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唇：“如果我有一个像您这样好的哥哥，该有多么幸福。”

凌一不为所动，平静地凝视着他。

他眼底涌动的复杂情绪却被程荣彻底错过，程荣像是很了解他一样，对他推心置腹道：“不过，学长，我把你当我的哥哥看的，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虽然兄弟之间的占有欲很正常，但是如果因为一个朋友而错过了其他的所有朋友，哥哥，你应该也会不开心的吧。”

凌一的温和在此刻完全静止，他冷淡的望向程荣，急剧变化的神色让对方有些慌乱地抬起眼，那双眼眸之中全部都是问询的意思。

“第一，我们之间的事情，和程同学无关。你大可不必对我说这些话。”凌一第一次彻底露出了冷淡的底色，在某个瞬间，让程荣甚至以为自己正在对话的人并不是凌一，而是那个向来冷漠的简青，“第一，你也不必把我认成什么哥哥，毕竟，我不是你哥，也永远不可能成为你哥。除却之后可能会有交集的商务方面的关系，我们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产生别的联系，明白了吗？”

不远处的摄影棚换衣间内，简青的身影闪现在门外，朝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凌一脸色淡淡，明显是有些不耐：“最后，还有一件事情，我需要提醒你的。”

程荣从来没接受过别的男人这样对待自己，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配合瘦弱的身体，堪称是弱柳扶风。

他神色受伤，引来了不少人驻足观看。

“对不起……学长。”程荣努力吸了吸鼻子，泪眼婆娑，“您说。”

“以后不要叫我哥哥。”凌一再也不看他，朝着走过来的简青投去目光，“我只是一个人的哥哥。”

换好衣服的简青走了过来，看着眼前正在哭泣的程荣和脸上表情还带着些未解冻的冷漠的凌一，像是明白了什么。

程荣看样子并不想放他走，还想说些什么，伸出手，指尖快要触碰到凌一的西服袖子。

“抱歉，打扰了。”简青及时开口，走到正在拉扯的两人之间，隔开了他们的距离，转过头，看向了程荣，冷淡而礼貌的打断，“摄影师再过一段时间就要下班了，请问一下，您什么时候方便把我的男朋友还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