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上午与他说话还算正常,怎么他就做顿饭的时间,这人就跟翻脸不认人了一样呢?难道是在为刘玉兰的事生他的气?莫非她吃醋了?
司马越想到最后一个可能的时候,就笑了。那笑容映衬着从窗柩里洒进来的余晖,再加上他英俊非凡的玉面,有种春风轻轻吹来,如沐阳光般的暖意。
李清欢只是那么轻轻一瞥,便顿时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口也莫名的砰砰一跳,如同揣着一只玉兔般惴惴不安。
她觉得司马越这种妖孽类型的男子,偶尔拿来远远欣赏一下还行。但要是隔得近了,认真看了,是要眼瞎的。
她突然就觉得自己更深层次的明白了陶渊明的那首诗,为何说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了。
李清欢不语,等着司马越的下文。
司马越见她眼神避讳自己,白皙的面颊上在见看他一眼便迅速撇开后,骤然升起了一抹桃红,也愈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他依旧含着笑着,薄唇微启,却带着上扬的喜悦。“可阿青不也是男子吗?”
“阿青?你怎么能跟阿青比。”她直接道。
司马越面色不好看了。“我为何不能与阿青比较?”
李清欢一阵无语后,才没好气的道:“阿青是我的阿弟,我们三从小一起长大,这份感情是你能比的吗?就好比你跟你那妾室刘玉兰穿一条裤衩长大的一样,那青梅竹马的感情,自然是非常人能比较的。”
司马越听闻她这较劲的语气,不由“噗嗤”一声乐了。
“你笑什么?”李清欢瞪他。
司马越本想问她是不是吃醋了,可是考虑阿桃也在,他也没好意思当着未来小姨子的面调侃李清欢。便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道:“清欢说的是,是我失言了。”
“咳咳……”
这次不是李清欢咳了,而是一旁的阿桃听着司马越直接唤自己阿姐的名字,不由吓了一跳,一口稀饭还没吞下去,顿时喷了出来。
也难怪她被吓到,之前司马越都是李姑娘李姑娘的唤她阿姐,而今日她是第一次听司马越这般亲密的唤她阿姐。
这称呼,她记得还是爹娘在世时,才会称呼阿姐的。而如今,却变成了司马越。
李清欢瞪了司马越一眼,这人分明是想公开追求她的事了?
司马越面色如常,丝毫不觉自己说错了什么。
李清欢虽气恼,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狠狠的瞪着他咬牙道:“以后不许再进我屋子。”
司马越摇头。“这可不行。”
“你方才还说……”
“我方才话还未说完。我的意思是,我自然比不过你与李青之间的亲情。不过你若说到男女有别,我好像记得李青也不是你的亲阿弟,为何他能进屋子,我便不能进了?”
“你,你这算是什么逻辑?阿青虽不是我亲阿弟,却胜似我的亲阿弟。再说了,他从小与我和阿桃一起长大,也不是什么陌生人,根本不必忌讳这些。”
“我们也不是陌生人。”司马越强词夺理道。
“可你……”李清欢气的无语。只觉得自己这张嘴皮子跟司马越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反正是斗不过他。
念此,她也懒得与他争辩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他也说了,过几日便走。她大不了就磨磨耐心,让他再折腾几日。
夜里,司马越与李青睡一个屋。这一夜,倒也相安无事。只是第二天李清欢醒来之时,便发现司马越换了身衣衫,是他自己的。
李清欢无语,心想这人应该是昨夜回家了一趟,早上又赶了回来,难怪他早上是阿青做的米粥端进来。
她其实并不喜欢喝粥。特别是来了这里后,几乎是三天两头顿顿都是米粥这东西,吃的她淡然无味不说,还吃不饱。再加上她现在生病,更加没有什么口味。
这一天她都觉得脑袋昏沉,只想睡觉。
司马越本以为她是生病了,可用手一探她额头,又好似没什么事。
李清欢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整个人身子软软的,一点都不想动。直到她中午吃饭时,突然感觉下面一股温热流出,脸色顿时惊变了起来。
哎呀!她怎么把自己的月事给忘了?难怪从昨日起,她便一直觉得浑身没劲,原来是大姨妈要来了的前兆。可这会子实在是有些尴尬,她忘记垫布包了,身上也定是……
她顿时没有了吃饭的心思,特别是看着司马越也在场时。
“那个,你们两先出去。”
司马越心中疑惑,难得这次李清欢没有只叫他一个出去。
李青也不问缘由,乖乖的离开了屋里,可司马越却还呆立在原地想着其中的缘由。
李清欢瞪他。“你还不快走?”
他们两个是在外间就吃过的,所以只有李清欢和阿桃在卧室里吃。
司马越脸色灿灿,也不知李清欢是为了什么事,这般神神秘秘的。但看在这次没有只叫他一人出去,便还是乖乖的走出了屋子。
他临走时,给了李清欢一个瓷瓶,说是那药可以去疤。
李清欢顿时明白了司马越的意思。阿桃那伤口刚好在额头上,足足有一指宽。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