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做一套广播体操那种!
我快乐了两分钟后,迅速拆掉了装置,远远扔给了喀左尔。下一秒,那种轻松爽朗,四肢伸展的感觉就消失了,整个人显出一种“一般般的我,一般般的烂”的状态,过渡自然至极。
“你很害怕吗?”
喀左尔捏着装置放好,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我道:“嗯,我怕我依赖,这玩意儿带来的感觉太新鲜了。”
“这是永久的,即便是依赖也没什么吧?”
喀左尔有些疑惑。
“一开始说是永久,后面说是半永久,再后面交会员费,再后面按次数收费。”我耸了耸肩帮,拍他脑袋,“你要这样子才能赚到钱啊。”
喀左尔用手握着我手腕,“我要这样做吗?”
他缓慢地将我的手握紧,凑近了些,我几乎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青柠味道,酸涩芬芳。我偏开头,他却仍然没察觉到什么似的,两只手都握住了我的手腕,纯白的脸几乎要贴过来。
喀左尔轻声道:“要这样才合格吗?”
我感觉他带着热气的呼吸也黏腻着过来了,我推着他的脸,“凑太近了。”
喀左尔被我的动作惊到,肩膀耸了下,他迅速往后退,有些窘迫,又有些羞恼。
我道:“你想报仇吗?”
我又道:“因为想要报仇,所以迫切想知道正确的路怎么走,然后就能狠狠打击摩甘比,是不是?”
喀左尔薄唇动了下,眼睛有了些湿漉,“不是,我没有想好,我只是觉得,我不想向
许琉灰求助。我……讨厌。”
“至于报复(),我不知道。喀左尔又露出了有些茫然地表情?()?[(),他道:“你呢?你和摩甘比……那个人,我见过你们交谈过,那天晚上。”
我:“……”
我不知道喀左尔到底说的是不是陈行谨,他到底知不知道陈行谨是凶手,以及什么时候见过我和陈行谨交谈。
但现在,我有点冒冷汗了。
喀左尔轻声道:“他是摩甘比的人,摩甘比的人和你关系很好,所以你最终要和摩甘比一起吗?可是我们不是要一起反对他们的吗?”
很好,目前看来还不知道……?
他的逻辑有点像小孩子交朋友。
喀左尔见我不说话,便急于探求答案似的,手扯住了我的衣襟,“你讨厌我吗?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道:“我只是觉得还没到时候,而且他那样和我对峙,关系怎么也不会好吧?”
我又道:“和洛,我需要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站在摩甘比一方的。”
喀左尔听见我喊他这个名字,那种焦虑逐渐消失了,粉色的眼睛里有了很淡的愉悦。他道:“我知道了。”
我抓紧时间结束这个话题,转身往外走,“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回去处理一些事了。项目的事,过阵子我再来查看。”
喀左尔跟在我身后,低声道:“那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见面。”
半个月后吧。
现在造势效果好的话,我直接在述职那里浑水摸鱼转正了,谁还来应付你。
我:“……”
我道:“到时候再说吧?”
喀左尔的脚步快了些,站到我面前,然后对着哦我摇头,白发也晃了起来。
他道:“不要到时候,现在确定时间。”
他认真道:“你早上说等下再回我电话,就没有。”
我扶着脑袋,“我是出了点意外,你也看到了。”
“对啊。”喀左尔微笑着点头,“所以要报备时间。”
我:“……”
喀左尔道:“什么时候见面?”
我:……
我踏马服了你了大哥!
什么几把逻辑!
我一瞬间很想念那个模拟神经信号装置了。
我按着喀左尔的肩膀,他肩头的温热透过衣袍浸入手心,我将他往墙边一推。他有些无措,身子贴住了墙,喉咙溢出了声轻呼。
我俯身,凑近他,他眼睛盯着我,白色的睫毛颤动了下。
“那个你见到的,摩甘比的人,他……给我带来了一些不好的感觉。”我呼吸了下,眼中含了些泪,却又扯着笑道:“我需要几天时间冷静一下,我也不知道……也正是这个原因,我不想和你谈及他的事,等我处理好了,再来找你,好吗?”
我控制着自己落下一行清泪。
喀左尔像是被我吓到了,他的呼吸急促了些,下一秒,立刻伸出手扶着我的脸颊擦泪。
在没见过更弱者的人面前示弱是很好用的,它能最迅速地引起共情与怜惜。
而喀左尔,居于教会中的曾经的傀儡,我相信他没见过更弱的人。我从不吝惜示弱,在海水中吸引猎物时,先咬自己两口散发些血腥味最好。
显然,喀左尔很吃这一套,他缓慢给我擦完眼泪后,愣在那里了,唇瓣动着却说不出话。
我握着他的手缓慢放下,后退几步,道:“抱歉,离你太近了,我先走了。”
我踉跄几步往外走,却感觉我的手被人抓住,回过头,却看见白发红眸的青年很艰难地笑着。他走过来,拥住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