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里醒来的时候,我先恍惚了现在的时候,又看见了窗外灰色的天空。
现在应该才早上几点,昨日的一切如潮水般涌入我脑中,我立刻下了床悄悄走到窗边。很快的,我看见高松的楼层,以及环绕在酒店外围闪烁的摩甘比的霓虹字体。
我:“……”
还是别想着跳窗了。
我情绪萎靡地走出房间,刚出房间,就看见衣橱的门没关,陈行谨戴着视听装置,一面说话一面在解扣子。很快的,带着血的衬衫被他脱了下来,我看见有着不少伤痕的背部,还有隐约起伏的肌肉。
好恶心。
我移开了视线,小心翼翼地转过身,迈步往外走,刚走两步就听见陈行谨的声音,“校服在沙发上,车在楼下。”
我:“……”
我有些崩溃,但这个崩溃目前还可以克制,我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了校服又回了房间。大抵是为了符合军校的风格,校服也是银黑相间的修身西装式军服,从军帽到枪匣一应俱全。我心如死灰地换上了衣服,被该死的衬衫外套和披风束缚住的感觉,像是老鼠掉被塞进了玻璃试管里。
为了减少束缚感,我选了裙子式样的制服,但刚拿起裙子我就发现了一双长筒军靴还有放置冷兵器的宽阔腰带。
我:“……”
我彻底崩溃了,怎么这衣服是非要把我裹起来吗?我换上所有装备,试图站起,又站起的一瞬直挺挺倒在床上。
好重,好沉,好紧绷……
敲门声响起,我扯过枕头压住了脑袋。
我不想上学……
捂着脑袋好一会儿,我听见脚步声响起。
没几秒,我身旁的位置一沉,难闻的潮湿的信息素逸散开来,令我更加难受。陈行谨似乎坐在了床上,他一把扯开了我的枕头,又动作迅速地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揪了起来。
我道:“我不——”
我话音没说完,陈行谨就从抓起了床上的制服帽扣在我脑门上,又抓着领子把我提走了,甚至不需要提货码。
陈行谨将我塞到了车上,又关上了车门,随后道:“我任务时间只有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就会走。”
我:“……那我呢?我也能走吗?”
陈行谨笑了下,望着我,“你会待到毕业,不然呢?你以为我让你进去过家家?”
我愣了下,随后大脑响起了警报,最后我摘下了军帽用力打陈行谨。陈行谨连动都没有动,只是道:“不能再让你在外面野了。”
我拍打他大约上百下,他也没有变成发酵的柔软面团,于是我只是抱着我的脸忧郁起来,“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你能不能放过我。”
“那你就该学聪明点。”陈行谨话音顿了下,才道:“从教训中学会做人很难吗?”
他凝着我,伸出了手指,抓住了我的发尾。他一用力,我就像个玩具一样尖叫起来,“别乱扯!”
陈行
谨没有管我(),仍然拉着我的头发?()_[((),但他的身体却倾倒过来,额头埋在我的肩膀上。
我道:“别这样有点恶心了哥。”
陈行谨喉咙里哼出了声气音,几秒后,他话音有些含糊,“累了。不要动。”他的手说着,却顺着发尾一路插入了发丝更深处,从后脑一路滑落到脖颈,准确无误地掐住了我的腺体。
我一阵恶寒,僵着身体,“陈行谨你别太过分。”
陈行谨像是笑了声,他道:“信不信我给你捏碎,一点都管不住,是不是?”
我用力抓着他的头发,扯住他脑袋,“去死,去死!”
陈行谨就晃动着脑袋,任由我抓着,眉毛微微抬起,却又突然昂着下巴朝我逼近。我被他这动作吓得毛骨悚然,当即撒开手,挪着屁股靠住了另一侧车门。
他嗤嗤地笑起来,眼睛弯了起来,像是恶作剧成功了一般。
我只是两手用力搓着胳膊,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吓死人了!还以为脑袋要飞过来了!
接下来的一路,我也看穿了我上学的命运,没有再挣扎,只是伤感地凝着车窗外。好想……好想流泪,我的手指摸着车窗,心中思绪万千,但很快地我就被这繁华的城区迷了眼。
这里的景物简直就像我在绘本或者影视剧里看见的那样,还有许多种模样奇怪又看着很厉害的设施,我那对上学的厌恶中更多了几分对状况不明的恐惧。
没多时,车子停下,我透过车窗看到了那所学校的模样。
宏伟壮观,建筑风格冷峻至极,占地面积很大,看起来简直像是个宫殿。
但很快的,我就感觉这个宫殿不是那么好近的,因为我和陈行谨被一群人径直带到了学校深处的建筑。乘坐着半空摆渡车,越过大半个学校后,摆渡车终于停在运动场馆附近。随行的人和陈行谨道:“你作为适应生的话是不需要测试的,直接去报道就行了。”
适应生指的是互惠生政策的规定:有不少中环城或者外环城的学生以优异的成就被保送进中心城的大学,但各个城区经济文化教育水平的差异较大,为了避免无法适应新生活而导致精神问题的发生,互惠生们会在进入大学前会以“适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