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郑秀儿又挺着六七个多月的大肚子上山了。
这两三个月,她差不多每天都来李清欢家坐坐,偶尔李清欢煮了鸡汤什么的,也都会特意给她留一碗,所以郑秀儿的脸色比刚开始怀孕那会可好看多了,人也不再是像光竹竿一样瘦弱不堪。再加上李清欢之前和杨寡妇的约定,郑秀儿在家中没有之前那般劳累,身子大了,杨寡妇也就没有之前那么刻薄待她,人也精神了许多。
郑秀儿来时,李清欢想起那日与郑大夫说的话,便又建议郑秀儿回去让郑大夫去她家好好看看李长生,顺便开点药好好调养一番,这样到了冬天容易犯病的季节,就可以尽量避免犯病了。
郑秀儿颇感为难,他们家条件不好,如今听了李清欢的那些建议,她夫君已经甚少犯病了,所以想无缘无故的让杨寡妇拿银子出来给李长生看病,只怕就算杨寡妇肯,快要出嫁的小姑子也会有意见。但一想到自己的夫君,郑秀儿还是点头说,回去跟杨寡妇商量商量。
李清欢知道她为难,也知道她家里的情况,不过这事也不是她一个外人能去说的。她不是救世主,能帮则帮,不能帮的她也没办法。
郑秀儿将这事回去一说,杨寡妇果然不肯同意。她觉得既然自己儿子的病能控制住,还去花那个钱看病,不是多此一举吗?再加上李美丽在一旁添油加醋,杨寡妇就更加不肯同意了。
郑秀儿觉得李清欢既然特意交代了,自然是没有错的。依旧不肯放弃的道:“娘,清欢妹子说了,开些调养的药要不了多少银子的,长生他是您唯一的儿子,您就不盼他病好吗?
杨寡妇听闻,又犹豫了起来。
李美丽却上前“呸”了一声道:“我看你才是不盼我阿哥好,莫名其妙的让阿哥喝什么汤药。我说嫂子,你成天清欢妹子说,清欢妹子说的。我看你是被她忽悠了!她又不是大夫,她能知道什么?再说了那郑大夫的药若是有效,为何看了阿哥这么多年都不见他治好阿哥?我看分明就是李清欢那个小贱人和郑大夫联合起来,想坑我们家的银子,你也太傻了。”
李美丽又接着对杨寡妇道:“娘,我这几天瞧着小贱人与那郑大夫走的可勤了。有时候两人还一起说说笑笑呢!我看八成是她和郑大夫联合起来,想坑我们家的银子才这么说的。再说了,阿哥现在好好的,哪有人没事去买药吃,这不是给自己找晦气么?现在可是快过年了,家里要买的东西还多着呢!”
杨寡妇顿时又觉得女儿说的不错,本来大过年的就忌讳寻医问药,可郑秀儿却让她没事花银子买药回来,这不是找晦气是什么?
李美丽见她娘果然被她说动了,又接着道:“娘,我看嫂子天天的一上山就是半天,也没见她学什么新东西回来,八成是李清欢故意让她上山偷懒去了。依我看,这拿银子的事,就是李清欢的主意。您可别忘了,那小贱人贼着呢!”
郑秀儿听闻,顿时感到委屈起来。
她上山去,确实是李清欢让她休息着,可她说的拿银子是给夫君看病啊!怎么到了小姑子的口中,就变成她想偷拿银子与李清欢分赃了?再者,这个家有多少银子,她虽没看到却也大概知道。李清欢家有多少银子,她更是一清二楚,人家都想着怎么赚钱,哪里有时间惦记他们家这点碎银子啊!
不过杨寡妇可不会这么想。她反而觉得女儿分析的很有道理,因此郑秀儿还来不解释,便见杨寡妇狠狠的瞪着她道:“我看你是跟那狐媚子在一起久了,都知道打自个家里的主意了。”
郑秀儿大呼冤枉。“娘,人家有养活自己的本事,哪里需要打我们家的主意。娘,您还是别听美丽胡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