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家人发现李小梅不见了的时候,这才终于停止了打骂。而这时,李小梅也被傻大个粗鲁动作给惊醒了。
“啊啊啊!”一声声尖叫声从房间里传出来,还是周氏最先反应过来。
她赶紧的遁着声音的源头走去,刚一进房门,便见傻大个光着个身子被人踢下了床。再一看床上,自己的女儿此刻也正光着身子一丝不挂的站在床上满脸悲愤。
傻大个不知缘由。见李小梅气恼,还将他踢下了床。便噘着嘴不满道:“不让亲亲抱抱便不让,你踢我作甚?这可是我家的床,要走也是你走。”
傻大个说罢,裸着高大的身躯再次跨上了床,在李小梅惊恐的眼神中,还来不及尖叫时,便反身一脚将李小梅给踹下了床榻。然后自顾自的裹好了被子,继续睡觉。
李小梅的那声尖叫,也随着光裸的身躯一凉一痛,终于大声痛哭出来。而这时,门口已经挤满了两家人,就连傻大个的爹也在。
范氏一见李小梅光裸的身躯赤条条的趴在地上,立即回头瞪了自家老头子一眼,将人赶走。
李小梅还在痛哭,周氏立即跑过去抱住了女儿,眼眶里的泪水也顿时涌出。看这副样子,已经能猜出方才所发生的事了。
不过周氏还来不及指责范氏的傻儿子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她女儿,便听范氏满脸嫌恶的瞪着李小梅呵斥道:“嚎什么嚎?嚎丧呢?要嚎回你自个家去。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青天白日的竟然跑我家勾引人来了,果然不是什么好货色!我儿子要是娶了你,指不定我这个做娘的要超多少的心呢!幸亏没娶”
李小梅被范氏这一顿怒骂给吓傻了。她恐怕是第一次见过比自己一家人还会颠倒黑白的人。受害人明明是她,可一到了范氏嘴里,却都成了她的错了。难道她这副娇弱的身躯,还能勉强范氏的傻儿子不成?
周氏也愣了。不过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而且听范氏的意思。她女儿就算是白送,人家也没打算要了。既然如此,她哪里还受得了范氏的咄咄逼人。
二人很快又扭打在了一起。
钱婆子在一盘气的无奈。又见李小梅还光着身子傻愣着,顿时气的大骂。最后还是里正来了,这两家人才互相罢休。
范氏心里仍是气恼,便将李小梅大白天的跑去她家睡她儿子的事传了出去,于是李小梅又光荣的火了一把。
短短两日,李小梅可谓是臭名昭著。
晚上,周氏带着李小梅跪在了老李家的堂屋里。钱婆子夫妇和一家老小端坐在桌子前,无一人吭声。
最后还是钱婆子斥责道:“周氏,都怪你平素管教无方,才养出了这么个败坏家门的小娼妇。如今,我这张老脸是丢光了。今日范简那个泼妇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小娼妇想要嫁过去那是不可能是事情。你给老娘说说,这事到底该怎么办?”
怎么办?要是知道怎么办,周氏也不会快哭瞎眼睛了。别人骂她女儿也就罢了!如今连钱婆子这个做阿奶的都左一个小娼妇,右一个小娼妇的骂自个孙女,她还有什么话可说?只恨自己和女儿倒霉,碰上了这么个只认银子不认亲的守财奴。
钱婆子见周氏不语,心中更恼。她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白白养了几个赔钱货,便气的头顶都要冒青烟了,哪里还顾得了骂不骂。不直接将这母女二人赶出去,便叫好的了。
“怎么?你们没有一个人知道该怎么办吗?”钱婆子又问。
三房将头撇开,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沈氏更是冷笑。“娘,这事情都这个样子了。我们即便做的了主,又能有什么办法?”
钱婆子又将目光看向大儿子李长林父子。
李长林拉拢着脑袋,气息奄奄。这事他脸上也无光,本以为女儿这次可以飞上枝头做凤凰,谁知道会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现下这个家还是他娘钱婆子做主,他自然不好辩解什么。而且女儿如今名声尽毁,将来也没什么指望了,他再求情也没有什么意义。所以只道了一句,任凭娘做主便算完事。
李来福才十一岁,又是贪玩自私的个性。
他一向讨厌一家子像如今这般坐在一堆正经谈事唠叨,所以只想尽快结束此事,因此对于此事的结果如何,他根本就不感兴趣。对于他姐李小梅,他也是钱婆子的思想。反正是要泼出去的水,他也捞不着好处,怎么解决他不在乎。
最后只剩下了李老汉。
李老汉依旧是嘴里含着烟杆,一脸的愁容。习惯性的缄默着,见钱婆子瞪他,才悠悠叹气道:“这事,你说怎么办!”
钱婆子心中暗恼李老汉没用,最后对着周氏母女下达她的意思道:“这事既然已经发生了,范氏那个贱妇又不肯负责,便只好从长计议了。这小畜生怎么说也是我们老李家的人,我也不能直接将她赶出去,让她饿死街头。”
周氏母女听闻钱婆子的这段话,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众人也正奇怪钱婆子今日怎么如此康概的时候,便又听钱婆子接着道:“不过,这事实在太丢我们老李家脸面了,小梅她是不能再留下了。”
果然!
周氏母女最为了解钱婆子,当即便想到了钱婆子下一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