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周围的村民原本睡意松散,但这会子见到这么激烈的好戏,顿时便来了精神。
以前因钱婆子和周氏抠门嘴碎而得罪的那些村民,更是恨不能在一旁鼓掌欢呼。即便有几个心善的想要上前去劝,但看着二人打的你死我活的样子,心中的想法也与李小梅差不多。
故此,这两人一起足足打了半把个时辰,直到累的实在爬不动了,这才慢慢的停下手来。不过两人还不甘心,又互相揭短起来。
钱婆子说周氏懒惰,嘴欠,时常搬弄哪家的是非,不孝顺公婆,还盗窃。光是这几条,就犯了妇人七出中的不孝、多言、盗窃三条罪状。足已让他儿子将她休弃出去。
周氏听闻,顿时火冒三丈。她想,既然钱婆子都打算将她休出家门了,那她也就活不成了。她活不成了,自然也不会让钱婆子好过。于是便将钱婆子这些年来所做的亏心事,全部都倒腾了出来。
什么打死哪家的鸡呀!偷拿了隔壁家的鸭蛋呀!挖了哪家的田坎啊!以及三个多月前在李清欢田里偷拿了她一百多斤的粮食等等,说的可谓是头头是道。
钱婆子不等周氏数落完,顿时气的爬了过去,再次和周氏干架了起来。而原本还有几个欲意相劝的村民,听闻这二人的揭短后,也顿时恼怒了起来。
特别是那几个被周氏说坏话,钱婆子偷了鸭蛋,打死鸡,偷挖田坎等等,利益受到损害村民简直恨不能也加入战斗行列,好好替自己出口恶气。
有些人甚至在想,这老李家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尽都是些手脚嘴巴不干净的。不过这些话当着李清欢抬眸是说不出口的,便只能在心中腹诽。再者,李清欢如今分出去单过,又去衙门立了户,已经不算是老李家的人了。
等到那两人打的只能躺在地上喘粗气时,李清欢也有些犯困了。便不耐烦的道:“不知你们打完了没有?要是打完了,是不是该对今日的事做个交代了?”
李清欢这句话可谓是惊醒了两人。此刻的钱婆子和周氏虽然还没打死对方,但却也都受了点皮肉伤。特别是那一身的泥和满头凌乱的头发,令她们像极了街边行乞的乞丐。
钱婆子愣了半晌,才老脸一横,无耻的说道:“什么交代?就算我钱婆子是来拿粮食的又怎么了?你是我孙女,难道我这个做阿奶的吃你点粮食都不成了?再说了,你自己方才不也说了打算送点给我们的吗?怎么,你现在还想不承认了?”
周氏不傻,她与钱婆子打归打,但是这会子为了自己的利益,她自然是帮着钱婆子说话。
“你阿奶说的不错。我们本来就是你的长辈,你一年收成这么好,分点粮食给我们怎么了?要不是你平素看不起我们,又对我们一家子心狠。我和你阿奶能做出这么下作的事吗?”
钱婆子也立即道“是”。原本还打的你死我活的二人,顿时统一战线,令李清欢不得不佩服她们的团结。难怪有句话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看来,她还是低估的某些人的脸皮厚度啊!而且还有人能将自己的无耻说成理所当然的事,这才是厚脸皮的最新高度。
“呵呵,阿奶,大伯母。你们说这些话的时候,难道就不怕被人笑话吗?”李清欢冷笑。
“我,我有什么好怕的。”钱婆子冷哼。
“也对!你们连偷窃二字都能说的理所当然,自然是无所不惧。”李清欢讥讽道。
“你”钱婆子气的全身发抖,想上前去挠李清欢,又迫于司马越和言如玉都在场。明知道自己会吃亏,她自然不会傻到去送死。
“得了,你们也别气。毕竟这事实大家都看在眼里,也不需要孙女多说,省的你们又该说是我诬陷你们了。”
“你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钱婆子指着李清欢鼻子问道,就差直接破口大骂了。
李清欢摆摆手。“没什么意思。孙女不过是想起了大魏素来律法严谨,既然阿奶和大伯母觉得自己大半夜的来偷孙女的东西是理所当然,那孙女便干脆等天亮了带你们一起去县衙问问青天大老爷,看看他是怎么评判的。毕竟在场的还有这么多的叔伯婶婶,相信他们会绝对的公正,不会诬陷了你们。”
众人听闻李清欢这话,立即便齐齐应和,表示愿意抽时间去帮李清欢作证。若真是这样,他们说不定还能趁机追回自己以前丢失的鸭蛋和母鸡,以及赔偿田坎等等问题呢!
钱婆子和周氏一看众人这气势,心底终于是有点发虚了。可是钱婆子还是不相信李清欢一个做孙女的,敢冒着毁坏自己名声的由头,将她这个亲阿奶以及一家子的叔伯婶婶和堂姐全部告上县衙去。
“你,你敢!”
李清欢冷笑,看来钱婆子还是不了解她呀!
“我有什么不敢的。阿奶那会子不给钱不给地,不给粮食和房子的直接将我们三姐妹赶出家门时,可是说的清清楚楚,以后我三姐妹是生是死,都与你们老李家没有任何关系。如今你们来偷我的粮食了,到好意思说我们是一家人了,给你们粮食也成了孝敬和理所当然了。真是笑话!”
“你”钱婆子气的说不出话来。也终于明白李清欢今夜故意这般,不过是想报复她以前对他们三姐妹所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