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褚榕儿轻轻唤了一声。
女帝面色变了变,收回视线:“无事,你先退下吧。”
她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清楚,不知道该怎么问,下意识地选择了先避开。
褚榕儿L疑惑地走出御书房,回头张望了一眼似是在出神的人。
如果没记错,陛下是刚下朝吧,她也才到御书房,这就让她退下了?
自她入公主府做长史,还是头一回,不让她在身边侍候了。
褚榕儿L想了想,看向送自己出宫的小太监:“我昨晚走后,陛下有没有召见什么人?”
小太监犹豫了一下,老实答道:“昨晚,钦天监丘大人奉旨进宫了。”
这位可是女帝身边的红人,地位比当初在惠安帝面前的太监总管书公公还要高,他可不敢得罪。
丘凉?
褚榕儿L眯了眯眼睛,出宫之后直接去了钦天监。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接去问就好了,她也没把丘凉当外人。
钦天监,丘凉听说褚榕儿L找自己,赶紧走了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走向附近的一家茶舍。
“丘大人可知,我来找你是为了何事?”褚榕儿L笑着倒茶,语气温和,好似和从前一样,对丘凉的态度没有什么改变。
丘凉却不敢有一点含糊,这位可是板上钉钉的皇后,未来的一国之母,她聪明地选择了坦白。
“略猜到一一,褚长史是为陛下来的吧?”
想来女帝是知道那个人就是褚榕儿L了,那么女帝有说明吗?
褚榕儿L一听,就知道自己来对了,果然,陛下今日的反常跟昨晚面见了丘凉有关。
她也不兜圈子,直言道:“我想知道陛下都跟丘大人说了什么,可有提起我?”
丘凉明白了,看来女帝没有明说。
八成是做出了什么反常的举动,让褚榕儿L察觉出了什么。
她思考片刻,笑了:“陛下昨日召我进宫,算了姻缘。”
褚榕儿L握着茶盏的手一紧,不露声色道:“陛下算谁的姻缘?”
难不成……
丘凉端起茶盏,不紧不慢道:“算陛下自己的,陛下想立后了。”
安静的雅间里,两个人堂而皇之地说着当朝女帝,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妥。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们是朋友,甚至未来还会维持这段关系。
在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这段关系里,她们无疑是信任对方的。
“那丘大人算出了什么?皇后是谁?”褚榕儿L握紧茶盏,呼吸滞了滞,语气也慢了下来。
陛下为何想算姻缘,是对谁动心了吗?
立后啊!
那是她能肖想的位置吗?
可是她好想要,她想站在她的公主身侧,携手一生。
丘凉放下茶盏,深深地看了眼褚榕儿L:“我只算
出皇后已与陛下相识,且共患难过,至于具体是谁,陛下应当是清楚的,因为我还算出陛下心里是有她的。()”
带着笑意的声音落在雅间里,落在了褚榕儿L的耳朵里,令她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她不敢置信道:丘大人也是这么跟陛下说的吗?()”
丘凉点头:“身为臣子,自然不能欺君,对了,还有一句。”
“丘大人请讲。”褚榕儿L盯着丘凉,心中忐忑不已,她觉得丘凉口中的那个皇后就是自己,也就是说陛下心里是有她的。
可既然有她,为何不说,为何还要她早早离宫?
“陛下担心外戚专权,我却算出皇后不会扶持自己的家族,褚长史觉得呢吗?”丘凉迎上褚榕儿L的目光,意有所指道。
褚榕儿L忽而笑开:“我觉得丘大人说的对,陛下已经做主让我娘亲和离,想来圣旨此刻已经到了褚家。”
两人相视一笑,话点到为止。
说得太明白了,反而差点意思。
丘凉起身,打算回钦天监。
这时,褚榕儿L却又问了一个问题:“丘大人可否再帮我解惑,陛下心中既然有那人,为何会躲着呢?”
丘凉听懂了,看来女帝是个闷性子,想明白了之后不仅没有言明,还避着褚榕儿L。
啧啧,有点像她在现代看过的情节,明明属意对方,却不长嘴。
死活不说,还一个劲儿L地把对方推开。
真是…一言难尽!
她想了想,客观又认真地提了个建议:“我觉得急症需下重药,对于嘴硬的人需要逼一逼,褚长史可以试着狠下心。”
褚榕儿L一怔,拱手道谢。
但她也没有盲目地去下重药,而是又进了宫。
不出所料的是,女帝不见。
褚榕儿L心底呵呵,跟传话的小太监说:“劳烦告知陛下,就说我是来求她赐婚的。”
果然是个嘴硬的,心里有她还躲着她。
听完丘凉的话,她现在简直太有底气了好吗。
小太监犹豫了一下,见褚榕儿L脸色沉沉的样子,老实回去通传了。
正在批阅奏折的女帝听到小太监的话,手一滑,朕已阅的那个‘阅’字刚好写到最后一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