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2 / 2)

穿成一个傻子 七月岸 1845 字 10个月前

文安公主便做主道:“不必多礼,丘师父你擅长观相,算无遗漏,且来帮我父皇看看,此事是否另有隐情?”

在皇帝和两位重臣面前,她给足了丘凉面子,仍尊称一声“师父”。

丘凉这才起身,朝着惠安帝看去。

这一看就愣了,下毒的是容妃和书公公!

可为什么被带走的是褚丞相?

她今日跟宋见霜已经起过两卦,眼下又看了一次,仅剩最后一次机会,便不敢再猜测下去。

丘凉斟酌一番,问道:“两位大人怎么看?”

文安公主点点头,示意章尚书说话。

章尚书便回道:“臣由御医诊断的结果开始入手,此毒乃两种毒药相结合,一种需肌肤接触,一种需吸入肺中,多番验证发现这两种毒一处在褚丞相呈上的折子里,一处在陛下寝殿的香炉里,送香的尚宫也已招认是…是受大皇子指使,且她经太后一手提拔……”

惠安帝猛咳几声,打断了他的话:“此事断不会与太后有关,两位爱卿退下吧。”

待章尚书与余寺卿走后,惠安帝看向丘凉:“丘爱卿,朕只问一句,此事当真与太后有关?”

他眼神幽深,语气深沉,似压着狂风暴雨。

丘凉跪下,郑重道:“两位大人断案如神,定然没有纰漏,但臣可以确定,此事与太后无关。”

“都退下吧,朕乏了。”惠安帝面色一松,随后朝书公公吩咐道,“拟旨,罚没褚相家产,贬为庶民,让老大去守皇陵吧。”

到了这种时候,他对大儿子和陪伴自己半生的老臣还是留了一份情。

不得不说,惠安帝是个心软的人。

文安公主和丘凉走出寝殿,容妃和二皇子便凑了上来。

“文安,陛下如何了?”

“皇妹,父皇如何了?”

文安公主淡淡道:“母妃、二皇兄,父皇已经醒来,只是精神有些不济,修养两日便好。”

这时,太后才开口道:“哀家要见皇帝。”

文安公主回头看了眼书公公,她可以拦着母妃,拦着二皇兄,却不能拦着太后。

书公公见状,忙进去请示一番,回来答道:“太后恕罪,陛下已经歇了。”

太后登时面色一沉,这是变相地不见了……

那个尚宫是她的人,可她从未想过给皇帝下毒……

她拧了拧眉,到底是没有擅闯,冷着脸离开。

其余嫔妃见状,便乌泱泱地跟着散了。

只容妃跟二皇子没有动,两人暗自对视一眼,又飞快移开视线。

文安公主看向丘凉:“丘师父,我们出宫吧。”

“文安。”

身后,容妃喊了一声。

丘凉默默回头,看了眼容妃,用掉了今日的最后一次机会。

文安公主脚步一顿:“母妃,儿臣也乏了,明日再进宫向您请安。”

说罢,她径直出宫,却没有再去骑马,而是和丘凉一起上了马车。

“丘师父,本宫想听实话。”

丘凉不解道:“殿下不信两位大人的结论?”

实话,她不敢说啊!

文安公主脸色十分难看;“审问那个尚宫时,本宫也在场,她没有说假话,但本宫觉得此事不似表面上那么简单。”

那个尚宫一用刑就招了,但有一点,她在那个尚宫说出幕后指使者是大皇子时,想起了一件事。

当初大相国寺遇刺之时,那些刺客也自称是大皇子的人,事实上却是二皇子一直以大皇子之名秘密培养着他们。

有过一次这样的经验,她很难不怀疑,是二皇子故技重施。

还有一点就是,以她对大皇子的了解,大皇兄只是昏聩无能了些,对父皇还算孝顺,对她这个妹妹也是真心,不像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反倒是二皇兄,心狠手辣,完全不顾念一点亲情。

丘凉心底仍有迟疑,问道:“殿下以为是何人所为?”

文安公主揉了揉眉:“本宫怀疑二皇兄,但又觉得有些蹊跷,若他胆敢谋害父皇,为何不直接把事情做绝。”

御医说那两种毒药并不致死,只是会损伤身体根本,有碍寿数,父皇原本正值壮年,如此一来,怕是无法安享晚年了。

丘凉轻出一口气:“殿下真想听实话吗?”

文安公主心头一紧,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不是二皇兄,那会是谁?

还有谁能以大皇兄之名瞒骗宫里的尚宫,还陷害了褚丞相。

蓦地,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双手无意识地紧握。

丘凉见她似是猜到了,也不再隐瞒:“褚丞相奏折上的毒应是书公公的手笔,冒充大皇子指使那位尚宫的人是容妃娘娘,臣还看到容妃娘娘此举与二皇子和宋监正有关。”

二皇子帮容妃求情,提早放出了宋监正。

而容妃回报给对方的便是彻底绝了大皇子的后路,顺带给太后泼一盆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