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和他曾获得过的奖章与证书一样,被他随意放置在看不见的地方,亦或者干脆再无痕迹。
*
从教会离开,打开车门时,我仍感觉精神萎靡。教会离我住的地方很近,离学校可不近,我大早上也不知道转了几次交通才到,一到教会还要被许琉灰盯着吃早饭,以及接受教会众人明里暗里的视线……
这个破班,我是一天都上不下去了!
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就听到终端震了声,是上个月的全勤奖到了。算了,贱命一条,注定给天龙人打工,不仅要打工,还要拿全勤,拿了全勤还会犯贱地惊喜,仿佛这钱是捡的。
我悲哀地笑了,给自己气笑的。
许琉灰的脚步声传来,他背着单
肩包,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上了车。我也叹了口气,合上车门,启动了车子。()
如果不是我还是很困,我会给你准备早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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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驶了一阵,许琉灰突然道。
“行了不需要,教会的饭就很好吃了。”我打了个方向盘,又透过后视镜看许琉灰,道:“你和李默才认识多久,就要发展成干什么都要一块的关系了么?”
“那你觉得,我和你认识了多久。”许琉灰靠在椅背上,微笑着,“与人交往本就看眼缘,尤其是……你不觉得李默很漂亮吗?”
我挑起眉头,一眼看穿他的言外之意,并没有回话。
少年人总是更好识破一些,控制欲与攀比心作祟下,他们估计拿我的注意力当筹码抢呢。还蛮好笑的,这帮人瞅见了我这误入梦幻城堡的老鼠,跟发现了新物种一般新鲜这呢。我猜过不了两秒,许琉灰就要给我上眼药了,果然,没多久他又出声了。
“我好羡慕他啊。”许琉灰垂着眼,阳光的映照下,他显出了些很淡的难过,“感觉他是个很厉害的omega,也是个很有野心的omega,未来一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我道:“不像我。”
许琉灰道:“不像我——”
我们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一样的台词。
许琉灰话音顿住了,抬起眼,卷曲的棕发下,黑色的眼珠如琉璃一般,笑吟吟地望着我,也不惊讶。
我道:“适可而止,小老师。”
许琉灰缓慢地挑起眉头,一手撑着脸,嘴角翘着,“真聪明。”
我又道:“还有,不要再发生早上的事了。”
许琉灰有些迷惑,好几秒,才笑道:“什么?我以为我们事恋爱关系了。”
“不是,最多只是过家家的玩伴。”我又道:“而且,在教会里,你最敬畏的圣纪神前。”
许琉灰道:“那是个纯洁的吻。”
我耸肩,知道说不通,索性没有再说。我察觉到,许琉灰的精神状态不如表现出来得这么平稳,不然,我想不出来,什么人会在教会里拉着我吻我。
在圣纪神那巨大的神像前,在喷泉的正中心,在上一波巡逻的教会人员离开的第一分钟,他几乎是以一种近乎渴望地姿态贴到了我身上。即便有情/欲的成分,我却也察觉到那种不安定,焦虑的,像是某种啜饮的索取。
他好像格外没有安全感,但又格外放肆这种不安全感带来的毁灭性的对抚慰的渴求。
空气安静了许久,我抬眼看向后视镜,却发觉许琉灰的视线仍停留在我身上,视线交织的一瞬,他的眼中浮现出了些茫然。几秒后,他才调整着,弯了弯眼睛,显出了笑模样。
……他似乎在调动着应对的方式。
我蹙着眉,没有说话,心中却有些疑虑。
这种疑虑出于本能,如同窥见了尚小却还不知如何杀掉的怪物一般,光是想到未来它或许会成长为更大的怪物就有种莫名的担忧。
() 算了,关我鸟事。
反正我又不用应对未来的他。
又是漫长的沉默,车停在了安德森家族宅邸的门口,我眺望了下,几乎看不见建筑的尽头。这一刻,我人真的傻了。
这……是宫殿?
在我的震撼之中,我看见偌大的铁门缓缓拉开,一辆模样精致的摆渡车从空中降落在一旁。蓝色的光屏闪烁,门打开,一道修长的身影浮现。李默背着单肩包,气质矜贵,缓步走来。
他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姿态从容地上了车。
我缓缓收回视线,道:“你不如请个家教。”
李默微微蹙眉,金眸望向我,“什么?”
我道:“感觉你从房门到大门口的距离比你家到学校的距离远。”
李默顿了下,道:“照你这么说,机场也建我家?”
我道:“你家连摆渡车都有了,再建个机场也来得及。”
李默:“……”
他移开了视线,嘴角扯了下。
许琉灰笑了起来,“安德森家的宅邸,的确美不胜收,不过我还是喜欢小一些的居所。”
他望向我,话音带着向往,“正好容纳一个家庭的小房子,狭小,但很温馨。”
李默挑起眉头,话音平静,“岂不是佣人都养不起?”
“你是说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