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嗤笑了一声,又抓着我的发梢打量,“你那到处藏钱的坏毛病能不能改了?丢人。”
我听得一阵烦躁,没忍住也抓他的头发扯他脑袋。
夜色越来越深,我也越来越困,最终,竟然就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看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桌上放着一碗散发着神奇味道的营养糊,我揣测,按照这个营养糊的完成程度,他应该好得差不多了。事实也的确如此,当我吃了几口早餐时,陈行谨已经拎着枪从二楼下来了。他穿着一身黑,目光如炬,看起来要去寻仇。
我只是盯着碗里的糊糊,看了很久之后,我听见门锁开合的声音。
“下车了。”
陈行谨的声音响起。
我恍然了几秒,才发觉车子已经停在
了一栋宏伟的大楼前(),车门已经被拉开。
我没有说话∞(),只是下了车。
大楼两边是穿着摩甘比徽章制服的人,车上的其他人跟在陈行谨身后,我左右张望了下,想要从人与人的缝之间溜走。这样的畅想只在脑中停留了两秒钟,陈行谨几乎立刻发觉了我站在车前一动不动,他转过身,穿过人群,抓住我的手拉着我往前。
摩甘比集团在二城的建筑风格也一如既往的透着邪恶的气息,我有些烦躁地甩手,他却握得更紧,丝毫不像他刚刚吐血的那样脆弱。我侧过脸,仰头看他,他的领子几乎遮挡住了他的脸,头上的帽檐下压着,只有几缕长发从间隙倾泻出来。
他的身体为何会变成那样呢?
我想起来季时川曾说的,相信有些人遭了报应。
或许,的确。
我抬头又望了望雾蒙蒙的天空,这所城市在这脏兮兮的雾之中显出了无与伦比的神秘感,那些霓虹灯牌、投影广告、半空轨道列车在雾之中只有着影影绰绰的形状,像是蛰伏的怪物一般。
陈行谨几乎是半强迫似的,将我带到了会议室。
长方形的会议桌将偌大的办公室分割开来,我坐在另一端,环视着这会议室的陈设。十分可惜的是,我并没有能从中窥探什么可以利用的信息。
“信息权限安保公司的事,不要插手。”陈行谨刚坐下,就抛出了这样近乎冷硬的命令。他靠坐在主座之上,望着我,“你坐的这个位置,应该有人告诉你,做得越少,错得越少。”
他笑了下,“听见没有。”
我望着他,疑惑地睁大了眼睛,又张大了嘴巴。最后,我指了指耳朵,摇摇头。
陈行谨望了我几秒,气笑了似的,他道:“少在这里装聋——”
他话音还没说完,一道敲门声便响起,我看见他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阴翳。可很快的,他又恢复了淡淡的笑意,通过了权限。
敲门的人站在门口,恭敬地低头,“有媒体来访。”
陈行谨眉头蹙了下,“什么?”
那人便道:“好像是教会那边的媒体。”
我愣了下,连忙起身,走到会议室的窗边往外俯瞰。很快的,我看见哗啦啦的媒体,与此同时还有一片红衣信徒,喀左尔站在其中在接受采访。
我茫然起来,打开终端看了眼,很快便看到一则新闻:
【热线新闻直击:红衣主教喀左尔声称此次信息权限安保项目的采访临时取消改为与摩甘比洽谈专利问题】
我:“……?”
此时,我才又发觉几条未读信息。
[喀左尔:你为什么被带走了?]
[喀左尔:好过分。]
[喀左尔:不应该这样,今天应该是我们先见面的。]
……怎么说呢,你的思维未免太恐怖了吧,慢半拍也不是这么慢的啊!而且这个主意怎么想到的,一下压力就给到摩甘比身上了,脑子还可以——正当我这么想着时
() ,我发觉许琉灰的信息弹出了。()
[许琉灰:没有被吓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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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琉灰:他好像还不会处理事情。]
[许琉灰:不过……如果要和财团会面的话,我觉得翼世是更好的选择。]
我:“……”
好吧,原来喀左尔去搬救兵了。
我现在开始好奇喀左尔和许琉灰打电话告状时的样子了,毕竟,他们的相处看起来可很有些糟糕。
陈行谨站起身,又抓着我,要走到别的地方。
但很快的,几颗悬浮摄像头骤然出现,陈行谨迅速转身。
这一刻,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陈行谨。”我喊了声他的名字,他瞥了我一眼,脚步匆匆,我道:“你一直不在媒体露面,不会是因为你是通缉犯吧?”
陈行谨脚步顿了下,回头望我。
我拿出终端“咔嚓”一声,拍了张照片,“放我走,不然我现在就像全世界宣布,摩甘比现任总裁是通缉犯。”
陈行谨攥着我的手腕,“别在这里发癫,我是通缉犯,你就是通缉犯的妹妹,我们都得坐牢。”
我道:“你早就失踪是黑户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行谨力道更紧了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