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之王陷入了回忆之中。
当初发现石板的是威兹曼姐弟,所以后来达摩克利斯之剑超过一定的程度会出现在天空之上,那个‘度’被他们命名为威兹曼阙值。
白银之王就是其中的弟弟,他坚信石板能给人类带来幸福,可后来的空袭导致姐姐身亡,他开始怀疑自己,甚至逃避现实,现在一直漂浮在天上,远离尘世。
他原本算是日本的太上皇级别的,现在被关在这里,也不知道白银那家伙怎么样了。
没有他跟在后面打点,要是飞到什么奇怪的地方,恐怕就没以前那么好说话了。
这么一想,黄金之王难得有些怅惋。
“当初的事……我已经记不清了。”黄金之王垂下眼睑,叹了口气:“我已经老了。”
睦月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黄金之王这么直接了当的承认自己老了,她再说什么,总有一种好像在欺负老人家的感觉,睦月觉得自己良心过不去,于是叹了口气站起来:“你能给我讲讲达摩克利斯之剑么?”
“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个?”黄金之王有些诧异,随即又恢复怅然:“未解之谜,至今我依旧未能破解它的谜团,而真正能破解它的……”已经死了。
黄金之王的表情中有怀念还有可惜。
睦月问不下去了,站起身来:“我去看看石板。”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黄金之王看着睦月的背影,眼神幽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德勒斯顿石板。
一块将近六块榻榻米大小,有着繁复花纹的圆形石板。
依旧是睦月熟悉的模样。
抬脚走上石板,石板一如曾经,对她毫无反应,甚至隐隐约约有些排斥,睦月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背。
有些刺痛。
她解开绷带,被六芒星封印住的三轮勾玉此刻正缓缓的旋转着。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么?”
睦月转头,看向门口发出声音的男人,是宗像礼司。
他推了推眼镜,抬脚缓缓的走过来:“我听说有人来了七釜户,就来看看。”
“你拿了御柱塔还不够,现在又来染指七釜户了么?”睦月讥诮的讽刺道,眼神有些冷:“我记得当初七釜户是分给吠舞罗的吧,什么时候Scepter4也在七釜户安插了眼线了。”
周防尊没什么野心,黄金之王倒了后,他对御柱塔没什么兴趣,反倒便宜了宗像礼司。
现在宗像礼司可谓是接手了黄金之王一大半的产业,只剩下睦月钦定的七釜户,是属于吠舞罗的。
至于其它的王……
说实话,王和王之间也是有竞争的。
总之,宗像礼司自认不是好人,自然也就不愿意做一些好人好事了。
“我只是有些担心石板而已。”
宗像礼司淡然的说道,完全没有异样。
脸皮可真厚。
睦月在心底腹诽一声。
却也没有赶宗像礼司走,毕竟周防尊不上进,她总不能拿着小皮鞭跟在后面抽吧,只能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
这哥哥怕是废了。
亿万家产也经不住他不上心啊。
宗像礼司其实对睦月很好奇。
上次见面短暂的交流并不足以满足他的好奇心。
“你当初是怎么成王的?”
睦月一边在石板上走来走去,一边询问道。
既然宗像礼司在这时候来了,正好可以给她解答谜题也挺好。
宗像礼司背靠着门,抬手推了一下眼镜:“不是什么惊心动魄的经历,无非平常。”他对自己的过去不太愿意提起,选择了模棱两可的回答。
睦月抬起头来看他,宗像礼司目光冷然的与之对视。
睦月笑了笑:“青王的属性是规则与秩序对么?”
“对。”
“怪不得你的力量看起来比我哥平和那么多。”
青王向来就是赤王的枷锁,用来约束赤王的属性。
“赤王是第三王权者,他很强大。”
应该说,在王权者中,属性为‘暴力’与‘热血’的赤之王,是最得石板所青睐的,石板所赋予他的力量,是所有王中最为强大的,只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承担那份强大。
周防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破损度已经超过百分之三十了。
为了不再一次的发生神奈川巨坑事件。
在周防尊坚持不下去的那一天,他会亲手结果他。
以生命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睦月见他不说话,也不理他了,注意力全部都放在石板上面,石板繁复的花纹中有七个平台,对应的便是七个王,睦月缓缓的走到其中一个台子上,目光在周围打量着。
没有。
下一个台子,还是没有。
再下一个台子。
睦月曾经和石板沟通过,她的刀第一次出现便是在这石板之上,她那时候只感觉灵魂仿佛在灼烧,随后一把血色长刀就落在了她的眼前,她握住刀柄的那一瞬间便知道了,这把刀一直住在她的脊骨中。
宗像礼司就这样看着在各个台子间走来走去,仿佛毫无目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