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被飞刀杀死的匪徒鲜血不再喷涌,何晨方才朝着匪徒所在走去。
马车上仅存的幸存者见到何晨走来,情不自禁一阵颤抖,但却全都乖乖留在原地,不敢乱动。
何晨冲他们温和地笑了一下,挥手让他们站到一边去。
而他则抽出背上长刀,噗嗤几刀,检查了这些匪徒的生死情况。
很好,都死了。
清水洗净刀身,何晨一边在匪徒身上将刀擦干净,一边看着身下尚且温热的匪徒摇头:
“连个会内功的都没有,就出来学人打劫,有这个体格,去打猎不好么?”
这个匪徒的体格,比何晨他爹都壮,要是何晨他爹有这个体格,当初也不至于打猎吃不饱,还跑去学采药了。
检查,翻找。
这伙匪徒,身上没什么银钱不说,还没马。
“这次看来是纯浪费时间了。”
何晨摇摇头,一一从匪徒的身上拔出飞刀,擦洗干净,收了回来。
果然弱的劫匪都没啥值钱的东西,前面三次中,有内功高手的,一次拿到了本秘籍,一次得了匹花马。
而这般全靠人多的劫匪,杀了也没啥东西不说,还麻烦。
搬开挡路的木头与石块,何晨翻身上马,就要离开。
见此,边上一直不敢搭话的几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多谢恩公相救,敢问恩公要去何方,可有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哦?”
何晨听得这话,一拉缰绳,将马停下,回望局促的几人,冲他们朗声说道:
“我去寻仙,你们可有听说哪儿有仙人出没?”
“亦或者,你们可知,仙人与高手,区别是什么?”
马车那边的几人,听了这话,懵了圈,愣是没说出话来。
见此,何晨摇了摇头,再次驱动缰绳。
“恩公,等等,能不能让我们跟着你走一段?!”
身后叫声传来,何晨没有回应,只是喊了声驾,然后,三马呈品字,想着前方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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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一路上匪寇不少,甚至还遇到了见势不妙之后,以弓箭射击的匪徒,以及开店图谋过往行客的黑店。
但在何晨的飞刀与长刀之下,所有的困难全部越过,所有的匪徒拦路就死。
顺便,何晨还会在杀了匪徒之后,取点东西。
于是,别人赶路遭遇拦路抢劫,行李总是越来越少,但何晨赶路,却东西越来越多。
最开始时是一人两马两千贯,风流潇洒美少年。
而到现在,行在道上,何晨看着已经不像是个少侠,而像个马贩子。
足足七匹马,驮何晨与行李,甚至能有马儿一路上都是空跑。
一人两马的速度便已经相当之快,何晨一人七马,速度自然更快。
远望着前方出现在山水之间的城墙,何晨一问:
“这位叔伯,前面可是渡尾县城了?”
“诶,是咧。”
“多谢!”
“驾!”
......
渡尾两字,赫然在城门之上。
望着这两个大字,何晨的脸上笑容绽放。
果然马多就是快,这才跑了六天时间,他便横跨三县之地,赶到了渡尾县城。
交上七匹马的税钱,何晨进城找客栈住店。
吃肉,洗漱,小睡一觉,精神焕发。
修整好整个人都精神起来的何晨,从客房下来便找上了店小二,点了些吃食,给点赏钱,问起了渡尾县遇仙的事情。
收了何晨的打赏,小二满脸笑容殷勤讲解,而何晨也知道了事情的由来。
事情还是五年前发生的。
也是一个春天,渡尾县里,一个叫做黄达早的渔夫,在牛头岛周围打渔的时候,周围忽然就起了大雾。
雾气大得他连一丈外都看不清楚,一般来说,渔家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会赶紧停下,原地不动,以免不慎挂网、触礁。
但是这黄达早家里穷,妻子刚刚生了孩子,实在缺银钱,于是不管天气,还在那儿抛网捕鱼。
别说,明明雾起之前还没有什么鱼,结果起雾之后,一网打上来,整张网里全部都是鱼。
而且还都是值钱的大鱼,慢慢一网,活蹦乱跳,渔夫差点都没拉上来。
有了这一网的收获,渔夫自然不会停,鱼丢在甲板上,当即就又是一网抛下去,果然又是满满一网的大鱼。
结果就这么捞了几网的鱼之后,再往下抛,网竟然怎么拉都拉不动。
拉了半天之后,他实在不行了,只能忍痛松了网,但偏偏渔网也不往下熘。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水里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