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公子,你应该会送?”她面色笑的有几分得意,特别是看到司马越气的半死,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这段时间受尽司马越欺压的苦楚,就好似突然得到释放了一般。
言如玉虽然看出了点端倪,不过他倒是愿意配合李清欢气一气眼前这重色轻友的家伙。遂配合的点点头道:“李姑娘说的不错,家父最喜收藏奇珍异宝,我即便拿两件送给朋友,也没什么。”
言如玉瞧着司马越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又想到那日那些村民口中说他略逊司马越一筹的不痛快,顿时纾解的不少,看着好友吃瘪,他连心情都畅快了起来。
都说一物降一物,这话果真是没错的。
司马越瞪了好友一眼后,语气再次冷硬道:“拿来!”
李清欢不给,为防止司马越直接抢走,她还及时的用另一只手取走了那玉镯,背手藏在了身后。那样子看起来倒真像是十分珍惜一般。
司马越恼了,当即上前去抢。
李清欢不给。两人一起抓着玉镯谁也不肯放手,一副势要敌对的模样。
言如玉看在眼里,不知改劝不改劝。正当两人争执不下之时,李青兄妹下课回家来了。
“阿姐,你,你们在做什么?”阿桃一脸不知所云。
司马越她倒是熟悉,只是他平常什么都让着阿姐,今日怎么反而跟阿姐抢起东西来了?还有这门口的另一名公子又是谁?
李清欢一看到阿桃青,顿时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大喊道:“阿桃阿青,他想抢我的东西,快来帮我……抢!”
“咯吱!”李清欢话还未落音,便听闻门口台阶的青石上发出一声脆响。低首望去,一只翡翠玉镯子掉在了石板上,直接断裂成了两截,同时也将另外的三人给惊住了。
唯有司马越一副奸计得趁的模样,甚是得意。这下还不还回去都一样了。
李清欢面色漆黑。“你还……”
“好啊!”李清欢话还未说完,司马越就立即答应了,顺便从自己的怀中抽出一只十公分长左右的锦盒来。
那锦盒同样纹路繁复精美,虽不如言如玉的那个光润富丽,看起来却也十分的古朴精致,像是有些年代的物品了。
言如玉在一旁不满的哼哼,倒不是可惜那只花了一百两买的手镯。“原来是早有打算的啊!”
司马越不理会言如玉的耍嘴皮子。直接对李清欢道:“这个虽然虽然不及他那贵重,不过在我心里,它是无价的。”说罢!直接递到了李清欢的手中。
李清欢不要,司马越却不容拒绝般的看着她。还直接将锦盒中的东西拿出来,顺便带在了李清欢的头上。那是一支花样普通,却十分古朴的鎏玉簪子,玉质晶莹,倒也算得上是好物件。
然司马越越是这般强硬,便越是惹李清欢恼怒。她讨厌司马越不经过她的同意,这般强势的强加东西给她,便也没有多想,一把抓住头上那玉簪子,便以玉镯的方式,同样狠狠的砸在石板上。
司马越连伸手阻止的机会都没有,便听闻玉簪子落地,同样传来一声“咯吱”的脆响,但声音又似乎带着一股沉闷,好似有人心碎的声响般。
司马越愣住了,还是身后的六儿箭步冲上前去,替司马越捡起那地上的物件。“你,你……”
六儿用手指着李清欢,气的说不出话来。
李清欢此时看司马越一声不吭,好似十分失落的样子,又见他身边的小厮都这般紧张这物件,心里顿时“噗通”一声跳了一下。心想,自己该不会真的闯了什么大祸?
可这也不能怪她啊!又不是她要他送的,遂有些心虚,却又有些不服气的道:“我什么我,又不是我让他送的。我又不稀罕!”
“你……”六儿指了半天,气的眼泪都出来了。好半天才憋足了一口气道:“你可知道这是我们公子娘亲留下来的?是公子最为珍惜的,也是公子身边唯一留下来的遗……”
“六儿。”司马越唤了一声,语气严厉。
李清欢听闻,心口却顿时一抽,没想到还真被她给猜中了。可她哪里知道这东西竟这般的重要,又怎知司马越会突然送给她。再看司马越面色沉重的样子,却没有丝毫怪罪她,她心里反而不好起来。
“那个,我……”
“没关系。”司马越道。尽管他眼中满是受伤的表情,可依旧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将六儿手中的玉簪连同锦盒再次递了过去。
“你若想留着,便留着。若是……不想留着,便丢了也是一样的。反正是送给你的物件,随你罢!”话毕。他也不再多言,就这么转身离去了。
司马越都走了,言如玉自然也没留下的理由了。更可况他东西也送了,还似乎闯了大祸。
李清欢微愣的看着那两道欣长的身影离去,又看看自己手中的锦盒已经从中断开的玉簪子,一阵呆愣。
她,闯祸了?
好像是。毕竟这是人家母亲的遗物,可她却……
……
这几日,李清欢继续去村口教妇人们编织竹席。那两个缠人的奇葩也没有再来找她了,她心里既高兴自己终于摆脱了那二人,又莫名的感到一阵惆怅和失落。
她想,大底是因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