”
阿桃听闻这些,满色有些古怪。她记得阿姐一直都说女子要自强,要为自己而活。可如今,阿姐怎么又说要想嫁得好云云了?还有,阿姐自己都十五及笄了,却还说自己小,也没心思想这些。可她才十一,阿姐便想着她两三年后定亲的事了。
这用阿姐的话来说,是不是太离谱了些?
“怎么了?你对琴棋书画什么的都不感兴趣吗?”李清欢问。“若你实在不感兴趣,不想学也没什么。只是……罢了!凭你自己心意!”
阿桃觉得今日的阿姐实在有些奇怪,总觉得阿姐其实还并没有放下心中的事。
“阿姐希望我多学些东西吗?”
“这是自然。阿姐希望你以后的路能自己选择。而想要掌握自己未来的路,便要先提高自己修养学识。虽然女子出嫁从夫,却也要有自己的本事,才能站的高,看的更远,而不是拘于自己的一方小天地,做一只碌碌无为的井底之蛙。”
“哦!既然阿姐希望我学的更多,那我便学!”阿桃似懂非懂的道。
李清欢笑着摇头。“阿桃,阿姐方才已经说过了。你的路应该由你自己决定才对。就像你喜欢或不喜欢,也该随你自己的心意才是,而不是为别人而活而选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