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挖坎儿井,引水,种葡萄,种核桃,种大枣,种树,种草。”
“银行的钱总是要还的,你也知道不还银行的钱是一个什么罪过。”
“欠银行钱的是嘉峪关城,关你我屁事,还不上钱,银行拿走嘉峪关城就是了,我们两个依旧是可以继续治理嘉峪关城。
只不过以前要听朝廷的,还不上钱之后听银行的就是了。
而银行又是谁的呢?
还不是朝廷的?
所以说啊,你去借钱的时候一定要狠狠地借,往死里借,能多借一文就多借一文,我担心,第二次再借的时候人家多半不会再借了。”
张建良想了一阵子,就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治安官铜牌递给彭玉道:“这事你去办,办好了,我们兄弟吃香的喝辣的,办不好,朝廷要是追问下来,我们兄弟两一起被砍头,何其的痛快。”
彭玉大笑道:“那就看我的,嘉峪关城本身就处在河西进入西域的咽喉地带,只要我们肯用心,就算是戈壁滩,老子也要用尿滋出金疙瘩来。”
张建良点点头,抬手就把那个对他含情脉脉的女人丢上战马,在马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让战马跟着彭玉回嘉峪关城,他自己咳嗽一声,就向那些用仇恨的目光看着他的酒泉郡城的居民们。
这里的人平日里没什么乐子好找,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一个个站的远远地看热闹,所以,彭玉那个混蛋放的一把火虽然把房子烧掉了,却没有伤到什么人。
这些人的财富大多都是牛羊,大白天的都放出去吃草了,损失的无非是一些锅碗瓢盆破烂家当……
没什么好说的,酒泉郡城被破烧了,人们只好跟着张建良回嘉峪关城,说起来,在这一带,张建良的话还是可以当钱使唤的。
张建良足足用了三天时间,才把酒泉郡城的人都清点清楚,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了嘉峪关城。
他是随着最后一批人回到嘉峪关城的。
担忧中的骚乱没有出现,历来拒绝外人进入嘉峪关城的本地人,一个个抱着手笑眯眯的站在城门口瞅着这些去赶着羊群的酒泉人进入城关。
不仅仅如此,还有好多人热情的指引这些人去他们该去的地方收拾羊圈,安居下来。
张建良顾不上理睬这些人,匆匆的回到自己的治安官官邸,发现,彭玉这个混蛋穿着一身一看就质量上乘,价格不菲的雨过天青色的袍子,脑袋上插着一枝青玉簪子,手里提着毛笔,正懒洋洋的记录新来嘉峪关居住的酒泉人的名字。
每记录一个,他身边的那个卖羊肉汤的老板娘就从箱子里取出两个银元递给酒泉人。
酒泉人颤巍巍的接过银元,好多人眼睛湿哒哒的,好像刚刚哭过。
彭玉见张建良回来了,就挥挥手,那些原本就有些桀骜不驯的酒泉人就很听话的出去了,还贴心的帮彭玉关好门。
“怎么回事?”张建良问道。
“没什么,把人家的家给烧了,总要赔偿一下才好让他们安心住在嘉峪关城。”
“银行的钱?”
“不是,银行的钱正在商量,我要五十万个银元,银行不肯,说什么把嘉峪关分行卖了都没有这么多钱,不过,银行的刘掌柜,答应去张掖筹措,估计再有五天就回来了。”
张建良抓了一把银元然后丢回箱子问道:“哪来的?”
彭玉摊摊手道:“我弄了一个合作社,咱们嘉峪关城的百姓都愿意入股,这不,已经筹集了两万三千四百个银元,初期安置酒泉人的费用足够了。”
张建良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他咬着牙低声道:“这些年,我不收保护费,竭尽全力的帮助这里的百姓避税,这才积攒下这点剩余银子,你怎么忍心从他们手里再把银子搜刮出来?
不成,要还给他们。”
帮着彭玉发钱的羊汤馆老板娘不解的道:“我们把钱拿出来,为什么要收回呢?”
张建良怒道:“你知道个屁,你们都被这个混蛋给骗了。”
女人瞅着张建良道:“没有啊,彭先生准备用地来还呢,在嘉峪关,银子可没有能种地的土地好用。”
张建良怒吼一声道:“地在那里?”
女人指指屋子外边的那些酒泉人道:“他们已经答应帮着开月亮河边上的土地了。”
张建良的肺都要气炸了,手指哆嗦着指着彭玉道:“国朝《西北土地法》中说的清楚,谁开发谁使用,谁缴税,谁拥有。酒泉人开发出来的土地只会是他们自己的,不会给别人。”
女人不解的道:“可是,那些酒泉人已经答应了,每开垦三亩地,就给朝廷上缴一亩地,彭先生已经答应把这一亩地一个银元卖给我们。
妾身出了三十个银元,会有三十亩地哩。”
张建良再一次僵住了。
彭玉揽着张建良的肩膀对那个女人道:“怎么这么没眼色呢,还不快去给治安官大人铺床,准备洗澡水,这几天应该是把我们的治安官大人累惨了。”
女人娇羞的点点头,就飞一样的去了。
彭玉近距离瞅着张建良道:“别说兄弟没照顾你,按照朝廷律例,你这个治安官应该拥有公田一百亩,过来看看,我给你划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