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油然而生,明明我比你小十几岁,可是我却反过来想要去怜爱你。
我故态复萌,在每个可以用人脉拿到的可以见到你的机会,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在日复一日的观察中,我应该祛魅的。可是没有,老天爷啊,我觉得我陷入了一种疾病当中。我越来越渴求能接近你,靠近你,亲吻你……如果能允许的话。
……抱歉,我不太清楚我到底写下了何等的语言,我喝了一些酒。请不要误会,我绝非是那种沉迷于酒精的人,我只是……太紧张了。我或许应该将我的情绪藏得更好一点,可是我做不到,去他妈的授权自传,你确实没必要写!这只会引来一些被皮囊、荣耀、权力、正义、传奇关键词吸引的不纯粹的爱!那是廉价的慕强或是慕权亦或者是纯粹的慕颜的感情,是虚荣的作祟,是不自量力的祈求。
他们不会像我一样将你的所有资料看完,永远不会错过每一次
见到你的机会,原谅你和那些情人的相互往来,甚至是认为你的一切都如此值得怜爱……请原谅我无法将这封信件写完,我的头太疼了,脸也很烫,酒损害了我的头脑,让我胡言乱语。可是爱……爱无法控制,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是其中一名情人呢?为什么你从来没有注意到我呢?我相信我的容貌未曾输给别人,我也从未遮掩我的omega信息素,我拥有着健康的年轻的身体,我的家世也算高贵不是吗?()
不,或许你是记得我的,不然你不会总是对我笑不是吗?我们应该有一些联系的,在梦中我们已千万次拥吻,为何现实里仍是这样的距离呢?我不知道我的语言是否唐突,但我觉得我不会给你打电话催你来见我,我只会主动等你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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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附赠了一些我的照片与资料,我会等你的回电的。
你会回电的,对吗?
你记得我的,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我也爱你。
……
我们是相爱的,你不该介意那些阻拦与眼光。
……我等你。】
当钟雨看完信件的时候,脸上仍没有任何波澜。她只是径自走进了一城中心城城区联合秘书办的办公室,偌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漂亮的城区。
办公室内算得上豪华,办公区与休息区一应俱全,内部还有会客室,厚重的文件压在办公桌上。陈之微就在文件后,她整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躺椅上,两眼无神,眼下青黑。
钟雨想起信件中的内容,没忍住仔细看了看陈之微的脸。
陈之微和多年前相比,面容已褪去了青涩,多年的磨砺下,她不张嘴的时候看起来还真挺斯文。她注意到视线,抬头看过来,那点斯文轻巧的味道立刻散了,只剩下点颓靡,“又有文件?”
“不是,还是谈自传的事。”
“不出,我写的是自传吗?是认罪书吧。”
“你真是……你现在形势本来就好,真写了版税不知道能赚多少。”
“不写,我他妈写个错别字被嘲笑了三年,还写自传。”
陈之微一如既往,嬉皮笑脸地讲着脏话,却又伸过手,“不过我倒要看看又要怎么说服我。”
“不用看了,又是你的狂热粉丝。”钟雨道:“这个情况更严重点,已经妄想你们相爱了,还附赠了一些……呃,照片。”
陈之微扶着额头,“服了,有这么爱吗?”
“应该有吧?”
钟雨笑了下。
陈之微挑起眉头望着她,语气很有些稀罕,“还会夸我?”
钟雨耸肩,拉开椅子坐下,开始处理一部分文件。陈之微骂天骂地骂了一会儿,埋头也开始处理文件了,她批文件的速度很快,朱批字体很有些潦草。
相处这么多年了,钟雨早就了解了陈之微的调性,说着自己文盲,但批起文件来却很滴水不漏。有时候钟雨也很奇怪,奇怪陈之微为何总是显得如此自厌,为何凡事没有正形,明明在政界闪耀了这么多
() 年,那些规矩作风都摸透了,却仍然像故意一般保留着许多被人诟病的做事风格。
比如满嘴跑火车,脏话连篇,不爱穿正装以及……顺手牵羊。
钟雨冷着脸看她,“你什么时候把信摸过去了?”
“就刚刚。”陈之微拆开了信,一边看一边皱眉,又道:“这人姓氏是不是有点耳熟?”
“捕真现任总裁的私生子。”钟雨顿了下,才道:“也奇了怪了,你之前算计捕真,几大财团陆续撤资,如果不是尔拉隐退表忠心,捕真可差点没了。他怎么会跟你写这个信?”
“不知道,可能上等人都喜欢玩罗密欧与朱古力吧。”陈之微笑了下,又看了眼时间,道:“差不多到时间了,我要早退了。”
钟雨愣了下,看了眼终端,才意识到,这是那个日子。她点头,低头看文件,没一会儿才抬头。陈之微已经从衣挂上拿下了大衣,起身往外走了。
今天的天气比较特殊,雪夹雨,钟雨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很快,她看见了陈之微的背影,穿着大衣,撑着伞走走出了大楼。苍茫的白中,风吹动她的黑色大衣衣角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