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历史里留名,没什么比这个更有意思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道:“输了呢?我可没有筹码了,横竖都是要死的。”
“不,你有。”陈行谨话音很轻,继续道:“这就是你的筹码。”
他话音落下,一个视频陡然弹出,骤然叠在了正在会议的直播前。
那是五个截然不同的场景,喀左尔被困在狭窄的房间角落,一处像是某个颇为僻静的疗养院,亚连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沉睡。会议上,一个镜头紧紧跟着艾什礼。还有一处,摇晃的镜头里,我依稀看见季时川的背影。最后的格子里,是在会议中的迦示。
我大脑一片空白,神经颤栗起来。
陈行谨站起身来,走到我身后,强硬地掰我的头,逼着我盯着视频里的人。
他道:“输一局,杀一个。”
我听见05吸着冷气的声音,他在惊讶于这么近的镜头,说明行动小组里已经有了摩甘比的人。
“放心,不会立刻格杀,等会议结束后再清算。”陈行谨的笑声爽朗了下,带着些轻快,“别难过啊,他们会提前一步下去陪你,不是很好吗?”
“你到底有什么毛病?!”我崩溃了,看向陈行谨,吼了起来,“你到底想逼我到什么时候?!”
“我还以为你会先惊讶,我怎么凑齐的五个人,又花了多少时间派人潜入。”陈行谨的手指敲了下桌面,05深呼了口气,开始洗牌。他继续道:“你为了他们违逆我,那他们就应该有陪你死的觉悟。”
“又要退缩了?”
他问。
“我
() 不想跟你说话!你去死,去死!去死!”
我攥着拳头,死死地凝着陈行谨。
他垂着眼,也望着我,那是一种贪婪而又阴郁的眼神,“以前不是总缠着我让我陪你玩这个游戏吗?为什么不敢了?是害怕,一旦有人死了,你要负责任是不是?如果是这样,从一开始,你就该待在我身边。”
“但你选错了,每一次,都选错。”陈行谨扶着额头,又笑起来,“你看,做事狠不下心,爬到这么高有什么用,谁都保护不了。”
我听见手铐与桌椅颤动的声音,低头才发现,冰冷的手正在颤动。
陈行谨道:“你没有多少时间思考了,或许,我应该让你开心一些。”
他话音落下,我心中的郁结与崩溃骤然消散,连疲乏、无力、痛苦也像是轻飘飘的纱网一般被风吹走。负面情绪消散,紧绷的神经一根根松懈,我几乎忍不住咧着嘴,想要笑起来。在察觉到情绪袭来的瞬间。
但这快乐却并未持续多久,很快便消散了。
陈行谨扶着胸口咳嗽了几声,脸上有了些潮红。
我的腰部佝偻起来,垂落的头发贴着我的脸颊,我几乎感到肌肤上蔓延的热气。许久,我嗓音沙哑地道:“好,我玩。”
05抽了四张,他算了算点数,道:“二十二点。”
随后他开始发牌。
我掀起两张牌,4和Q,十六点。我又看向陈行谨,7和2,九点。
陈行谨道:“要牌。”
一张轻飘飘的牌从桌面滑到他手中,J,这就20点了。
陈行谨的声音响起,“停牌。”
我又要了一张牌,掀起一看,4。
平了。
陈行谨没忍住笑了下,“现在停手,就是平局。不过我好像还没有制定平局的规则,让我想想……如果五局过后是平局的话,我可以送你个礼物。正好,很久没给你过生日了。”
我望了望手中的牌,嘴唇蠕动了下,发出了细小的声音,“要牌。”
05抿了下唇,手铐哗啦作响,一张牌滑到我手中。
我掀起牌。
一张2赫然浮现。
“我赢了。”我道:“下一把。”
陈行谨道:“赌性这么大?”
我道:“我宁愿死也不要你的礼物。”
陈行谨长久地注视我,我也回以凝视。
“发牌。”
陈行谨道。
05将牌重新洗牌。
我深吸一口气,凝视着在05手中的扑克牌,背面的花纹晃动着,像是一颗颗小小的螺旋,不断在我眼中晃动。
墙壁上的会议仍在直播,演讲的声音与鼓掌的声音都那么聒噪。
嘉图的演讲稿十分完备,准备的材料也很好,无论如何,这是一番非常生动的演讲。可是不知为何,斐瑞并没能听进去,他只是不断地回望着陈之微的席位。
那里仍是空荡荡的,慢
慢的(),他的放在座位上的手指轻微蜷缩起来。
斐瑞并没有参与他们的会议▼()_[((),但他看过地图,按理说……不应该要花这么多时间的。他的拇指抵着嘴唇,凝视着金色的手环,三家财团联名的logo令他蓝色的眼睛里有了些茫然。他拧开会议桌上的水喝了几口,心脏却仍然在狂跳。
……不,不会出什么事的。
“咔嚓咔嚓——”
斐瑞被聒噪的塑料声惊醒,他低头一看,这才发觉自己竟不自觉将水瓶捏出了声响。他立刻放下了瓶子,几秒后,他看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