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回去。季时川说我应该留在这里。”
季时川你有病吧!你怎么还替我留牌子呢?!
我张大嘴,睁大眼睛,又道:“为什么?”
“他们问了我一些问题,我回答后,季时川说这次会议会进行很久,又说我需要留在这里配合你进行后续的行动。”喀左尔毫无感情地叙述着,又咬了下唇,有着些不安,他道:“他还说,你很糟糕,是因为我说的话,所以我有必要留下来。”
我:“……你回答了?”我抓到了重点,又道:“真是奇了怪了,你听许琉灰的话。也听季时川的话,怎么一到我面前,一会儿吻我手指,一会儿要做饭,一会儿要冷脸,一会儿要生气?”
他的距离感总是让人费解。
喀左尔曲起了腿,手指将床单抓出褶皱,垂着睫毛,“是你对我不好……”
他又道:“你总是在训斥我,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明明取代了他的位置,可是他可以做的事你都不让我做。明明我没有再做那些事,你却要拿我当人质,扯我头发,骂——”
“行了行了你别再重复那些了。”我连忙摆手,又抓了下头发,道:“你知道和人相处的正确距离是什么吗?”
喀左尔抿着唇,像是有些迷惑,“这样不正确吗?”
我:“……教会里的人既然需要你守贞,难道他们没教过你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做的吗?教会没有教的话,和家的人也没有吗?”
喀左尔又低下了头,轻声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待着。他们守着我,不让别人和我说话,也不让别人接近我。”
我:“……那亚连呢?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喀左尔摇了摇头,粉色的眼睛逐渐有了困惑,几秒后才道:“其实只说过几次话。”
我:“……那你为什么会帮亚连和我出逃?”
喀左尔道:“他说他想要自由,他觉得我应该理解他,所以让我帮他,如果不帮他的话,他不会放过我和教会的。我想了想,觉得自由很重要,所以帮了他。”
等下,这是霸凌吧?!
我几乎能想象到亚连的表情,高高昂着的脑袋以及命令。
我又道:“你们之前说过几句话的话,说了什么?”
喀左尔道:“他和我骂一些讨厌的人,然后让我帮他写作业。”
我:“……”
这就是霸凌。
我移开视线,道:“算了不说这些了,季时川说让你配合我调查,多半也让你带了一些话吧?”
喀左尔点头,却指着被子,轻声道:“冷。”
他想要掀开被子钻进来,我按住他的手,把被子裹在了他身上,调节了下室内的温度。
我道:“保持距离,不可
() 以抱我,也不可以靠我太近,这些不是合适的距离。他们没有教你,我可以教你,我们是合作伙伴,不该靠太近。”
喀左尔的手握住被子,抿了下唇,道:“他说,根据勘察,轮换会议的现场有一些控制室,控制手环的装置在里面,届时摩甘比的人会根据现场监控来开启控制器。目前除了赞助商与元老院内部的人外,谁也无法进入场地。守卫很森严,他们无法确定方位。”
我心中有了些不祥的预感,我道:“等下,他们不会是想让我从斐瑞手里套到控制室的地图,然后会议当天他们再去戳穿这一切吧?”
喀左尔点了点头,又道:“季时川说,他手里有份文件,或许可以和斐瑞谈判一下。可是他现在无法脱身,只能让你去。”
我的眼皮莫名跳动起来,下一秒,我听见终端震动了下。我低头看了眼,是一份暗杀的调查报告。
【陶德·莫什·拉尔金遇刺调查报告,调查人:监察官03】
如果我没有记错,斐瑞全名叫斐瑞·莫什·拉尔金。
我翻开电子报告,看见属于监察官03的红色印章盖在一段影像上,影像的素质非常模糊,是一架直升机被从陆地击落爆炸的场景。几个人从高空中跳伞,几辆车在途中接应,就在某个人影落下时,密集的枪声响起,车辆翻倒却又迅速开启。
我没有继续往下翻,只是看向喀左尔,可还没有说话,喀左尔就道:“他说他知道你想问什么,他让我告诉你:有时候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真相,除非必要的时候。”
我道:“行吧,我会去见斐瑞的,毕竟……光这份文件,应该就够斐瑞反水了。”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喀左尔也没有说话。
空气之中突然安静了下来,青柠似的信息素轻盈地飘荡在我的鼻间,几秒后,温热的气息骤然裹挟住我的身体。
喀左尔披着被子,竟然就这样拥住了我,却也是轻轻的,虚虚的,悬着手圈住了我。
我道:“你在干什么?”
喀左尔话音很轻,又很闷,一脸认真,“我没有和你肌肤接触,这样不算越界吧?”
我笑了下,道:“为什么要这样呢?”
喀左尔的唇动了下,白色的睫毛蹁跹着,白皙漂亮的脸上仍是认真却又冰冷的。他道:“我觉得你看起来好像很冷。”
我道:“也许。”
你在拥抱你杀了你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