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北方就会糜烂。
他之所以不反,就是在等待我们放弃北方,等待北方彻底糜烂之后,他们才好重头收拾旧山河。
这一次是为父错了,为父太自以为是了,没有细细思量……害了我的瑞儿,我的孙儿,现在,又害了你大哥……
儿啊,不要再起报复的心思,不论我们在朝堂上有多么的成功,他只会一路去,那就是杀光我王氏中人。
直到现在,他们之所以还没有取走我这颗头颅,就是因为他们还想继续维持目前的安稳局面。
儿啊,等,咬着牙等,待到有一天他蓝田云氏成为万夫所指的时候,成为破鼓万人捶的时候,我们父子再扑上去,用命也要咬下他们的一块肉来!”
王文贞一口气将心中所想,所思说了出来,回头看着大儿子血迹斑斑死不瞑目的人头被人抱进来,连喊三声“惨,惨,惨”便以衣袖掩面用头把柱子撞得梆梆作响。
王挺连忙让仆役将人头用布盖上,拉着父亲的手哭泣道:“父亲醒来啊,孩儿一人扛不起这个家。”
王文贞晕头转向的被儿子搀扶着坐在椅子上,直愣愣的瞅着被布盖住的长子首级,怒目圆睁,少顷,两缕血泪从迸裂的眼角缓缓流淌下来,一字一句的道:“给京师的杨嗣昌去信,告知我家的惨状,告诉他,我们不再参与蓝田县的事情,为父这就上请罪折子。
把我们的惨状也告知左良玉,告诉他千万,千万小心,蓝田县也不会放过他。”
王挺怒道:“父亲,三家联合图谋蓝田县,为何只有我们一家遭灾,这不公平!”
王文贞凄厉的笑道:“哈哈哈,我王氏没有强大的兵马活该被人当做猪羊。
我倒要看看他杨嗣昌这个手握天下兵马的兵部尚书在遭遇了大难之后,是否也会跟我一样当缩头乌龟,
我也很想看看左良玉这个号称人屠的家伙,是不是也在遭遇云氏杀戮后也能保持八风不动!”
“父亲,您是说,云氏连杨嗣昌跟左良玉都不会放过?”
王文贞擦拭一把血泪道:“如果他云氏只针对我王氏一家,那么,我们就能拼尽全身力气报复了。”
“为何啊?您刚才还说要我隐忍的。”
王文贞悲伤地摇摇头道:“如果云氏对我们三家一起动手,就说明他们的实力已经大到了可以藐视朝廷的地步。
如果云氏只是针对我王氏一族屠戮,这只能说明他们还不敢把事情完全做绝。
为什么不会把事情做绝?
只有一个原因他云氏根本就没有做好随时起兵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