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周思杨一眼,他看他昨晚那么没主意,还以为得最起码等好几天才会知道他的最终决定,没想到今晚他就先向老爷子坦白了。
周承渊说:“思杨要娶?”
周锦峰生气地用拐杖杵了杵地板,语气不好地说:“非说什么那女人怀了他的孩子,要娶进家门。”
“我们周家是她一个离异的晦气女人能住进来的吗?”
周锦峰的骨子里到底还是很传统,而且还有点相信迷信,所以会觉得离了婚的女人嫁给他那长得帅又有才华和能力的大孙子实在是他们周家吃亏。
而且他一点都不喜欢未婚先孕这种行为,再加上夏凌霜当年和周思杨分手后,周思杨颓丧了好一阵,周锦峰从那时就对夏凌霜的印象不好,所以现在对夏凌霜的印象就更加差。
周思杨抿着唇,低头不说话。
周承渊慢慢悠悠地问周思杨:“确定了要娶?”
周思杨抬眼看了看他,点头,“嗯。”
周承渊一挑眉,扭头对周锦峰说:“爸,思杨和那女人两情相悦的话,就算你拦着,他们也还是会在一起,孩子到时候也还是会出生。”
“您要是觉得您可以不在意您的曾孙是个没有户口的私生子,那就拦着。”
周锦峰语塞了,他是看不上那女人,但孩子……他心里其实还是想要的,毕竟是他周家的血脉。
周锦峰还是不肯松口,“如果她要把孩子生下来,那就交给我们周家抚养,孩子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周思杨的脸很阴郁,特别不满地喊了周锦峰一声:“爷爷!”
周锦峰怒瞪着他,“怎么?要违抗我这个老头子的命令了吗!那个夏凌霜,她心机太重了!如果孩子跟着她,还不知道被教育成什么样子!”
“你看看人家音音,一心一意地对承渊好,当初承渊身体那么弱,人家都任劳任怨地照顾着,说什么都不离不弃,你怎么就不找这样心地善良的姑娘处呢?偏偏去吃那个回头草,栽了一次跟头你还不甘心呐?啊?”
“总之,我不同意这门婚事,你小子要是非要跟她结婚,”周锦峰瞪着周思杨,话语铿锵有力:“除非你从我的棺材板上踏过去!”
周思杨:“……”
让他就硬跟周锦峰对着干,他还真做不来,因为周锦峰是抚养他长大的爷爷,他要真把周锦峰气出个好歹来,那就是大不孝。
这场谈话无疾而终,周思杨跟着周承渊上楼回房间的时候,周承渊问他:“全都想通了?怎么就决定要跟她结婚了?”
周思杨说:“我昨晚想了一整夜,我不是对她没感觉,不然也不会在意识彻底清醒地状态下和她发生关系,如果我不想的话,她又强迫不了我。”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出于责任,她说都听我的,可我……不忍心让她去做流产。”
周承渊没说话,直到他走到房间门口,才又对周思杨说:“老爷子这关不好过,再等等看,实在不行就只能先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以后等老爷子同意了你们再领证。”
周思杨点点头,“我明天再去和她商量商量。”
周承渊进了卧室后发现洗漱完的时音已经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大概是排练的太累了。
周承渊脱掉身上的衣服,简单地冲了个澡就走了出来,他一上床时音仿佛就感受到了他的气息,直接就钻了过来。
两个人同床共枕了四个月,她早已经对他身上的味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时音迷迷糊糊间还嘟囔了一句:“你回来啦?”
周承渊“嗯”了下,隔着被子拍了怕她的后背,让她继续睡。
等时音再次睡熟,周承渊离开床,走到床边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唐诚,我让你办的事都怎么样了?”
那一边刚要睡觉的唐诚用手拨弄了下还略带潮湿的头发,对周承渊说:“都已经吩咐好了。”
“嗯,一有情况立刻告诉我。”
“好的老板。”
挂了电话后,周承渊才返回去,上床搂住时音,和她一起睡着。
隔天早上时音刚到排练室就一把被魂不守舍的单清给拉到了一边去。
“怎么啦?”时音问她,“昨晚我让吴嘉凯送你回去的,你知道吧应该?”
“这我知道。”单清当时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但后来,她虽然也没失忆,但是行为却失去了控制。
她愁眉苦脸地对时音咬耳朵说:“我把吴老师给睡了……怎么办啊音音?”
时音:“???”
时音立刻就问:“你确定是你睡的他?不是他先对你动的手?”
单清的脸红的要滴出血来,她小声嗫嚅:“我又没失忆……”
“所以,是你对他……先动手了?”
单清咬住嘴唇,羞赧地只敢看地板,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卧槽!”时音惊叹,然后特别欣慰地拍了拍单清的肩膀,“姐妹儿你可以的!”
就在这时,单清的手机响起了来电铃声,她看了眼来电显示,非常怂地调了静音,把手机反扣到桌上。
“干嘛不接?”时音问她。
“我还没准备好,接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