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暴晒和曝晒的区别吗?我有个朋友告诉我,我一直以来都把曝晒读成暴晒时,我很诧异,意思都一样,凭什么不能这么读呢。在我看来,暴和曝没有区别,你知道为什么吗?”
“陈之微女士,请不要离题。”
jin的神情愈发冷凝,却又侧目看向了车门,那扳机竟然迟迟未曾扣下。
“因为一开始错了,所以后面怎么改也是错的。有了第一项,就会有第二项,人们的底线就是这么降低的!一开始,我们放弃器械对身体的改
() 造,换取新世界,到最后,必然将放弃基因隐私来换取系统的最优方案,那么到最后,恐怕放弃信息安全,来换取大数据的窥探也不是没有可能了!而现在,站在大家面前的是谁?一个曾经缔造了三项恐怖技术的和家的后人,一位未来的教皇,一位拥有权势与知识,信徒的人!我的确不需要推进任何法案!因为我从头到尾,都希望和家重操旧业,成立一个举教会所有影响力的信息安保公司!”
长长的话骤然从车门里的投影泄出,他手指一动,枪口歪了几寸。
“砰——”
枪声响起。
jin站起身来,话音冰冷,“现在回去,通知会场,切断,现在切断。”
他起身往车上走,却不忘转过身,对着季时川的耳朵又打了一枪。
季时川的身体一动不动。
他这才转身。
投影的声音随着车的行驶飞行着,逸散出窗外。
“为什么不呢?教会和翼世始终牵连紧密,还有什么比教会更了解翼世那些侵犯他人信息技术手的手段呢?甚至于卡尔璐摩甘比的专利!哈,一个剽窃和家的专利,还有什么比和家的人更了解它会如何窃取信息的原理呢?!我们需要的到底是他妈的可以打游戏,还是打游戏打输了不被人开盒到家砍人呢?!”
“民众们,你们不是在支持我,你们实在支持信息安全啊!还有什么,比一个跟他妈□□一样神秘的组织研发信息安全保护程序更可靠的事?!拜托,他们超级懂保密的好不好?!扪心自问,你们是想要一个会被烫伤的义肢,还是想要一个黄图销毁软件?!”
我看见场下,无数个人如飞速的蚂蚁一般蠕动过来。
不管了,我大喊道:“无论是卡尔璐、摩甘比、翼世,没有任何一个集团,可以窃取我们的隐私!退一步,就是退三步!我们绝不退步!绝不臣服于无谓的娱乐,去他妈的义肢,去他妈的全息造影,去他妈的专利!投我!投我!投我啊嘎——”
我喊得破音,泄出一声鸭子叫。
台下的人几乎全部站起身,振臂高呼,“绝不退步!绝不退步!绝不退步!好!”
下一秒,中央舞台的灯全部熄灭,只有橘红的夕阳光倾泻下来。
巨大的播报响起。
“由于舞台出现故障,本次辩论赛提前结束,投票通道于半小时后开启!请各位按照秩序离开!”
我的身体已被汗水浸湿,额头神经阵阵跳跃。
罗尔斯恨恨地看着我,许久,她一脚踹开我面前的演讲台,当挂件的喀左尔吓得抱住了我的手臂。
她咬着牙,才道:“算你嘴皮厉害。”
罗尔斯被一众竞选团队包围,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我站在舞台上,一转身抓着喀左尔跑了,满头大汗。
糟了,他们包围过来了!
这下又大点兵汇合了!
完了完了完了,一口气背刺仨家族,季时川不如给我让位!
喀左尔一直没有声音,直到我转头,我才看见他眼里满是泪水。
他望着我,薄唇颤动着,“你没有骗我。”
我想了想,抓着他的兜帽,狠狠套到他头上,把他的脸上的眼泪鼻涕擦了擦。
反正我没带纸。
我像是抓着包子的褶皱似的,抓着他的帽子,他的脸完全被遮挡,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我没理,只是道:“他们过来,你就说我情绪不好害怕出结果,所以去散心了。”
喀左尔挣脱了我的束缚,露出了有些发粉的脸来,眼睛仍然红通通的。
“然后呢?”
他问。
我道:“你回去挨许琉灰的打,我去找个地方躲一躲。”
我又道:“未来的大教皇,大总裁,不要忘记我的功劳。剩下的,看你自己有没有用了。”
“无论我当选不当选,迫于舆论压力,民众的诉求已经起来了。”我顿了下,又道:“错过这个机会,那我也没办法了。”
喀左尔抿了下唇,“我不会错过的。”
他望着我,沉默了许久,才又道:“你只是为了当选吗?”
我摇头,笑了下,“我只是……不想让有些人太得意。”
无论是许琉灰,还是陈行谨,甚至是斐瑞……看吧,我也不是拿你们没办法。削的就是你翼世的权,打的就是你摩甘比和卡尔璐的专利,一帮崽种。
我咽下了脏话,拍了下他的脸,“我走了,有急事。”
我迅速往外走,打开了后台权限拿到了终端,直接拨打了季时川的终端电话。一边打一边走,穿过暗而狭窄的长廊时,我嗅到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