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话。
许琉灰低声道:“没有关系的。”
他的两条臂膀将我牢牢锁在他的怀里,卷曲的长棕发落在我的肩上,他很轻地吻了下我的脸颊。
“神会永远垂怜于你的。”
许琉灰松开了手,他脸上有着明显的疲惫。
在这般讨伐的声浪之中,谁都不能垂怜于我。
他们的垂怜只会让我“不正当入职”与“腐败”更加落实,民意永远会重重压在我身上,教我再也不能翻身。但或许这也是他们的希望,希望我能老实点,再也不要想着获取更多的可以自由的权力与曝光。
不过……现在他们估计也忙着处理舆论呢。
我有时候真纳闷,既然全世界都知道他们身居高位的这帮人身上有多么的
不干净,他们又为何还要处理舆论,给出一个粉饰的方案装作自己清白呢?当然,更纳闷的是,当他们给出方案时,大家又会真的假装不知道。
这是否也是乐观主义者与世界的和解?
在我思绪十分混乱之际,我也见到了喀左尔。
喀左尔并不住在高塔里,相反,他其实就住在距离那座老教堂的顶层,一个堪称狭窄的阁楼。不过那狭窄的阁楼里各种设施齐全,里面环绕着各种书,不过看着也就两米高。我到的时候,喀左尔像是刚醒,有些茫然地坐在床边,他见到我,睁大了眼睛。
随后,喀左尔惊慌起来,着急地在扯过了椅子上挂着的红色神袍披在身上。
“你怎么进来的?()”
他很有些惊慌。
我快步走过去,扶着他的肩膀,强迫他坐在床上,我也坐在床边。
我道:我现在陷入了很多纠纷,和家的义肢那个事不一定能成,但是我还是希望你配合我。≦()_[(()”
“什么?”喀左尔没理解,只是望着我,白色的睫毛颤动,“你根本也没找我了解多少,我怎么配合你?”
我道:“我可能要接受调查,我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参与竞选辩论会,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在辩论赛前的法案陈述中谈及到我在推进和家义肢的事情。到时候,我希望你能尽量争取出席,同时提供有关和家义肢设计的资料,不需要很多,只要证明你了解它就行。”
喀左尔眨了下眼睛,他道:“可是核心的研发不在我手上,老师没有和——”
我用力按下去,凑过去,他的睫毛翕动了下。又在下一秒,他推了下我的肩膀,“距离太近了,你身上还有味道。”
他在说我身上临时标记留下的味道。
我便松开了手,和他拉开了距离。
喀左尔抿了下唇。
我继续道:“没有关系,反正就是卖个概念,卖个希望,你只要糊弄一下让他们觉得你了解就行。”
喀左尔又道:“那我和你签一个代理协议也可以的,许老师不会允许我离开这里的,我也不被允许过多曝光在媒体当中。尤其是——”
他话没说完,我的终端便疯狂震动起来。
我扫了一眼,很快便看见一大片消息。
【最新报道:监察官联盟已启动调查程序,目前已前往逮捕陈之微】
【捕真媒体最新消息:陈之微再次前往圣纪佛教会,疑似与教会牵连不清】
【五城大法官约书尔发声:录像系捏造,并表示他的儿子艾什礼尚在偏远城区法律基层法院实习,他何必袒护毫无关系的人】
【奥朵在社交媒体发声称一切总会真相大白,她近日会接受联邦调查,不再潜逃,并期待真凶伏法】
一片新闻之后,是季时川的消息。
【季时川:到了。】
我收起了终端,看向喀左尔,接着他的话,“尤其是我现在这么臭名昭著,你和我接触,圣纪佛教会的人也不
() 会满意,对吗?”
喀左尔神情复杂地看着我,他显然也看到了那些消息,只是咬着缺乏血色的唇。
我又道:“可是你答应了我诶,说愿意相信我。”
许久,他道:“你帮不了我,你自身难保。”
我笑了下,“万一有奇迹呢?”
我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了一个游戏币,“要不要猜正反。”
“正面,你就答应我,努力说服许琉灰,然后出席帮我。”我将硬币放在拇指上,按动边缘,硬币便在飞跃空中,发出叮铃声,又落在我的拇指上。我道:“反面的话,就算了,你保全自己就可以。”
喀左尔抬起头,硬币旋转的场景映在他粉红的瞳孔之中,在翻转之中,他恍惚中想起,似乎……以前见过这个场景。
那是一个云雨连绵的夜晚,雨水冲刷着和家的宅子。
他没有睡好,从房间里偷偷溜出来,赤着脚才在冰凉的地板上,睡袍都灌满了风。在那一栋过大的宅邸中,他扶着扶梯,三步并两步跳跃着,然而刚刚走到一楼,却听见小声的说话声。
……是巡夜的佣人?
可这里是主宅,夜晚不会有人才对。
和洛放轻了脚步,小心扶着墙角,探头望过去。
走廊的尽头旁是隐秘的侧门,尽头则是露台,侧门打开了一些,挡住了露台大