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巢吐血,这是哪来的狗仔,这么卖力,适得其反了啊!被他这么一嚷嚷,谁还能不知道,是我黄巢在背后搞事情?
黄巢一把拉过戴着狗脸面具的大毕哥:“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提我的名字吗?”
“我交代了啊,弟兄们太激动了吧!”大毕哥狂汗,不过还好吧,这气氛多给力啊。很多人都跟着一起喊呢。
“激动你老母!”黄巢快疯了,“让他们别喊了!这不对了!快去,都去,让他们按约好的口号来,不要乱喊!”
天藏门和狗仔帮的人,赶紧到处去找激动过头的人,但是现场的情绪已经失控了,特别是那个戴猴子面具的,他们根本追不上。
现场已经两极分化,有许多发现上当的周人都摘下了面具,纷纷脱离这个队伍。
有人举起中指:“丢!耻与为伍!”
“说什么为了我们周人的权利,合着还是为黄巢这个屁眼子搞事情。”
“我们周人不是这样的!”
也有人原本就拥有强烈的怨念,本就是强盗土匪来的,对陆子清喊出来的造反口号,表现得非常兴奋。
“龙空已死!黄天当立!”
陆子清在人群中振臂高呼:“黄巢大人天命所归!是周人就誓死追随——!让我们在南海杀出一片天!谁敢反对就杀了他!抢光他全家!漂亮闺女全都当女奴!一个周人女子,可以有十个男宠!”
“你住口!下流!”一个戴着面具的大周女子忍无可忍,一巴掌抽过来,陆子清的身影立刻化作一道虚影消失了。
“简直无耻之尤!”队伍眼看着越来越散,很多人不愿意再跟着闹事了。争取周人的权利没有错,但是这样喊,实在太过分了。
路边一个老者颤颤巍巍地举着拐杖痛斥:“你们这些狗东西,在胡说八道什么?仁义礼智都去了哪里?一群王八羔子!”然后还得红着脸跟四周赔不是,“我们周人真不是这样的!都是黄巢和天藏门的人,在这里胡说八道!”
黄巢独自站在人群里,被这一片混乱的景象,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们,你们这些狗东西,这点儿事情都干不好!到底是谁在乱嚷乱叫,不是让你们把口号都定好了吗?
“别乱嚷了!”狗仔帮的人都慌了,但是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哪管得了?陆子清的声音在人群里前前后后到处出现,不断高呼:“黄大人万岁!你们这些杂鱼,怎么能理解黄大人的理想?”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喊道:“我是黄巢!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现在是在南海,你们怕什么?天高皇帝远,我黄巢给你们的好处还少吗?那些都是龙墓里的宝物,你们拿了就不可能被龙族原谅,除了支持我当南海之王,你们还有退路吗!知不知道你们收获满满的那几次,都是老子安排的?你们这些贪财又没脑子的蠢货,没有我黄巢带着,你们能干啥?”
天藏门的人都开始对黄巢无语了,我们是不是跟错老大了?那些拿了好处的帮主们,也都开始骂街,黄巢你踏马疯了吧?
黄巢一口老血从面具下面喷了出来,把胸口的衣襟都染红了,这些话真不是我喊的!
大好局面被人几句话就喊到失控,黄巢觉得自己心好累,心好疼。我什么时候要当皇上了?
几个帮主都过来指责他:“黄巢,别管谁喊的,这些话是不是真的?你故意把龙墓里的东西给我们,拖我们下水?”
“我说我怎么拿了你的东西之后就一直倒霉呢,合着都是墓葬品!”
“我们是贪心,但我们不是傻瓜!”有人把得到的宝物丟还给黄巢,“想拖我们下水?当你的南海之王去吧!”
黄巢气得不停发抖,不停叫道:“诬陷!各位,这是诬陷!我从未说过……”
转眼间,他脸上就被砸了好几下,那些帮主都带着自己的人退了。游行的队伍已经散了一大半,大多数周人都觉得不对味儿了,那些怨念很重的人一看只剩自己,自然也就嚣张不起来了。
黄巢气得浑身筛糠,但是就算如此,他也不能摘下面具,自己跳出来为自己辩驳。他忽然悲哀地发现,原来他真的上不得台面。
陆子清扛着金箍棒,一扭一扭地出现在黄巢面前,欣赏着他气到吐血的样子。
大毕哥喘着气抓住陆子清:“大哥,你可别再乱喊了!”
“明白!形象要正面一些,对吧?”
“对对!”
然后就看陆子清振臂高呼道:“打他们!这些不要脸的东西,败坏我们周人的名誉!”
大毕哥瞪大了眼,嘴唇直哆嗦,卧槽,大哥你你你?你玩这一手太绝了吧!
听到陆子清的号召声,顿时有许多人跟着一起喊:“打他们!”
“是你!”黄巢凭声音认出来了,就是这个戴着猴子面具,扛着金箍棒的人,一直在人群里乱带节奏,“就是他在胡说八道!”
陆子清一转身,肩头金箍棒一横,一棍把大毕哥给打翻在地:“黄大人在这里!让我们扶他上台!登基称帝!”
四周的人呼拉一下全跑了,就连天藏门和狗仔帮的人都溜了,这局面已经犯了众怒,跑慢了只怕会被活活打死。扶黄巢上台?这是帮扶吗?这是往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