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代行秘书长就述职会议上需要注意的事项一事与监察官联盟的监察官03进行了一场友好会晤,在这次会晤当中,我没能得到任何重要的信息。
因为季时川这个栽种一直在和我卖惨,他先是给我展示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又是长吁短叹,还打了一套这个按照规章制服不好透露太多的太极。
最后,他将被子往上拉一下,道:“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
我:“……我没带。”
季时川道:“对,问题就出在这里。”
我:“……”
我看向季时川,他的一只手在抓着自己的头发,他的黑发生出了许多,灰白色的头发和黑发相间,愈发像是杂色很多的野狗。
“这么久也没来看我,发消息也不回,快要述职了才想着找我。”季时川话音里带着些得意,甚至还有几分高傲,“怎么也不能让你这么如意啊。”
我道:“工作忙,天天加班。”
“天天就说是加班,谁知道你是跟谁出去鬼混了?”季时川的眼睛里带着审视,嘴角却翘着,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按在他胸口上,“我天天躺在这里,前阵子动弹不得,连肌肉都萎缩了。”
我的手心下,富有力量的绵软带着灼热的温度,还有血液流淌的脉搏声,一时间让我很有些恶心。我用力往回抽我的手,咬着牙,“撒开!”
季时川一用力,便将我拉到了病床上,我的腹部撞到了床沿,喉咙里溢出了声漏气的咳嗽。
“大哥,别搞我,我真没那意思!”我仰着头,用力推他肩膀,“我待会儿还要去应酬呢,我真没力气!”
“怕什么,就想让你陪我一会儿罢了。”
季时川笑起来,话音有些得意,一掀被窝将我硬生生拖了进去。
我服了,好恐同。
红酒信息素的味道几乎要包裹着我,我的人也被他紧紧搂在了怀里,仿佛扮演一只□□的玩偶。我很想逃脱,我很怕他一个翻身会把我压扁,但他的手臂横亘在腰间,下巴又抵在我脑袋上,一时间我竟无法动弹。
季时川道:“我突然发现,我抱着你你就会发出漏气的声,你不会是假人吧?”
我艰难地道:“大哥,我快缺氧了。”
季时川愣住,松开了些力道,遗憾道:“原来漏的是氧气。”
他的手摸上了我的腹部,很轻地拍了下,“你刚刚撞到这儿了是吧?还疼吗?什么感觉?”
我道:“一个同A恋摸我肚子的感觉,很恶心,谢谢。”
季时川:“……”
他喉咙里响起低低的笑声,胸腔带着我的背部轻轻震动着。
季时川道:“放心,就陪我睡一会儿,很快的。”
他又道:“我以前很少做噩梦,只是睡不好而已,一闭眼,清醒地感觉自己被困在黑暗中。但最近,反反复复梦见很多乱七八糟的事。”
我道:“你吃点安眠
药试试。”
季时川道:“……我在展现我的脆弱感。”
我道:“我又看不见。”
“啧。”季时川道:“但是,我还是没有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什么决定,违背祖宗的决定吗?”我说着居然也觉得有些好笑,“可是陈行谨算什么祖宗呢?我为什么就非要和他一样呢?”
我想了想,才又道:“前阵子,我见到他了,他看起来像是快死了。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他遭报应了。”
季时川沉吟了几秒,下巴摩挲着我的脑袋,“他之前暗杀时,狙击点被引爆了。”
我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我盯了他很多年了,很多关于他的线报只有我有,而且之前江森也盯上了摩甘比,他也提供了一些之前平息反叛军的资料。”季时川顿了下,才又道:“你说你们是兄妹,他做事就如此狠绝大胆,哪里像你,总是四处逃跑畏畏缩缩。”
他话音里揶揄的笑意。
我没忍住盯着我的手指,我上学时便不爱学习,极少握笔,结果上任以来至今倒是被许多需要手写的文件磨出了茧子。
我道:“他凡事做绝才是真正的胆小,他要是不害怕被人报复,怎么会这么干!”
季时川笑起来,热气打在我的脖颈上,好几秒,他才道:“很有道理!”
他的头滑落,靠在我的脖颈上,道:“最近我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你,真是风光啊,陈议长。”
“但你身边似乎还是竞选时期的人。”季时川话音有些含糊,他像是有些困了似的,声音低了下去,“还能用吗?”
“还可以,目前好像没再和李默打小报告,但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我听着他的声音,忍不住打起了哈欠,“反正一切都不好说,述职要混不过去,我可能就要卷铺盖走人了,烦死了。”
“行了我知道了。”季时川另一只手动作着什么,衣服摩挲着被子,没几秒,我听见我的终端震动了一声。他又道:“给你发了一份我以前写的述职报告,你照着抄吧。”
我闻言,立刻努力偏头望季时川。
他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眼睛蓦然睁大了好几秒,竟像是不大好意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