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巧路过此地想来吃个饭而已,谁知道这饭馆不是人开的。”
“......这就完了?”
“那你想怎样。”东漓冷冰冰一眼看过去,原本平静的气氛骤冷,顿时如泰山压顶。
雪芙见状立刻从身后拉住道士师兄的衣袖,冲着东漓客气的含笑道,“既然是误会说开了便好。小女子无碍,也不必苛责这位仙姑。来者是客,不知二位......所来何处?”
“我等来自昆仑。”
东漓冷冷一言,话落之后与容卿已消失在原地。徒留食肆中神色莫测的崇山派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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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北面,东漓拎着容卿换了一个方向回去皇城。
“你方才在食肆为何要那样说?你信是我在胡搅蛮缠?”
“我不那样说,这事今日就完不了。”
“完不了又如何?堂堂妖仙我不信你看不出那厨娘有问题,你不是一向秉持公正,怎么到厨娘这就心软了?可真不像我认识的东漓君。”
“......你想说什么。”东漓回过身来注视着容卿,“说我偏袒那狐妖吗?”
“我可没这么说。”容卿耸耸肩,“方才我配合你演了一出戏,掉面子的是我,被占便宜的也是我。本仙子牺牲如此之大,你还不将真实的想法告诉我是不是有点太不地道了,再说我们好歹还做了十年的邻居啊。”
“......”
容卿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勾起唇角,仿佛透过水雾一路看向他的眼眸里。
“如果我没猜错,你今日也不是碰巧路过的吧?”
“说吧。我知道你肯定有打算,先以退为进,接下来怎么做?说清楚了我还能配合一下呢。”
东漓好似这时才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小鲤鱼精。十年间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鲤鱼精都会在原有基础上打破他的印象。
但仔细看来又一样,一样的伶牙俐齿,一样的聪慧,一样的难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有一件事你确实猜错了。”
“?”
“本君今日确实是路过。”
“......”
他正视着容卿,突然问了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你可知这皇城内的天潢贵胄,与普通百姓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是什么?”
“是气运。”
气运玄妙牵扯到生死轮回,有的先天气运不足投胎成普通百姓,有的先天气运浓厚投胎成天潢贵胄。先天气运浮于印堂灵台之处,仿佛一盏明灯。
当然先天气运也不一定会就此决定一个人一生的运道,若是做多了有损阴德的事气运自然也会被抵消掉。
“本君方才见食肆内有一个含有皇室血脉的子孙,灵台暗淡,先天气运只剩半盏。可他身上并无罪孽,这气运显然是被夺走的。”
皇室子孙......赵瑜珩!
“气运还能被夺走?”容卿惊大双眸,顿时茅塞顿开道:“京城多龙脉,他们来这的目的就是夺人气运,原来如此!”
“京城天边紫气东来,运道极强......人的气运能夺走,是不是地的脉势也能被夺走?”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这点好,一点即透,还能举一反三。东漓不用再多说,容卿已经推测的差不多了。但是她还有一点尚存疑惑。
“既然你已经发现他们意图不轨,为什么不直接抓起来,你功法如此高强何苦非要绕个大弯?”
“不行,京城这么多凡人,斗法定然会伤及无辜,而且你又怎知背后只有两个人?最重要的,我们没有证据。”
“......”前面还好,最后一句话又把容卿噎到了。
东漓还是那个东漓!即便是聪明过人,也依旧死板的要命!
“那你打算怎么找证据,等他们把气运抽走就晚了。”
“本君已说过了。”
“什么?”容卿微惑。随后突然灵光一闪,有些不确定问道:“......昆仑?”
东漓点头。
没错,就是昆仑。
***
“你要去昆仑?”
“你来自昆仑仙山吗?那你干嘛不在仙山修行跑来皇宫的池塘啊?这两者差的很远吧?”
“昆仑什么模样?”
“话说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以后有机会带我去昆仑看看呗?”
东漓自觉解释清楚就不说话了,可是昆仑二字却成功吊起了容卿的兴趣,一路上兴致勃勃的各种问题,直到把东漓真的给问烦了。
“喂,东漓......”
“你再多问一句,本君就把你的嘴封上。”
“没有问题了。只是......”容卿无辜地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绳索,“我想说,你是不是可以把我放开了?总这么捆着让人看到影响多不好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